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是比别的肌肤要稍微敏感一点的,因为那是新长出来的皮肉。
沈松月眉毛轻微颤动,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适。
因为她喜欢,喜欢楼雾这样的触碰,就好似,痒也能化作抚慰心间的甜。
“当时疼吗?”
楼雾低垂眼眸,她自然是不赞同原主这种做法的,仅仅只是因为被夺走了喜爱之人的关注,就做出这般恶劣的事。
“疼。”
疼到彻夜难眠,疼到即便已经喜欢上楼雾,无论如何…心里却也不愿意承认。
“不过我早就忘记了。”
沈松月其实没有忘记,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但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和楼雾在一起,能够让自己忘记那些痛苦。
爱确实是可以抚平伤痕的。
虽然对别人不一定管用,但对于沈松月来说,一定是最好的一剂良药。
“这种伤怎么可以忘记呢?”
楼雾目光已经没有盯着册子上有关结婚场地景色介绍的文字了,而是举起对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
她吻着伤痕,仿佛这样就能够共享疼痛。
“那要怎样?”
“雾雾,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比起肉体上的痛,心理上的欲壑难填和得不到才是更难受的。”
这也是为什么,见了骨头的伤口容易愈合,还会有一句俗语,好了伤疤忘了疼。
可是令人上瘾的福寿膏却不能。
它会直接把人的命都给索去。
让人身形瘦削,脑袋麻木,口齿流涎,却还会奢望那一口极致。
沈松月任由对方吻着自己的手背,却在缓缓的诉说着心里的事,册子的这一页已经看了许久了。
那上面是郁郁葱葱的绿,郁郁葱葱的草随风晃荡,即便只是定格的照片,也能感受到,属于草地所带来的馥郁芬芳。
草地前是白色的城堡,用较为洁白的岩石才能砌出这样的城堡。
大家族结婚的场地都这么好看吗?
沈松月在心里想。
她虽然混成了安居集团的高管,但并不代表,其他东西也可以轻易接触。
这城堡很明显的是私人场地,并非是公开的地方,所以…沈松月没怎么见过,也没怎么听说过。
楼雾低声呢喃道:“对不起…”
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无论是对是错,都应该承担这份过错。
“这话你以前也说过吧,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
“雾雾,你不用说道歉。”
既然决定不追究,那这件事就会化作烟尘一般散掉,沈松月想都不会多想。
但她有时候看到手背上的伤,会愣一下,往往要花好几秒才会想起来,这伤是谁造成的。
“爱上你的是我,要犯贱…也是我先犯的贱。”
沈松月把手反转,用食指轻轻揉捏着楼雾的嘴唇,指关节按压在妻子的唇瓣上。
她想吻,可又觉得次数未免太多。
这样显得自己…很如狼似虎。
不过,沈松月对于人的心理感知向来是敏锐的,她也知道楼雾现在处于极度愧疚的阶段。
所以即便是将对方的嘴亲肿,都不会得到特别强烈的排斥。
只是犹豫片刻,沈松月就做出了决断,胆子大一点又无妨,反正楼雾现在是绝对不会推开自己的。
心里这么想着,沈松月也就真的这么做了,稍微偏头,红唇率先吻到楼雾嘴角处,只是略微的接近。
就感觉到身旁人的心跳的极快,呼吸也紊乱急促起来。
这就害羞了?
果然…还是大小姐逗弄起来有趣。
沈松月在心里想,于是又贴得更紧,就在她近乎于要侵入的那一刻,楼雾手掌心松开了抓握住沈松月的手腕。
然后推着对方的肩膀。
“现在是白天。”
楼雾瞥了一眼窗外的日头,此刻阳光正盛,树叶都泛着白色的光芒,刺的人眼睛有些发晕。
“那又怎样?”
“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现在是难得的休养时间…雾雾…不要浪费了。”
沈松月停下又继续。
楼雾恍惚想起自己好像还有大小姐的威严来着,现在要是再不捡起来,就得满地破碎了。
“沈松月!”
思索片刻,楼雾用力把人推远。
沈松月腰肢处已经完全好了,所以楼雾这一下,是刻意没有收住力道的。
虽然,沈松月以命相护,给自己挡子弹,她确实很感动。
但是呢…倘若无限妥协,那就不是楼雾了,如果任由沈松月为所欲为的话,那么自己的威慑力将荡然无存。
到那时还要怎么降低黑化值,还要怎么提升家庭地位,还要怎么控制沈松月这难以掌控的偏执和疯狂?
所以,楼雾从始至终都是有底线的。
不是一味的顺从沈松月。
沈松月整个人身子往后仰,若不是手掌心及时支撑在柔软的锦被上,那么…她只定会从床上翻下去,后脑勺着地,结结实实摔一跤。
可是因为这激烈的动作,虽然她及时稳住了身形,不至于翻下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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