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得过瘾,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怎么跟个叫花子似的蹲在这儿撸串?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晚晚抬头,看见沈俊带着两个纨绔子弟站在一旁,锦衣华服却掩不住脸上的油腻。上一世,就是这沈俊花言巧语骗走了她母亲留下的嫁妆,害得侯府被抄,她冻毙于乱葬岗。
"我乐意!"林晚晚把烤串往沈俊面前一递,油星差点溅到他衣袍上,"沈公子要不要来一串?尝尝咱东北大腰子,补补你那亏空的肾——听说你昨儿个在春杏苑,被红牡丹姑娘踹出来了?"
沈俊脸色骤变:"林晚晚!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啥?"林晚晚挑眉,把烤串往铁架上一放,叉着腰站起来,"注意别像你似的,逛窑子被人抓包?上个月十五,你搂着红牡丹喝花酒,吐了人家一身,当我没看见?咋的,现在装正经了?"
周围的食客闻言哄笑起来,指指点点地看着沈俊。沈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你胡说!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林晚晚冷笑,从袖兜里掏出个帕子甩了甩,"要不要我现在让人去春杏苑请老鸨来对质?看看是你沈大公子裤腰带松,还是我林晚晚嘴皮子快!"
沈俊被戳中痛处,又惊又怒,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终憋出一句"你...你等着!"便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连锦袍下摆都差点被自己踩住。
林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怂包!跟个鹌鹑似的,还学人家逛窑子!"
萧玦在一旁看着她叉腰怼人的模样,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事了?"
"没事!"林晚晚拍了拍手,捡起地上的烤串,"跟这种人置气,浪费我的烤腰子!走,大冰块,姐带你去买糖画!"
两人逛到糖画摊前,林晚晚眼睛一亮,指着摊主案板上的模具:"老板,给我来个龙!再给这位公子来个猪八戒!"
萧玦:"......"
当摊主用勺子舀着金黄的糖稀,三两下画出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时,林晚晚笑得前仰后合,举着糖人往萧玦面前凑:"大冰块你看!这猪八戒,像不像你?"
萧玦看着糖人,又看看她笑弯的眉眼,无奈道:"本王哪里像猪八戒?"
"哪儿都像!"林晚晚笑得直拍大腿,"你看这大耳朵,这圆肚子,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跟我东北二大爷似的,能吃三碗饭!"
萧玦:"......"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追妻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偏了。别人送珠钗玉佩,他送兔子灯;别人约花前月下,他被带来撸串;现在还被比作猪八戒。
"对了,"林晚晚突然想起什么,凑到他面前,热气喷在他耳垂上,"大冰块,你会说东北话不?"
萧玦摇头,耳根又开始发烫。
"我教你!"林晚晚兴致勃勃,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跟着我说:'哎呦我去!'"
萧玦沉默片刻,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终于吐出三个字:"......哎呦我去。"
"哈哈哈!"林晚晚笑得更大声了,引来周围人侧目,"再学一句:'跟谁俩呢!'"
萧玦深吸一口气,认命般重复:"跟谁俩呢。"
"不错不错!"林晚晚满意地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半个东北人了!改天姐带你去东北屯子,让我奶教你扭秧歌!"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萧玦心里那点"怀疑人生"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了。这女子虽然嘴上不饶人,行事离经叛道,却像一束光,硬生生照进了他常年冰封的世界。
"晚晚,"他突然停下脚步,在喧闹的夜市中认真地看着她,眸色深沉,"本王心悦你。"
林晚晚的笑声骤然止住,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人猛地敲了一下。她看着萧玦认真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只有满满的郑重:"你...你说啥?"
"本王说,"萧玦重复道,声音低沉而清晰,"本王心悦你,想娶你为妻,不是因为你是林侯府嫡女,只是因为你是林晚晚。"
晚风吹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吹红了她的脸颊。林晚晚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慌乱,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谁...谁让你娶了!我还没玩够呢!侯府的酸菜坛子我还没腌够呢!"
萧玦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而宠溺:"好,等你玩够了,想腌多少酸菜坛子,本王都给你准备。"
"谁要你等!"林晚晚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甜得发慌。
两人慢悠悠地往马车走,林晚晚手里拎着刚买的烤红薯,热气透过油纸传来,暖烘烘的。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满街的花灯,又看看身边的萧玦,小声道:"大冰块,其实...赏灯也不是不行,下次咱带着烤串去赏灯?一边吃一边看,肯定老得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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