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抓住她手腕的力气比对付袭击者时轻了七分：“别碰，这些是活体……”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萱用消磁镊子夹住了伤口，纳米集群在超频声波中尖叫着化为灰烬。
他闻到她发间雪松混合着硝烟的味道，和两周前在太空站逃生舱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赵氏集团的DNA锁。”赵萱把提取出的数据芯片拍到盛羽掌心，芯片边缘还带着她唇上的温度，“十分钟前刚解密的十七层加密协议，要听听我父亲秘书的语音记录吗？”
便利店残存的霓虹灯牌突然集体爆炸燃烧起来，七个袭击者从燃烧的亚克力板中显露出实体。
盛羽把赵萱推进扭曲的冰柜夹角里，货架上的关东煮汤汁在空中凝结成琥珀盾牌。
他后腰的穿梭器突然发烫，来自魔法校园副本的“元素共鸣”被动触发，滚烫的咖喱鱼丸竟化作火流星反击回去。
“小心三点钟方向！”赵萱甩出腕表里的碳纳米绳缠住盛羽的脚踝，把他从一道隐形力场中拽了回来。
她耳垂上的量子通讯器蓝光闪烁：“这些混蛋加载了你的战斗数据模型，但是……”突然，她贴近盛羽耳边的气息灼热得反常，“他们没算到变数X。”
盛羽感觉后颈被贴上了生物电极片，赵萱的睫毛扫过他脸颊时，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连串绿色数据流。
这是上个月在谍战副本里，他们被迫共用同一个脑机接口时的神经同步频率。
“三、二……”赵萱的倒计时混着弹壳落地的声响，盛羽在最后一秒抓住她颤抖的指尖。
当七个袭击者同时启动相位折叠的瞬间，整条街道的霓虹电路突然逆向通电——赵萱早就把EMP发生器接入了城市电网。
暗金色的面具在强电磁干扰下熔化成液态，盛羽的瞳孔却在此刻分裂出双重虹膜。
来自克苏鲁副本的“深海凝视”与赛博修仙的“破妄金瞳”同时发动，他看见每个袭击者后颈的DNA链标志都跳动着同一组基因序列——那分明是赵萱上个月在实验室误删的失败品编号。
“抓活的！”赵萱的娇喝混在电火花的爆裂声中。
盛羽已经踩着倾倒的货架跃到半空，便利店悬挂的促销气球突然被他注入了星际海盗的沼气燃料。
当第七个袭击者被爆炸气浪掀翻时，盛羽的袖剑正抵住领头人的喉结，剑锋上流转着从中药副本里提取的曼陀罗毒素。
“你们不是暗影……”赵萱穿着高跟鞋踩碎地上的战术目镜，弯腰时垂落的项链坠子里闪过全息密钥，“这个动态图腾的迭代版本，上周才出现在我父亲书房的光脑里。”
袭击者喉咙里突然发出机械合成的怪笑，盛羽的袖剑在千分之一秒内切换成反磁场模式。
然而，对方太阳穴爆开的血花里，跃出的却是微型氢电池——这根本是个远程操控的生化机器人。
“小心！”盛羽抱住赵萱滚进冰柜废墟，爆炸的金属碎片在距离她鼻尖两厘米处被念力定住。
这是他在超能力失控副本里最不愿使用的“精神屏障”，此刻却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自动触发。
最后一个袭击者的残躯突然抽搐着爬起来，声带模块发出沙哑的电磁音：“你以为……暗影是金字塔顶端？”机械眼珠转向赵萱，“赵小姐应该最清楚……你们集团冷冻库第三层的……”
赵萱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细微的反应被盛羽的荷鲁斯之眼精准捕捉到。
他甩出的冰锥精准刺入机器人的脊椎接口，却在提取记忆芯片时嗅到熟悉的雪茄味——和上季度商业峰会时，那个故意撞洒他咖啡的某国大使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们连我的创伤后应激反应模式都计算进去了。”赵萱突然冷笑，手指轻点盛羽手腕内侧的脉搏，“但你猜不到的是……”她突然吻住他染血的嘴唇，这个动作完美地遮挡住她将微型解码器按进他掌心的动作。
盛羽在眩晕中读取到芯片内容：二十年前的咖啡馆谋杀案现场照片里，某个围观者手腕的暗红色胎记，与今夜黑色轿车里那只手完美重合。
而照片边缘的咖啡渍，正显示着与今夜袭击者所用纳米机器人相同的分子结构。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赵萱推开盛羽时的力气带着颤抖：“我父亲的车队还有三分钟到达。”她扯断的项链坠子在盛羽手心发烫，里面封存着半片带有机油味的金属残片——正是他母亲遇害当天，咖啡馆粉碎机里消失的关键证据。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盛羽站在便利店废墟顶端，看着赵萱的跑车撞开警用路障。
他锁骨处的生物芯片突然开始翻译野猫的叫声，那些此起彼伏的猫叫声里，竟藏着与母亲童谣相同频率的摩斯密码。
在三百米外的星巴克二楼，某台待机的咖啡机显示屏突然亮起，煮咖啡的进度条组成一串经纬度坐标。
盛羽咽下嘴里残余的血腥味，那坐标指向的正是一个月前他和赵萱被迫中断约会的海洋馆——当时他们谁都没注意到，VIP观景舱的玻璃上，留着七个指甲划出的暗影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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