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陈长生身后的刘福通和韩山童二人,那两双布满杀气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二狗,那种感觉,差点没把二狗给吓尿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当今陛下的侄子,乃是皇侄,地位极其尊崇,不是你们一介商贾能够招惹得起的,”二狗强装镇定,立刻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皇侄?他说皇侄?哈哈哈……”
陈长生没忍住,用手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皇侄是个什么东西?要不你往后看看,看到那个排队的太监没有,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忠。”
刘福通也开怀大笑,用手指了一下队伍后面那个满头大汗的白毛太监,随后又指向了王忠后面的那一位,“再看看那个太监后面,问问你们家皇侄认不认识,朱皇帝的第六个儿子,被封为楚王的朱桢。”
“哪怕是皇子来了,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皇侄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滚一边凉快去……”
刘福通直接蛮横的推了二狗一把,当即把他推倒在地,尾巴根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队伍最前面发生的事情,那些排队的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原先正在排队的楚王朱桢更是勃然大怒道:“家父乃是朱元璋,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插本王的队,赶紧把他给我叉出去。”
“还有你说的皇侄,是哪一个?不会是定远县的朱桓吧?这小子在哪呢?看本王不抽他一顿!”
朱桢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很快就锁定了远处额头冒汗了的朱桓。
楚王朱桢今日在这顶着炎炎烈日,就为了买一根雪糕吃,体验凉爽一夏的感觉。
面对着这种想插队,还是想插自己队的人。
他自然要重拳出击,将其收拾到生活不能自理,再狠一点,就提前送他去投胎。
很快,暗中保护楚王的几名侍卫,立刻来到了二狗的面前,直接把二狗吓得浑身哆嗦,连忙将目光看向远处的朱桓,哀求道:“大人,救我啊,我这是在为你办事,救救我……”
“看这小子的猥琐样,就知道平日里没少干坏事,你们几个,把他送到锦衣卫的诏狱里去,说不定还能审出来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朱桢开口吩咐道。
“大人啊!我这是在为你做事,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帮小人给楚王殿下说说好话吧……”
二狗此时已经被吓尿了,不停的朝朱桓呼救着。
但朱桓就如同没有看到这里一样,直接将头撇了过去,甚至还非常尴尬的吹起了口哨。
谁能知道这个所谓的同福酒楼居然如此强大。
就连身为皇子的楚王都要亲自排队。
他这个没多大血缘关系的侄子,可和人家没有办法相比。
正当朱桓准备抬腿逃离之际,立刻被朱桢喊住了,“朱桓,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了,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过来跟本王打个招呼?”
听到这话,刚把腿抬起来的朱桓,只得尴尬的看了过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朱桢等人的面前。
“原来是楚王殿下,当真是失敬,失敬,”朱桓连忙拱了拱手。
“愧不敢当,本王是不是还得喊你一声皇兄?”
朱桢冷笑连连。
“不敢,”朱桓被吓得连忙摆手,虽然名义上是这样,但他可不敢让朱桢真的喊他皇兄。
“你有什么不敢的?光天化日之下,你的狗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借着什么皇侄的名义,打算巧取豪夺。”
“王公公,这事你也在场,到时候别忘了汇报给我父皇。”
朱桢冷哼一声,随后用手拍了拍他前方王忠的肩膀。
“老奴知道了,一定将今日之事如实汇报给皇爷,还请楚王殿下放心,”王忠微微点头,其实他也看不下去朱桓这嚣张跋扈的样子,一个皇侄都敢在应天如此嚣张了。
这要是个皇子,岂不是要比秦王做的都过分?
听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朱桓整个人身上冷汗都下来了,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王公公,楚王殿下,那一切都是二狗子的个人行为,和我没关系的,我可真没有打算让他那样做。”
“回头跟本王父皇解释去吧,”朱桢把头一撇,没再去看他。
“定远县令,你若是还想吃雪糕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队伍最后面排队吧,在同福酒楼,谁都没有特权。”
王忠老神在在的补充了一句。
可是现在的朱桓哪里还有心情去吃雪糕,现在他已经被吓得透心凉了,虽然是炎炎的夏日,对他来说,却如同在冰窟里一般。
“是,是,”朱桓连说了两个“是”字,便立刻头也不回的逃离了。
“这该死的同福酒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居然连堂堂的楚王,甚至于皇叔身边的大太监,都要老老实实的在这个地方排队!”
“难不成这家酒楼还能是皇帝老子开的不成?”
跑到另一条街上,原本心惊胆战的朱桓才冷静下来,并且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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