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小界把那颗糖纸攥在手心,甜味在舌尖化开,连胸口都被悄悄浸透。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自己踏进了一场柔软的梦。
“发什么呆呢?小界,快走啦。”
樱子回头,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轻轻一拽。
“前面还有活动,再慢就挤不进去了。”
“欸、欸,师傅,慢一点——”
小界慌忙把糖纸折好藏进袖口,脚步踉跄着被带到人群最前。
鼓乐与欢呼像潮水一样涌来,她这才恍然——原来今天并非节日,只因镇上的大户人家娶亲,整条街才披红挂彩,热闹得仿佛提前开始了庆贺。
新郎与新娘先后下了驾笼,衣摆绣着金线云霞,在日光里微微晃眼。
二人并肩走向神社的鸟居,随行的神官摇铃祝词,四下百姓合掌低语,把最朴素的祝福一声声送上去。
小界望着他们,胸口忽然生出一点温热的酸涩——若那并肩而行的两人换成自己与樱子,该有多好。
可念头才冒头,就被她慌忙按了下去。
不可能的。
她比谁都清楚,这座小镇、这个国家,这片天空,甚至整个世界,都有一条冰冷的标尺:合众者被称为“正义”,不合者便被归为“邪恶”。
那些不被承认的情感,连安静站在角落都嫌碍眼,又怎么可能得到鼓乐与祝福?
就这样便够了。
能留在师傅身边,多看她一眼,多听一声“小界”,已是不敢奢求的奢侈。
倘若因自己卑怯的私欲,把师傅拖入流言的漩涡——她宁可当场切腹,也绝不原谅自己。
糖纸在掌心微微发烫,像一颗无法言说的真心。
小界垂下眼睫,悄悄把那份甜意藏得更深,只留指尖轻轻回握那只牵着自己的温暖手掌。
…………
时间回到几天前,细川国境内。
老实说炼狱赤尾炎也是真够倒霉的,因为战争的爆发地点全部在他的辖区内。
这迫使他辖区内的几个据点相继迁移,因此他的工作量也是飙升。
最近来说倒是太平了一些,赤松国和卢名国的战线已经僵持了下去,所以现在来说,它的辖区之内并没有什么大范围的战争。
不过听神野岚和风间雷藏的鎹鸦传信说,赤松国似乎把战争扩大到了全境。
目前来说,除了卢民国,被卷入战争的其余国家,他们的防御均是土崩瓦解,战线一点点往后倒退。
他们几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一个国家怎么可能同时对四五个国家开战并且取得胜利?
虽然他们心中已有猜想,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也无法行动。
毕竟这种事情明面上还是国与国家的战争,他们鬼杀队只是中立组织,在这种事情上面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否则他们便没有适当的立场要求那些国家给予自己一些任务上的便利。
总之,炼狱赤尾炎他们都抱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只要主公大人不发话,他们就按兵不动。
再加上马上就是柱合会议了,有什么疑问,到时候再详细和主公大人聊聊吧……
在和鎹鸦确认过没有其他事宜后,炼狱赤尾炎便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激动?或许有吧,是出于想要见那个女孩吗?大抵是吧。
炼狱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是出于什么。
是喜欢吗?
还是只是因为有人在期待着自己的归来,这种时隔多年的…别样的感觉。
父亲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便已经殉职,母亲在自己成年后也选择了离开家里,独自追寻自己新的幸福。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家中偌大的宅子里也只有自己一人,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
但是当真的有人在家中守候着自己,那沉寂多年的心脏,依然会砰砰直跳…
……………
把钥匙交给那个樱子后,炼狱起初并不在意,之后任务结束,他便和樱子分开回到家。
直到站在自家门口,余光扫到隔壁。
——那幢空置已久的屋子
——他才蓦地一怔:门前的积灰被扫得干干净净,门楣上还挂着崭新的风铃。
清脆的铃声像一句无声的宣告——那女孩,已经搬进来了。
赤尾炎顿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老实说他也认为那时候自己有些冲动了。
感情什么的,他其实并不擅长,也认为十分棘手……
那个女孩是叫小林纱织吧?其实细想起来,绯村景和那家伙一开始似乎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吧,所以才会把小林纱织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也难怪,绯村景和那家伙连这么无理的要求都能同意,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炼狱赤尾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走进了家门。
第二天清晨,炼狱赤尾炎的家门口便响起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轻,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自己一般都不在家,也没有人会来找自己,门外的恐怕是小林纱织队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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