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刚把春桃那档子事儿料理明白,屁股还没在炕上焐热乎呢,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柳氏身边大丫鬟的声音:“大小姐,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体己话想跟您说。”
秋菊刚把热毛巾递过来,闻言眉头一皱:“大小姐,这柳氏刚被老夫人禁足,咋又折腾起来了?”
林晚晚擦了把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咋的?禁足了就不兴作妖了?指不定又想给我设啥套呢。走,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掸了掸衣襟,迈着四方步就往柳氏的“晚晴院”走。这院子名字起得挺雅致,跟柳氏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倒是挺配。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熏香,呛得林晚晚直皱眉头。
“我说姨娘,”林晚晚人未到声先至,“您这院子香得跟个香炉子似的,是怕别人不知道您屋里藏了多少香粉钱吗?”
柳氏正歪在软榻上,听见这话,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拿稳。她定了定神,换上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晚晚来了?快坐下,姨娘这几天禁足,心里正惦记你呢。”
林晚晚才不跟她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惦记我?我看姨娘是惦记着怎么给我下绊子吧?”
柳氏被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姨娘是看你昨天落水受了寒,想着给你补补。这不,让厨房炖了参汤,你尝尝?”
说着,旁边的丫鬟就端上一碗黑漆漆的汤,一股子苦味飘过来。林晚晚瞥了一眼,心里冷哼:还参汤?指不定又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算了吧姨娘,”林晚晚摆摆手,“我这粗人喝不惯这金贵东西,怕折了寿。倒是姨娘您,天天山珍海味的,咋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
柳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维持着端庄:“晚晚,你如今也是快及笄的大姑娘了,有些规矩还是要懂的。你看你这坐相,成何体统?”
“规矩?”林晚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啥规矩?是您让春桃推我下水的规矩,还是给我点心里加巴豆粉的规矩?要说规矩,姨娘您可真是咱府里的‘规矩大师’啊!”
柳氏被说得哑口无言,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她忍了又忍,终于挤出一句话:“晚晚,姨娘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看我这几天禁足,浑身都酸痛得厉害,你就当尽尽孝心,给姨娘捶捶腿吧。”
嘿,来了!林晚晚心里冷笑,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这是想借着捶腿的由头,给她立规矩呢。上一世,原主就是这样被柳氏一点点拿捏住,最后成了她手里的傀儡。
“捶腿?”林晚晚挑了挑眉,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只听见“咔咔”几声脆响,“姨娘,您确定要我给您捶腿?”
柳氏见她站起来,还以为她服软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好孩子,姨娘就知道你最孝顺了。”
林晚晚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柳氏面前,突然把拳头捏得“咔咔”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姨娘,不瞒您说,我这拳头可硬了。前几天在院子里看见条疯狗,我一拳下去,那狗愣是被我捶得夹着尾巴跑了。”
柳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林晚晚那骨节分明的拳头,心里咯噔一下。这林晚晚,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不是挺懦弱的吗?
“你……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柳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胡话?”林晚晚往前凑了凑,故意把拳头在柳氏面前晃了晃,“我可没说胡话。姨娘您这细皮嫩肉的,我怕我手劲儿太大,给您捶骨折了。到时候您要是躺床上起不来,我可担待不起啊。要不……您自个儿来?”
柳氏看着林晚晚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听听她嘴里的话,吓得差点从软榻上掉下来。她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姨娘就是随口一说,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快坐下,坐下说话。”
林晚晚见好就收,哼了一声,又坐回椅子上:“既然姨娘不用,那就算了。我还以为您真缺个捶腿的呢。”
柳氏被她这一顿怼,哪里还有心思跟她“说体己话”,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她勉强笑了笑:“晚晚啊,你看姨娘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姨娘再找你说话。”
“改日?”林晚晚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姨娘您还是好好在这儿禁足吧,别瞎折腾了。不然下次再让我知道您搞什么幺蛾子,别说捶腿了,我连您的老腰都给您捶折了!”
说完,林晚晚也不管柳氏是什么脸色,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对了姨娘,您这熏香太呛人,还是少闻点吧,别把脑子熏坏了,到时候连规矩都不记得了!”
柳氏看着林晚晚嚣张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啪”地一声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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