葬剑谷的阴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郝见仁的飞舟刚掠过谷口那具抱着咸鱼的骷髅,船头的鬼脸雕塑突然“咔嗒”一声掉了下巴——谷底密密麻麻插着十万把断剑,每把剑身上都刻着“请勿踩踏”的警示语,偏偏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个用剑鞘拼成的箭头,箭头上歪歪扭扭写着“贱圣寝宫→”。
“汪!主人,那骷髅手里的咸鱼好像是我去年丢的!”大黄扒着飞舟边缘狂吠,狗爪子差点把“贱道旅行社”的旗子勾下来。冷月仙子玉指轻点冰晶镜,镜中突然闪过一道灰影:“不对劲,这谷中灵气流动竟似……在模仿咸鱼游动的轨迹?”
郝见仁啃着灵酒腌肉突然呛到,六把圣剑从识海飞出,怒贱剑化作牙签戳着他后槽牙:“废话!当年贱圣布下的‘万剑朝贱阵’,没点咸鱼味能叫贱道?”话音未落,谷底的断剑突然集体震颤,剑柄上浮现出“欢迎光临”的表情包,却在郝见仁靠近时变成“前方高能”。
飞舟刚悬停在谷底,一块刻着“贵宾接待处”的破木牌突然从土里弹出,牌下钻出个灰头土脸的小童子,手里捧着个沾满泥点的托盘:“郝上仙您好,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时,请用茶。”托盘上的茶盏里飘着三根咸鱼须,水面还浮着个“来都来了”的表情包。
郝见仁挑眉,咸鱼剑“嗖”地钉入木牌:“你家主人是谁?比老子还懂贱道?”童子刚要开口,远处的断剑群突然分开一条道,露出座用剑鞘搭成的茅草屋,屋门“吱呀”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灰衣老者探出头来,拐杖顶端挂着个咸鱼干风铃,叮铃哐啷响得人想捂耳朵。
“小友别来无恙!”老者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老朽乃贱圣座下守谷童子,人称‘咸鱼仙’是也!”他拐杖轻点地面,断剑群中竟浮出条用剑气铺就的红毯,红毯两侧跳出十几个剑鞘小人,举着“热烈欢迎”的小旗子,旗子上的字却在随风变幻:“热烈欢迎——来都来了——既来则安——不如吃茶”。
大黄嗷呜一声蹦下飞舟,却被红毯上的剑气弹得四脚朝天:“汪!这红毯会咬人!”冷月仙子指尖凝出冰莲,莲心映出老者的倒影,突然皱眉:“他……没有影子?”郝见仁却大摇大摆踏上红毯,咸鱼剑化作蒲扇替他扇风:“没影子算什么?老子当年在无间地狱还见过没脸的鬼呢!”
茅草屋内弥漫着浓重的咸鱼香,墙上挂着幅歪歪扭扭的画像,画中人物左手执剑右手举咸鱼,分明是贱圣无疑,却被人用红笔在脸上画了个大大的黑眼圈。老者挥袖扫开桌上的剑鞘茶杯,露出块刻着“贱道VIP”的青铜令牌:“实不相瞒,老朽等小友许久了。第七圣剑的线索,就在这令牌里。”
郝见仁刚要伸手,令牌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他识海,混沌光球剧烈震动,竟浮现出半句模糊的剑诀:“吃贱一出,天下无饭……”怒贱剑突然跳出来喷脏话:“什么狗屁剑诀!老子砍人时从来不管对方吃没吃饭!”懒贱剑则化作枕头垫在郝见仁脑后:“急什么?先听完老头的条件。”
老者咳嗽两声,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黄纸:“小友果然聪慧。老朽想请你前往‘饿鬼道’古墓,寻回《饕餮剑诀》残篇。此剑诀乃贱圣当年与饕鬄老祖切磋所创,与第七圣剑‘吃贱剑’同源而生。”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诡异,“不过那古墓里的机关嘛……嘿嘿,专克正经人。”
冷月仙子的冰晶镜突然裂开细纹,镜中闪过无数张血盆大口:“饿鬼道?可是那传说中连鬼修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听说墓中机关全凭‘食欲’驱动,凡人若动了贪念,就会被……”她话音未落,大黄突然对着老者的储物袋狂嗅:“汪!有烤灵猪味!老头你藏了什么好吃的?”
老者尴尬地清清嗓子,从袋里掏出块黑乎乎的饼:“这是‘辟谷饼’,吃一口管三年不饿……”话未说完,饼就被郝见仁抢过塞进嘴里,瞬间眼冒金星:“靠!这饼比老子的咸鱼剑还难吃!”只见他头顶飘出“食物中毒”的表情包,六把圣剑集体化作催吐符贴在他背上。
老者慌忙解释:“此饼需用灵气催动!”郝见仁运转贱道心法,饼突然膨胀成烤灵猪大小,表皮还滋滋冒油。大黄嗷呜扑上去,却被饼上的“禁止食用”符文弹飞:“汪!主人,这饼会耍流氓!”郝见仁却两眼放光,咸鱼剑化作餐刀切开饼身,里面竟藏着张残卷,卷首写着“饿鬼道入门须知”。
“第一条:见食不食者,斩。”郝见仁念完挑眉,“这算什么规矩?”老者抚须道:“墓中机关皆以‘食欲’为饵,越压制贪念,机关越凶。唯有……”他突然压低声音,“以贱道之心,行吃货之事,方能破阵。”
冷月仙子突然指着残卷背面:“看这个!‘若见金缕玉衣,切勿直视其眼’。”郝见仁却早已把残卷塞进储物袋,拍着胸脯道:“怕什么?老子有六把圣剑护体,大不了让怒贱剑砍开一条路!”怒贱剑闻言兴奋得嗡嗡作响,剑身映出“砍砍砍”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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