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 4 月 12 日凌晨,汉东省的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
GA部 “雷霆行动” 汉东指挥部内,老式吊扇吱呀作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将空气切割成紧张的碎片。
祁同伟站在铺满照片与线报的白板前,指尖重重划过周正雄的头像,照片边缘被按出褶皱:“所有目标已进入锁定范围,三点准时收网。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骆山河的声音从电话会议终端传来,带着沙哑的疲惫:“汉东官场积弊已久,这次收网不仅是抓几个犯罪分子,更是要撕开腐败的口子。”
他身后的台灯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映得GA部大楼的徽章忽明忽暗,“省武警总队已在城郊待命,出现任何突发状况,立刻请求支援。”
高育良推了推泛着雾气的眼镜,面前的保温杯腾起袅袅白烟。
作为汉东行动小组的副组长,他的钢笔尖在作战地图上轻点:“雄远集团总部、云顶会所、城建局这三个点是重中之重。周正雄在这些地方安插了不少打手,行动时务必小心。”
他想起抽屉里那封匿名警告信,信纸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威胁意味。
凌晨两点五十分,二十辆警车熄掉警灯,如黑色游鱼般滑入汉东主干道。
车载电台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各小组依次汇报就位情况。
祁同伟握着对讲机的手掌沁出汗,车载导航仪还在发出机械的提示音,提醒前方路口右转 —— 那里正是雄远集团总部。
一组特警撬开地下车库的铁门时,声控灯应声亮起。
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队员们迅速呈战术队形散开。
电梯显示屏停在 38 层,那是周正雄的总裁办公室。
祁同伟示意技术员破解门禁系统,目光扫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 画面早已定格在半小时前,显然有人提前切断了线路。
“叮” 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奢华的地毯上散落着撕碎的文件,碎纸机还在发出垂死般的空转声。
周正雄背对门口,正在擦拭一幅书法作品,墨迹未干的 “清正廉洁” 四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讽刺。
“祁副局长来得不巧。”
他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我刚约了省委领导谈项目。”
祁同伟亮出逮捕令,靴底碾碎地上的碎纸片:“周正雄,涉嫌受贿、洗钱、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
话音未落,办公室暗门突然弹开,三名持枪保镖冲了出来。
子弹擦着祁同伟的耳际飞过,在大理石墙面留下焦黑的弹孔。
特警队员们迅速还击,消音器低沉的闷响与保镖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同一时刻,云顶会所的霓虹灯依然闪烁。
二组干警伪装成客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逼近二楼包厢。
推开门的瞬间,烟酒味与脂粉气扑面而来,七八名男女正在进行现金交易,桌上散落的筹码与房产证格外刺眼。
“警察!不许动!”
干警们举枪控制住局面,有人试图跳窗,却发现下方早已被武警的探照灯照得亮如白昼。
城建局的抓捕行动却遭遇了阻力。
三组干警闯入局长办公室时,电脑屏幕蓝光闪烁,文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删除。
一名科员突然掀翻办公桌,试图抢夺干警的配枪。
混乱中,高育良冲进房间,扯住科员的领带将人按在墙上:“小王,你父亲是老刑警,他要是知道你在帮犯罪分子销毁证据,会怎么想?”
这句话让科员瞬间泄了气,瘫坐在地。
财务公司的收网行动堪称教科书级别。
四组技术员用最先进的网络嗅探设备,在对方转移资金的前三十秒锁定了 IP 地址。
当干警们破门而入时,会计的手指还悬在回车键上方,屏幕上的转账金额数字跳动如狰狞的血珠。
保险柜里,成捆的现金带着油墨味,与境外账户的交易明细单堆在一起,在搜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晨光微熹时,汉东市GA局的审讯室已亮起长明灯。
周正雄坐在铁椅上,领带歪斜,却仍保持着傲慢:“祁同伟,你以为抓了我就能万事大吉?汉东的水,深着呢。”
祁同伟将账本摔在桌上,纸页边缘划破了对方的手背:“看看这些,从土地出让金到工程回扣,每一笔都够你牢底坐穿。”
隔壁审讯室,城建局副局长正对着录音笔痛哭流涕:“我收了周正雄的好处,帮他把容积率从 2.0 改成 3.5。那些楼现在住着几千户人,地基都是偷工减料的……”
他的供词让记录员的笔尖顿了顿,窗外的朝阳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消息传开的速度比祁同伟预想的更快。
街头巷尾,报童挥舞着油墨未干的《汉东日报》高喊:“特大新闻!政商勾结集团覆灭!”
网吧里,网民们在天涯论坛激烈讨论,点击量最高的帖子标题是 “汉东终于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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