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山急匆匆赶回府中。刚踏入家门,婢女就急忙迎上,禀报道:“阿郎,原州的老爷派人送来信件,此刻正于中堂等候拜访呢。” 听闻此言,李义山心中一喜,脸上浮现出一抹期待的笑意,脚步不自觉加快,兴冲冲地朝着中堂迈进。
他跨进中堂,抬眼望去,瞬间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映入眼帘的,竟是在随意楼中刚结识不久的年轻郎君和娘子。这意外的碰面,让他满心疑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怎么会从原州来,还找到我府上?
而青鸟和凤鸣同样满脸惊愕,看到李义山的那一刻,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们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与李义山一同伫立在中堂之中。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每个人心中都藏着无数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尴尬又安静的时刻,后堂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走了出来。之前开门的婢女紧随其后。
女子生着一张圆润可爱的脸庞,恰似春日里饱满的桃李,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有神,顾盼间灵动俏皮,仿佛藏着漫天星辰。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搭配一条翠绿色的高腰裙,色彩明艳却不失和谐,走动间如同一朵盛开的繁花,散发着蓬勃朝气。此刻,她手中正拿着信件,一脸欢喜地快步来到中堂。
踏入中堂,见几人呆呆地站着,彼此面面相觑,气氛怪异,她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对着李义山说道:“夫君回来得正好,父亲从原州来信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僵局,几人这才回过神来。
李义山闻言,忙接过娘子递来的信件,展开细细读了起来。而女子此刻,目光好奇地转向青鸟和凤鸣两人。她先是上下打量着凤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随后,目光便落在青鸟身上,开始仔细端详。她一边打量,一边轻轻点头,像是在心里暗自评判着什么,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哎呀,果真是泰山的来信!” 李义山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他抬眼与杨素娥对视一眼,那目光中饱含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与牵挂。片刻后,他才将目光转向青鸟和凤鸣两人。
青鸟见女子亲昵地称呼李义山为夫君,心中已然明了,这位娘子想必就是杨都督的女儿素娥了。念及此,他赶忙拱手,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青鸟在此拜见素娥阿姐,愿阿姐身体安康,诸事顺遂。” 凤鸣也紧跟其后,恭敬地拱手说道:“盛凤鸣见过杨娘子。”
“好好好!一家人不必客气。” 杨素娥笑意盈盈,脸上洋溢着热情,她抬手轻轻挽住李义山的胳膊,将身旁的夫君介绍给青鸟两人,说道:“青鸟,这位便是你的姐夫,李义山。” 说完,她又将手指向青鸟和凤鸣,对着夫君介绍道:“夫君,这两位就是父亲信中提及的青鸟和凤鸣。”
李义山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回,郑重其事地揣入怀中,而后向着青鸟两人拱手,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说道:“今日可真是巧得出奇,先是在随意楼有幸结识二位,如今又在家中重逢,更没想到,青鸟竟是泰山故交之子,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青鸟连忙拱手回应道:“青鸟拜见姐夫。看来,咱们之间的缘分深厚,一日之内便能两次相见。” 说罢,三人相视而笑,爽朗的笑声在中堂内回荡,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杨素娥看着几人,眼中满是疑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义山瞧见娘子的神情,连忙将几人在随意楼相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杨素娥听后,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果然是一家人,兜兜转转总会相见。”
“来来来,快快请坐。” 李义山热情地招呼着,几人纷纷落座。他看向青鸟和凤鸣,关切地说道:“两位从原州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十分辛苦。”
青鸟连忙摆手,恭敬地应道:“姐夫言重了,我们因要事前往长安,杨伯伯特意嘱托一定要来探望姐夫和阿姐。只是没想到,今日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真是令人意外,杨娘子的夫君如此才高八斗,这般才情的良人,实在让人心生羡慕。” 凤鸣在一旁轻声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杨素娥听闻凤鸣夸赞,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连连摆手,谦逊地说道:“凤鸣娘子谬赞了,我夫君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书,略通文墨罢了,当不得‘才高八斗’这样的赞誉。在这长安城中,比他学问高、才情好的大有人在呢。”
说罢,她目光柔和地看向凤鸣,眼中满是亲近之意,“凤鸣啊,你与青鸟既是兄妹,又是同门师兄妹,往后莫要这般生分地称呼我杨娘子了。就像青鸟一样,唤我一声阿姐,可好?”
凤鸣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温婉的浅笑,眼中波光流转,轻轻点头,脆生生地唤了一声:“阿姐。” 这一声 “阿姐” 叫得亲昵自然,瞬间让杨素娥心中一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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