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阳光刚爬上王府院墙,林晚晚就被一股焦糊味呛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瞅着窗外飘来的黑烟,猛地一拍大腿:"哎呦我去!咋回事?厨房着火了?"
秋菊端着洗脸水进来,脸上憋着笑:"小姐,您快去看看吧...王爷在厨房呢。"
"王爷?"林晚晚趿拉着鞋就往外跑,"他不在书房看折子,去厨房作甚?难不成想跟我抢灶台?"
刚到厨房门口,就见老管家捂着胸口蹲在地上,旁边的小厮们个个憋得满脸通红。厨房门大开着,里面烟雾缭绕,萧玦穿着件藏青色常服,外面却套了件花花绿绿的围裙——那是林晚晚腌酸菜时用的,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大白菜。
"王爷?"林晚晚扒着门框往里看,差点被烟呛得咳嗽。
萧玦正手忙脚乱地用锅铲翻着锅里的东西,听见声音回头,脸上沾着黑灰,额角还挂着汗珠:"晚晚,你咋来了?"
林晚晚走进一看,差点笑到打鸣。只见一口大铁锅架在灶上,锅里的东西黑黢黢一团,散发着浓烈的焦糊味,锅底还往外渗着油星子。旁边的案板上,酱油瓶倒了,醋坛子歪着,白糖撒了一地,活像被打劫过。
"我说王爷,"林晚晚指着铁锅,笑得直拍大腿,"您这是在炼仙丹呢?还是跟我这灶台有仇?"
萧玦看着锅里的黑炭,耳根子泛红,难得有些窘迫:"本王...本王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林晚晚捏起一块黑炭状的东西,"这就是您说的惊喜?我瞅着像惊吓!"她凑近闻了闻,立刻皱着眉躲开,"我的天,比我奶奶腌坏的酸菜还难闻!"
管家在门口哭丧着脸:"王妃啊,王爷今早非要亲自下厨,说要给您做红烧肉...老奴拦都拦不住啊!"
"红烧肉?"林晚晚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锅里的黑炭,"就这?王爷,您这手艺比我家老屋的灶台还'废'!那灶台至少不会把肉烧成炭!"
萧玦放下锅铲,解下围裙,那围裙上还沾着不明油渍:"本王...第一次做,没掌握好火候。"
"没掌握好火候?"林晚晚叉腰,"我看您是把厨房当军营了,打算放火攻呢!"
周围的下人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萧玦看过来,又赶紧低下头。
萧玦看着林晚晚笑弯的眉眼,无奈又宠溺:"行了,别笑了。本王确实不擅长这个。"
林晚晚收了笑,走上前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黑灰:"得啦,知道您是好意。不过啊,这厨房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她拿起旁边一根没切完的葱段,"您看这葱,得切成马蹄片,您这切得跟柴火棍似的,能入味吗?"
萧玦看着她手里的葱段,又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来了兴致:"那你教我?"
"教你?"林晚晚挑眉,"行啊!不过咱可说好了,学不会可不许发脾气!"
"本王何时发过脾气?"萧玦语气笃定。
林晚晚撇撇嘴:"您可拉倒吧!上次下棋您输了,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萧玦被戳中痛处,咳嗽一声:"那是意外。"
"行行行,意外。"林晚晚摆摆手,"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先教您做道'东北乱炖'!"
说干就干,林晚晚让秋菊重新收拾了案板,把五花肉切成块,土豆削皮切块,豆角掰成段。萧玦站在旁边,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看着。
"看好了啊,"林晚晚点火倒油,"先把肉炒出油,然后放葱姜蒜爆香,再把土豆豆角扔进去..."
萧玦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记着:"油热了放肉...葱姜蒜...土豆豆角..."
"哎哎,别走神!"林晚晚用锅铲敲了敲锅沿,"该放酱油了!"
萧玦手忙脚乱地拿起酱油瓶,结果倒多了,锅里"滋啦"一声,冒出一股黑烟。
"我的天!"林晚晚赶紧把他拉开,"说了少放点!您这是打算做酱油炖菜啊?"
萧玦看着锅里黑乎乎的酱油汤,有些挫败:"本王...确实不太适合。"
"别灰心啊王爷,"林晚晚给他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想当年我第一次做饭,把锅都烧穿了!"
萧玦看着她安慰的眼神,心里一暖,又有了干劲:"那你再教一遍。"
就这样,林晚晚手把手教,萧玦笨手笨脚地学。期间不是放多了盐,就是炒糊了锅底,气得林晚晚直拍大腿,萧玦却难得有耐心,一遍遍重试。
管家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嘀咕:"啧啧,这哪是王爷学做菜,分明是王妃训徒弟..."
秋菊偷笑:"管家您快看,王爷把醋当成酱油了!"
果然,萧玦错把醋当成酱油倒进锅里,酸得林晚晚直皱眉:"我的亲王爷!您这是打算做酸汤子呢?"
萧玦也觉得味道不对,放下瓶子,无奈地看着林晚晚:"看来本王确实没有做菜的天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