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也闭上了眼睛,她原本以为许亦雪会毫不留情的将果盘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接受剧痛自额头和头皮上方传来的准备。
然而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发生。
温热的血液没有从额头上流下来,沾湿鼻梁,沾湿脸颊。
有的只是许亦雪那充满痛苦、受伤神色的眼眸,就像是一只被捕鸟网给紧紧网住的白鹭。
为什么会痛苦呢?
自己对于许亦雪来说,不就是一个会咬人的玩具吗……
赵灿心里迸发出这样的想法,于是大着胆子彻底睁开眼睛,这几天近距离的接触,赵灿也能够明白许亦雪更多的忍耐和底线。
“赵灿,你真就那么想离开我?”
许亦雪将果盘丢在了地上,最后一点水果也“咕噜噜”的滚出来。
“没有…待在你身边是很开心的。”
赵灿到现在还不敢说真话,顺着她、不要激怒她,这是自己的脑海中唯一记得的事。
“赵灿,你说这话,可信度可真是一点都不高呢。”
许亦雪盯着对方,似乎觉得自己心底最后一块,可以暂时歇息的领地也在崩塌。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门外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怎么会…老大……”
【你不是应该…已经听见我发过来的语音了吗?】
赵灿低下头喃喃自语,实在是想不通,楼雾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可是,老大好像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
“看来他们还真是铁了心的想救你啊。”
许亦雪站起身来,言语之中带着不悦,似乎没想到…自己明明给了对方一次可以回去的途径,楼雾竟然还不怕死。
她打开门。
出现在面前的并不是楼雾。
而是一双阴沉的眼,瞳色是褐色以及黑色相交,像是一潭沉寂已久的古井,唯有枯黄的叶漂浮在其上。
“好久不见,许总。”
沈松月眉眼带笑,她身上背着一个女士挎包,穿了一件浅蓝的衬衣,看上去,气质淡然,像极了学校内最温雅知性的老师。
“我就知道,你也应该会一起来的。”
许亦雪紧紧握着门把手,并不打算将两人放进来,沈松月抬起眼眸,兀自朝着屋内张望。
许亦雪当然知道对方是想看谁,于是悄悄挪动脚步,悄无声息的挡住了赵灿。
她讨厌自己的珍宝被其他人觊觎。
下意识蹙眉。
“我不需要你们的看望,回去吧。”
偏偏楼雾来见自己还是有正规借口的,许亦雪也就不好意思直接叫保镖将这两人丢出去。
不然她爸妈肯定会在她旁边念叨。
“别急啊,我们也是顺道来看望赵灿的,听说她这几天生病了,连家门都不能出。”
沈松月语气愈发玩味,气场也越来越强。
“啧啧…真不知是什么病,竟然这般恶毒,让人床也起不了,只能昏昏沉沉的。”
“亦雪,要不带人去医院看看吧,我怕再发展下去,赵灿只怕要病死。”
许亦雪自然能听出来沈松月明里暗里的暗讽,因为…她就是那邪恶的病毒。
“不用了,我有私人医生。”
许亦雪直接婉拒了对方的提议,正准备关门,沈松月那双修长的手臂就从门缝之中挤了进来。
她眉眼之中带着的气势仿佛在说,如果你敢关门,就把我的手夹断吧。
“把手收回去。”
许亦雪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猫,都经不起接二连三的逗弄,更何况她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人。
“不。”
“赵灿我要带走。”
沈松月从一开始就知道,想要把人带走,没有办法绕过许亦雪的。
“你在说什么?”
“赵灿是我的……”
最后几个字卡在喉咙中,却说不出来。
情人吗?还是女朋友……
可她又怎么会说女朋友,她才不要和赵灿这种人成为恋人关系,当一辈子的宠物和玩具还差不多!
“说不出来吧,说不出来就让我们走带走她。”
“许亦雪,你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心,又有什么必要强留赵灿?”
许亦雪却依旧寸步不让,但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很明显是打算通知自己的保镖。
她的保镖就在隔壁,在这栋公寓单独准备的房间之内,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赶过来。
但是沈松月的速度却比她更快,直接伸手夺过手机,许亦雪下意识收手,却比不过眼前这只迅捷如豹的女人。
对方抓住了她的手机,也完全踏入屋内。
许亦雪既然敢开门,就是做了准备的。
她抬手,取出自己一早就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刀身长又窄,刀刃处磨得很亮。
作为水果刀的话,真有一点太过锋利了。
“沈松月…你和我是一类人,你怎么会不明白我对赵灿的想法呢?”
当初,沈松月要娶昏迷不醒的楼雾时,所有人都在说她是疯子,还有不少人说她竟然为了钱财,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给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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