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日在客馆门口破笼而出的黑色豹子。那豹子体型比寻常豹子大出许多,原来竟是妖物,而当时自己并未察觉到它身上有明显的法力波动,竟是受了重伤,显了真身。想到此,青鸟愈发觉得此事蹊跷。他紧紧盯着鸟头妖,追问道:“你们不是身负重伤,无力幻化成人类模样吗?为何现在却能以这般形态示人?” 说着,他再次举起剑指,作势欲罚。
鸟头妖见状,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急忙说道:“我们原本被关在笼子里,后来有个人出现,说能救我们,但条件是让我们在长安城大闹一场。我们当时求之不得,便答应了。此后,我大哥记住了那个带着灵物之人的气息,一直在长安城四处寻觅。终于,在客馆发现了这个女子。” 说着,它抬眼看向清韵代。
“究竟是何人救了你们?快如实招来!” 青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鸟头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鸟头妖被青鸟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们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她法力高强,那股力量简直闻所未闻,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
“哦?就你这等小妖,能知晓几个法力高强之辈?” 青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带着轻蔑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鸟头妖一听这话,顿时被激得跳脚,满脸涨得通红,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不假思索地立马回应道:“那可未必!十八年前,我和大哥就追随游菟和蛮角卫两位大王,在长安城里搅得天翻地覆,闹得那叫一个……” 说到兴处,它左右晃着脑袋,口沫横飞,正欲将当年的 “壮举” 一一道来,猛然间瞥见青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自己,像是要将它看穿一般。它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赶忙硬生生地把后面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吞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好似咽下了一口苦涩的胆汁。
青鸟心中暗自冷笑,原来当年在长安城中兴风作浪的妖物,就是眼前这伙。幸亏当年父母恰好也在长安城,凭借高强法力,将这群妖物一一制服。不过当下,旧事并非重点,他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如鹰的探究光芒,稍作停顿,让气氛愈发凝重后,这才继续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仔细讲讲,解救你们的那个人,究竟是何模样?”
鸟头妖微微皱起眉头,脑袋快速运转,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它开口说道:“长相嘛,实在是看不清,那女子脸上戴着一个精巧的面具 ,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不过,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却极为独特,萦绕不散。那股香味馥郁迷人,幽幽钻入鼻腔,仿若带着丝丝魔力,令人闻之便心旌摇曳,难以忘怀 。”
青鸟听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心脏在胸腔内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究竟是惊是喜。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镇定,遂暗自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底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如常,继续不动声色地追问道:“面具?究竟是何种模样的面具?”
鸟头妖见青鸟反应如此强烈,不禁面露诧异之色,歪着脑袋,眼神中满是疑惑,开口说道:“那面具可真是奇特得很,一半是笑脸模样,嘴角上扬,笑意盈盈;另一半却是悲脸,眉头紧锁,神情悲戚,如此怪异的面具,瞧上一眼便难以忘却。”
青鸟听到这儿,心中已然断定,此女子正是在张天童家中出手救自己的神秘人。然而,她的种种行为实在令人费解,意图更是难以捉摸。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鸟头妖,神色凝重,正色问道:“那女子除了指使你们在长安城内肆意捣乱,可还交代了别的事情?比如说她此番行事的目的,又或是其他特别的指示?”
“没有,真没有啊!” 鸟头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解释,“那女子就要我们在长安掀起风浪,搅得这城里鸡犬不宁,制造混乱,除此之外,一个字都没多透露。可还没等我们大展身手呢,刚一踏入客馆,就撞上大仙您了。我们连个小动静都没来得及弄出来,便被您轻轻松松给拿下,实在是没机会再干别的事儿,大仙明鉴呐!”
青鸟的心中愈发诧异,无数的疑问如同乱麻一般在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一时理不出头绪。他暗自思忖,异国使团人员被吸纳魂魄一事,看来与这几个妖物没有干系,而背后又会是何人所为呢?难道是三个回鹘人中的那个神秘玄门之人?他又想,如今各国使团汇聚长安城,张天童会不会也在这座城里呢?这次的一系列事件,会不会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呢?
这些问题如同一个个谜团,紧紧地困扰着青鸟。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忧虑也越来越深。忽然,他又联想到之前城中发生的那起野兽伤人事件,心中一动,继续追问道:“我再问你,那些野兽伤人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直逼鸟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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