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林晚晚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呼噜噜喝着酸菜白肉汤。碗里的酸菜脆生生的,五花肉炖得软烂,配上白花花的大米饭,吃得她额头直冒细汗。
"我说秋菊,"林晚晚咽下嘴里的肉,抹了把嘴,"咱这酸菜缸可算没白腌,这味儿,跟咱东北老家的一个样!"
秋菊在一旁帮她续汤,笑得眉眼弯弯:"可不是嘛小姐,自打您来了,王府的厨子都跟着学会腌酸菜了。就是...柳侧妃那边,好像有点意见..."
林晚晚筷子一顿,挑眉道:"她有啥意见?难不成还能不让我吃酸菜了?"
秋菊小声道:"昨儿个我路过她院子,听见她跟丫鬟念叨,说您把王府弄得乌烟瘴气,天天闻着酸菜味儿,熏得她头疼..."
"头疼?"林晚晚把碗往桌上一放,"我看她是闲得头疼!有那功夫念叨我,不如想想咋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收收。"
正说着,外头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林晚晚眉头一皱,掀开帘子就往外走:"咋回事?咋咋呼呼的!"
只见院子里,柳侧妃正叉着腰站在酸菜缸旁边,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瓷片,还有一滩黄褐色的酸菜汤。旁边一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手里还拿着半截扁担。
"柳侧妃,你这是干啥呢?"林晚晚眼睛一瞪,"咋把我酸菜坛子给砸了?"
柳侧妃穿着一身藕荷色罗裙,脸上带着假笑:"哎呦,这不是姐姐吗?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丫鬟手笨,不小心把您的坛子碰倒了..."
"碰倒了?"林晚晚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片,"我看是你指使的吧?这坛子好端端地放着,咋就自己长脚跑了,还非得撞在你丫鬟的扁担上?"
柳侧妃脸色一僵,强辩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怎会做这种事?不过是个破坛子罢了,姐姐要是喜欢,我让人给您买十个八个新的就是了..."
"买?"林晚晚突然拔高声音,"你知道这坛子对我多重要吗?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跟了我三辈子的宝贝!你说买就买?"
柳侧妃被她吼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不就是个破坛子吗...至于吗..."
"至于?"林晚晚站起身,抄起旁边一个刚刷干净的空酸菜坛子,大步流星就往柳侧妃的院子走去,"走!跟我上你屋里说道说道去!"
柳侧妃一看她提着坛子,吓得脸色发白:"你...你要干啥?"
"干啥?"林晚晚冷笑一声,"你砸了我的坛子,我不得找你赔吗?既然你说钱能解决,那我就看看你屋里有啥值钱玩意儿!"
说着,她已经闯进了柳侧妃的卧室。只见屋里陈设华丽,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还有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
林晚晚二话不说,走到梳妆台旁,把手里的空坛子"砰"地一声砸在梳妆台上。只听"咔嚓"一声,梳妆台的一角居然被砸掉了一块木头!
柳侧妃尖叫一声:"林晚晚!你敢砸我的梳妆台!"
"砸你的梳妆台咋了?"林晚晚叉着腰,指着碎掉的坛子片,"我那坛子跟了我三辈子,你说赔就赔?要不这样吧,"她拿起桌上一支镶着宝石的金步摇,在手里晃了晃,"这步摇看着挺值钱,抵我坛子一半的价儿。还有你这张脸,"林晚晚凑近柳侧妃,上下打量着,"长得细皮嫩肉的,要不割下来给我腌酸菜?正好我坛子空了,缺东西腌!"
柳侧妃被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躲到床底下,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
林晚晚看着她那怂样,嗤笑一声,把金步摇往桌上一扔:"借你个胆儿!"她转身走出屋子,对着跟过来的秋菊使了个眼色,"走,咱回去,别在这晦气地方待着。"
秋菊强忍着笑,跟在林晚晚身后。刚走出院子,就看见萧玦穿着一身墨色常服走来,眉头微蹙:"刚才怎么回事?我在书房都听见动静了。"
林晚晚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指着院子里的碎坛子:"王爷,你看!柳侧妃把我腌酸菜的坛子给砸了!还说那是破坛子,赔钱就行!"
萧玦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林晚晚手里还没放下的空坛子,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忍住笑,板着脸问旁边跟着的柳侧妃的丫鬟:"怎么回事?"
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是...是侧妃娘娘让奴婢砸的,她说...她说王妃娘娘的酸菜坛子熏得她头疼..."
萧玦眼神一冷,看向柳侧妃的院子:"柳侧妃,出来。"
柳侧妃在屋里听见王爷的声音,吓得更不敢出来了。还是几个下人壮着胆子,把她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她头发散乱,脸上还沾着灰尘,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娇柔模样。
"王爷..."柳侧妃哭哭啼啼地想往萧玦身边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