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淡静平缓,称得上温和有礼,说出来的话,却叫钱氏惊怒万分,险些厥过去。
“你敢!”
谢蕴掀了掀唇,笑容柔和,吩咐青梧道:“去把大表兄的人头带过来,让舅母看看,我们侯府的人,言出必行,没什么不敢的。”
“谢蕴!”钱氏瞳孔震颤,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却不得不妥协,“我说!”
谢蕴笑眯眯地喝着茶:“舅母最好说实话,假话,我不爱听。”
钱氏深吸一口气,阴沉的目光,陡然染上一抹恶毒至极的笑意。
“好啊,我一件一件告诉你,”钱氏一字一句道,“谢晏之所以病弱,是因为这么多年,赵氏一直对他下毒。”
屋里骤然死寂。
谢蕴握着茶盏的手指,泛出青白之色。
她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打过,耳边一片嗡鸣,但那句话,却清晰落进耳中,化成千万根细针,一路扎进心口,带起阵阵窒痛。
她哑声问道:“我阿兄中的什么毒?”
“我不知道。”
“替赵氏下毒的人是谁?”
“不知道,”钱氏说完,对上谢蕴冷寒的眸光,背脊止不住地发寒,咬牙道,“那贱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不救,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巴不得她早点死,替她隐瞒做什么。”
谢蕴慢慢松开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时,发出的一点闷响,跟她周身的气势一样,冷沉而压抑。
“那就说些你知道的。”
钱氏:“谢昱溺毙,谢景失踪,都是赵氏的手笔。”
侯府子嗣不少,除了谢晏,还有谢昱和谢景。
谢昱行二,与谢萦一样,都是柳姨娘所出,八岁时,失足掉进湖里,溺水而亡。
谢景行三,与谢蕴和谢晏一母同胞,五岁时,在上元节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谢蕴素来沉静清透的眼眸,一点一点凝上猩红之色,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钱氏。
看着她痛,钱氏终于有种扳回一城的痛快,继续往她的心窝里戳:“又不是我让赵氏去谋害侯府的子嗣,是你们自己蠢,没发觉。”
“要不是你们费尽心思,做了不该做的,赵氏能成为侯府主母?被你们害死......”
“胡说八道什么?我害死谁了?”钱氏声音猛地拔高,声厉内荏地打断谢蕴。
心虚成这样......
赵氏能成继室,真的有猫腻啊。
谢蕴不疾不徐,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长夜漫漫,反正也无事,就当日行一善,送你们下去,你们害得人家年纪轻轻就死得那么惨,总不好再叫人家等上几十年,这仇啊,早报了,早投胎。”
钱氏骇然大变,眼底的阴翳密布,恨不得把谢蕴活剐了:“要杀就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却宁死都不说。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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