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
“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啊?!纳税人每年几十亿的钱,是喂了狗吗?!还是全进了你们这帮蛀虫的腰包?”
“看看电视!看看!看看你的好手下雷蒙在做什么?!看看西环外面是什么?!那是地下社团吗?!那是他妈的军队!是叛军!”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现在,就现在!”
港督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拔高到破音,他需要靠咆哮来压制内心那不断蔓延的寒意,
“给我把这个叫李昊的!还有他背后那个该死的‘门’!彻底打散!打垮!打到他们永世不得翻身!解散所有成员!收缴所有地盘!我要看到他们像臭虫一样被碾死!”
“听清楚没有?!最多三个小时,港岛的街头还能看到任何一个打着他们旗号的人,你这个警队一哥,就给我卷铺盖滚回日不落去谢罪!连同雷蒙那个废物一起!”
港督狠狠地摔下电话,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港督撑着桌子,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抖,汗水浸湿了昂贵的丝质衬衫。
港岛的天,彻底被“李昊”这个名字点爆了!
短短几个小时,街头巷尾、茶餐厅的收音机、飞驰的出租车电台。。。
所有声音都在重复着西环警署前那如同魔幻现实的一幕。
那个站在台阶上,让数万古惑仔齐声喊口号的年轻人!
还有他那深不可测、如同瘟疫般瞬间瘫痪全岛的“癞门”!
嚣张!无法无天的嚣张!成了贴在李昊身上最刺眼的标签。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层层倾轧下来。
港督府的咆哮电话几乎烧熔了警队一哥的办公桌,唾骂和最后通牒砸得他抬不起头。
本想要压下所有消息,等待雷蒙说的李昊收场的,但是此刻,再也没有时间!
警队一哥双眼赤红,甚至变本加厉地砸向所有分区指挥官。
一场规模空前、目标明确的“严打”风暴,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警队内部疯狂凝聚,矛头直指李昊和他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癞门”!
而这恐怖风暴的源头,仅仅是因为李昊在警署门口随意喊出的两声口号。
风暴中心,李昊却像个没事人。
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在队伍最前面。
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西环警署署长雷蒙,再后面是黑压压几百号杀气腾腾的癞门小弟,张十一也混在人群中,眼神闪烁。
他们的目标,是血魔盘踞的那座半山腰别墅。
队伍刚拐过一个弯,还没靠近目的地——
“轰隆——!!!”
一声沉闷如滚雷、撕裂耳膜的巨响猛地从前方山腰炸开!
脚下的地面都随之震颤!紧接着,是冲天而起的火光,瞬间映亮了半边夜空,浓烟翻滚着向上爬升!
李昊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那爆炸的余音,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旁边的雷蒙署长,整张脸已经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猛地看向李昊,眼神里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忌惮,以及一种被愚弄后的冰冷恨意。
他原以为李昊收束手下,能让局面“安稳”一点,哪怕只是虚假的安稳。
现在他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秩序维护者”,他本身就是一颗威力无穷、随时会引爆的不定时炸弹!
一个念头在雷蒙心底疯狂滋长:
必须除掉他!不惜一切代价!否则自己别说乌纱帽,连命都要搭进去!
很快,队伍抵达了爆炸现场。
眼前哪还有什么奢华的别墅?
只剩下一片冒着浓烟的断壁残垣!
焦黑的钢筋骨架扭曲着刺向天空,火焰还在残存的木料和家具上肆虐,发出噼啪的爆响。
刺鼻的焦糊味和硝烟味混杂着尘土扑面而来。
然而,李昊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这片物理上的废墟。
他眯起眼,鬼眼无声开启。
在常人眼中是烈火与浓烟,在他眼中,却是浓得如同墨汁般翻滚的阴气!
比军营、比石堡迷宫更加粘稠、更加污秽!
无数扭曲痛苦的怨魂残影在火焰和废墟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无声地尖啸着。
“血魔!你个死扑街!”
李昊猛地踏前一步,对着那片熊熊燃烧的废墟放声怒吼,声音在寂静的山野间回荡,压过了火焰的噼啪声,
“不是嚣张吗?不是口口声声说时代变了吗?不是看不起老子这些‘老古董’吗?”
他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狞笑,
“今天!老子就让你这死剩种开开眼!让你亲身体验下,什么他妈的才叫真正的势力!什么叫——嚣张!”
他猛地回头,眼神如同冰冷的剃刀扫过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兄弟们!”
李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给老子亮家伙!让别墅里缩着的那个杂碎,还有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好好听听!什么他妈的叫——时代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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