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苏寒的虚影在那如影随形的致命攻击下,身形急剧扭曲,光芒似风中残烛般愈发黯淡。他瞪大双眼,看着四周被彻底抹除的存在痕迹,声音里满是焦灼,对着苍烬嘶吼道,“他们的攻击诡异至极,竟能将一切存在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连根拔起一般!苍烬,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搏!快动用你的建木火种,全力点燃双鱼剑的阳炎刃!当下,唯有那源自鸿蒙初开的真正混沌法则,才有一线生机对抗这恐怖的熵增之力,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一旦错过,便再无退路!”苍烬听着苏寒的嘶吼,心中涌起一股决绝,望向那在熵雾中摇摇欲坠的世界,深知此刻已无退路。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体内建木灵力愈发紊乱,沙化的肌肤也开始剥落,露出森然白骨。但他目光坚定,丝毫没有犹豫,紧握着阳炎刃,准备拼尽最后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身体的颤抖,调动起体内仅存的一丝力量。那力量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顽强,在他的经脉中艰难地涌动着。他知道,这一战,关乎混沌海的生死存亡,自己绝不能退缩。
苍烬闻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痛苦与决绝而剧烈扭曲,仿若承受着世间最严酷的刑罚。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紧紧握住阳炎刃的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闪烁着刺目光芒的利刃狠狠插入自己的心口。刹那间,一股炽热到极致的金色火焰,顺着剑身汹涌喷薄而出,宛如奔腾的岩浆,裹挟着无尽的高温与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涌入双鱼剑冢的祭台。
祭台上的阴阳鱼纹路,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贪婪地汲取着这股强大力量。在金色火焰的滋养下,陡然爆发出太阳般夺目耀眼的光辉,那光芒如同一道开天辟地的曙光,瞬间穿透黑暗,照亮了整个广袤无垠的黑暗雪原。光芒所及之处,正在疯狂蔓延、张牙舞爪逼近的熵雾,如同冰雪遇见烈日,瞬间被蒸发出阵阵嗤嗤白烟,那烟雾带着不甘与挣扎,在光芒中迅速消散。
玄璃趁此宝贵机会,强忍着体内如万蚁噬骨般的剧痛,以及精神层面仿若灵魂被撕裂的折磨,调动起全身仅存的一丝力量,以意念召回阴鱼冰剑。她的眼神中透着坚韧与决然,哪怕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也绝不放弃最后的希望 。阴鱼冰剑刚一回到玄璃手中,那不断渗出的黑色汁液,便如汹涌的黑色潮水,疯狂地侵蚀着剑刃,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试图将这把承载着希望的冰剑彻底吞噬,让其也沦为邪恶力量的附庸。
冰蓝色的剑刃之上,苏寒残留的剑鸣于这剑拔弩张、令人几近窒息的紧张氛围里,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奇妙变化。起初那仿若能割裂苍穹、凌厉无比的剑鸣,转瞬之间,竟如同被一只无形却温柔的手悄然拨弄,曲调一转,化作了小璃那轻柔悦耳、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的童谣。这童谣的旋律,悠悠扬扬,盘旋回荡,恰似三百年前,她身处银装素裹的雪国,在静谧的夜晚,怀抱着年幼的孩子,满脸慈爱,轻声哼唱哄孩子安然入睡时的调子。每一个音符,都裹挟着往昔岁月里的温暖与安宁,熟悉得让人心颤。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旋律,恰似一股澄澈甘甜的清泉,毫无阻碍地流淌进玄璃干涸且绝望的心田之中。在这被黑暗彻底笼罩、仿若永无黎明的绝境里,玄璃那颗几乎被恐惧与绝望填满的心,陡然间感受到了一丝阔别已久的温暖,这温暖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为她注入了一股蓬勃而出、支撑着她绝不倒下的力量。玄璃的思绪,瞬间被这童谣拉扯回往昔。她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苏寒那坚毅而温暖的面庞,以及小璃那可爱纯真的笑容。那些与他们共度的时光,如同璀璨星辰,在这黑暗绝望的时刻,为她照亮了内心深处的一隅,让她在混沌中渐渐找回了一丝清明 。
“妈妈的剑鸣…… 在指引我!” 玄璃的轮回瞳中,三色光芒剧烈交错闪烁。冰蓝的幽光,仿若极地深处亘古不化的坚冰所蕴寒气;青木之色的光晕,恰似繁茂古木的生机精萃,满是蓬勃的生命力;而那代表混沌的灰色,则如同宇宙鸿蒙初开时的朦胧迷雾,神秘莫测。三色光芒相互交织、碰撞,爆发出奇异的能量波动,好似宇宙初开时的神秘力量在激烈交锋。她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坚定,浑身气息也随之攀升。在这剑鸣旋律中,她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获得了某种超脱常理的神秘启示,不禁喃喃低语:“我看到了,伪法则的核心,就在母舰的动力舱,那里…… 似乎有青帝的肋骨?”她刚欲开口,那十二尊神秘身影中的另一人,周身星光流转,铠甲缝隙间的金色血液光芒大盛,冷冷地打断道:“哼,发现又如何?你们如今深陷这般绝境,强敌环伺,自身难保,还妄图去触碰那母舰动力舱中的核心,简直是痴人说梦!”说罢,那身影双手迅速舞动,空气中瞬间浮现出一道道复杂的星轨图案,似在凝聚着更为强大的力量,整个空间的压迫感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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