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那几个手持弓箭的教徒正慌乱地寻找瞄准时机。青鸟岂会给他们机会?就在身旁教徒长刀脱手的瞬间,他或飞起一脚,或振臂一推,数柄长刀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噗嗤"几声闷响,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入弓箭手的胸膛。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瞪大双眼,踉跄着栽倒在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很快在石地上汇成一片暗红。
剩下的教徒目睹这一幕,顿时面如土色。方才冲上去的十几人,此刻已全部倒在血泊中。青鸟的身法快若鬼魅,他们根本看不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握着长刀的手心渗出冷汗,滑腻得几乎握不住刀柄。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再无人敢上前一步。
洞窟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微弱的呻吟在回荡。青鸟持刀而立,刀尖一滴鲜血缓缓滑落,在地上溅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冷堂主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暗惊:原以为这年轻人不过身手尚可,却不料竟如此了得!他余光瞥见一众教徒投来的目光,顿觉颜面挂不住。转念一想,对方年纪轻轻,再强也有限度,方才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罢了。
"看枪!"
冷堂主一声厉喝,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取青鸟心口。这一枪去势凌厉,枪尖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银线。
青鸟却纹丝不动,直到枪尖距胸前不过三寸,手中长刀才倏然上挑。
"铛——!"
金铁交鸣之声在洞窟中炸响,迸溅的火星照亮了两人凝重的面容。冷堂主这一枪本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于后续变招直取咽喉。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青鸟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在电光火石间欺近身前!
长枪回防已然不及,冷堂主瞪大双眼,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锵!"
一道寒光斜刺里杀出,李舵主的身影如铁塔般横亘在两人之间。他手中长刀舞成一片雪亮的光幕,将青鸟的攻势尽数挡下。刀光如瀑,竟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
冷堂主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冷汗早已浸透内衫,黏腻地贴在背上。他强自镇定,握枪的手紧了紧,枪尖微微颤抖着重新抬起。
李舵主此刻心中更是骇然。方才见冷堂主险些丧命,自己急忙出手相救,却不想已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竟连对方衣角都未能碰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泥牛入海,被那年轻人轻描淡写地化解。他心中暗恨自己太过托大,若是多带些精锐人手,何至于此?
原本已经不敌对方,此刻又心绪混乱。对方的长刀如鬼魅般袭至。刀光森冷,直取咽喉。李舵主仓促举刀格挡,却见对方手腕一翻,刀锋竟诡异地绕过他的防御,斜劈向腰间。他慌忙变招,刀身还未相交,那柄要命的长刀又化作一道银弧,转而削向他的手腕。
李舵主心中一惊,想要抽刀回防已然来不及,眼看自己的手腕即将不保。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冷堂主的长枪终于杀到。枪尖如毒龙出洞,直刺青鸟肩头。这一枪来得又快又狠,枪杆在冷堂主手中嗡嗡震颤,显示出极强的内劲。
青鸟不得不掉转刀锋格挡,李舵主这才得以喘息。他大口喘着粗气,握刀的手微微发抖,虎口已然震裂,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下。他余光扫过手中长刀,心头顿时一沉——原本锋利的刀刃此刻已布满锯齿状的缺口,像被野兽啃噬过一般。刀身遍布细密的裂纹,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病态的暗红色。最严重的一处卷刃几乎要断裂,仅剩一丝金属勉强相连。
李舵主将手中卷刃的长刀往地上一掷,刀身"当啷"一声在石地上弹跳两下。他右足猛地一挑,地上另一柄染血的长刀应声飞起,被他稳稳抄在手中。刀刃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光,他已如猛虎般再度扑入战圈。
两人一左一右,夹击对方,希望能找到破绽一击至对方死地。
洞顶的水珠滴落在三人之间的石地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青鸟手中卷口长刀骤然一变,刀势如狂风骤雨般愈发凌厉。刀光在火把映照下化作一片银色光幕,每一刀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李舵主与冷堂主虽勉强配合,却因默契不足频频露出破绽。
"嗤啦——"
刀锋划过,李舵主右臂衣袖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浸透布料。冷堂主也好不到哪去,胸前衣襟已被划开数道,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石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两人越战越惊,手中兵器舞得密不透风,却只能疲于招架,全无还手之力。李舵主突然暴喝一声:"两位是要看戏到几时?若我等败了,谁还与你们合作!"
那紫唇男子闻言,眼珠诡异地转了转,与长臂汉子对视一眼,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呵呵呵...他说得倒也不错。"话音未落,他身形骤然化作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向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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