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府的顾家公子甚至在婚礼上同时摆了孔子牌位与圣母像,引得老儒破口大骂,却被其父——
时任光禄寺卿的顾秉谦轻描淡写地压了下去。
这种传播的代价远超金银。
利玛窦去世前,罗马教廷已为大明教区投入了数十万金币,光是每年运往澳门的钟表、火器就足以装备一支千人军队。
但回报也足够惊人:
江南七府的书院半数设有西洋馆,广东、福建的海关官吏几乎都能说几句葡萄牙语,连崇祯初年修订历法时,钦天监的主官竟是个受洗的教徒。
当西洋学问成了官场通行证,耶稣会早已不是外来的传教团体,而是盘根错节的权力网络。
沿海的商人比官员更早嗅到机遇。
嘉靖年间还在偷偷摸摸与倭寇交易的海商,到万历朝已堂而皇之地捐建书院。
宁波的范家先是捐银万两资助杭州天主教堂,次年就拿到了对日贸易的特许;
泉州的郑家更直接,长子郑芝龙拜葡萄牙商人为义父,用一艘西洋夹板船起家,十年间便成了东南海疆的“船王”。
他们与耶稣会的关系微妙而精准——
商人提供资金与人脉,教会则用西洋势力作保,在澳门的葡萄牙人甚至为福建商人配备了专职律师,负责处理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纠纷。
东林党人的书房里,渐渐多了商人送来的西洋墨与羊皮纸。
钱谦益在写给友人的信里曾抱怨“吴下富室挥金如土”,却在收到苏州商人资助的千两白银后,在朝堂上力主开放月港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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