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不能。’’苏月洺硬气拒绝。
‘‘为什么?’’花泽信奈不解,噙泪的眼睛越发通红。
“都是各自替人办事,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转化话意,苏月洺是在介意她佛教徒的身份,同时一语双关,委婉暗示了他所行的目的。
脑子倒是滑溜。花泽信奈在心里评价苏月洺了一番。
“两位同学,我知道你们对新教意见很大,也在忌惮我,但美子的事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例外。”
“美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以为了她违逆伟大的佛陀阿达缪。”
花泽信奈语气诚恳,似乎非常在意关于铃木美子的一切。
而没有向上面告发他们就是花泽信奈献上的最大诚意。
江户川南南半信半疑,瞥了一眼墙上挂着新佛画像,善意提醒道:“校长您就不怕佛陀降罪?”
比起给他们误导信息去向阿达缪证明真心的绿衣宿管,花泽信奈的胆子简直是太大了。
花泽信奈笑笑,神色淡然,“怕还是怕的,不过新佛暂时还有求于我,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新佛有求于她。
看来佛教与花泽信奈的关系并不是简单上下级关系。苏月洺暗忖。
江户川南南回应,“原来如此。”但同样没有松口的意思。
“请把川岛泽瀚交给我吧。”花泽信奈无法忍受仇人在侧却无法报仇的痛苦,起身对着他俩鞠躬。
这种表态属实令人惊愕,他们两个年轻人居然被一个中年妇女施以鞠躬之礼。
要知道在德江时代,前辈是非常值得尊重的存在。
“使不得使不得。”江户川南南连忙起身摆手。
其他人都站着了,苏月洺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他起身,“花泽校长,您的目的是为铃木美子小姐报仇,我也是。”
他站在同一角度对待问题。
花泽信奈眼底眸光流转。
苏月洺继续开口,“不过我们希望用人间的法律公正公平地解决问题,向社会公布真相,替死者申冤。”
“可他已经死了!”花泽信奈想不通也不理解,“一个鬼怎么能作为证人在公堂提供证供。”
“这不是您该关心的问题了。”苏月洺没有再向她透露其他信息。
他话锋一转,尽量兼顾花泽信奈的利益,“不过悬案结案之后,他,你可以随意处理。”
这算是对她的承诺。
花泽信奈深思熟虑,用沉重的语气妥协,“好,好。”
“这样也能给受害者家属一个慰藉。”
见花泽信奈愿意配合,苏月洺示意江户川南南上场。
毕竟有些东西他才是专业的。
“咳,”江户川南南被赶鸭子上架,冷静之下又透露有一丝局促,“校长,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些关于川岛泽翰的具体信息。”
‘‘没问题。’’花泽信奈很干脆地回答。
作为铃木美子最亲密的朋友,而川岛泽翰与铃木美子先前是恋人关系,要寻找知情人,问她最好不过了。
‘‘川岛泽翰生前最常去的地方是哪儿?’’江户川南南开口询问。
‘‘这……’’花泽信奈怔愣了会儿,转头把视线投向苏月洺,面上生起些许愠色,‘‘灰原同学,你们问的问题跟美子被害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花泽信奈突然有种自己被面前这两个年轻人给耍了的感觉。
‘‘这是正常的侦查手段,了解这些有助于从心理学的角度剖析社会人格,以此来判断人的犯罪率。’’苏月洺讲得有板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警方顾问。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实话。
花泽信奈勉强接受苏月洺的说辞,缓缓道来,‘‘他家,也就是熊岛村最西边的贫民窟、美子家的后山、学校小树林。’’
‘‘只有这些吗?’’江户川南南掏出本子一个个记下。
‘‘差不多就这些了。’’花泽信奈觉得约莫就这几个。
差不多?意思是说还有其他的没说吗?苏月洺捕捉住这话的漏洞,心中思索。
‘‘您确定您说完了吗?’’苏月洺追问。
花泽信奈皱眉,她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如此执拗非要刨根问底,‘‘上学期间他总喜欢违反校规往外跑,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去了。’’
‘‘那您知道他出校之后去了哪儿不?’’江户川南南坚持不懈。
‘‘嗯……’’花泽信奈垂眸沉思,‘‘我依稀听美子提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好像是叫玉花还是玉莲来着。’’
玉花、玉莲,苏月洺和江户川南南点点头,表示收到信息。
“多谢。”苏月洺致意。
江户川南南跟着说了句,“谢了。”
见两人有离开之意,花泽信奈善意开口,“你们应该是要出去找证据吧,我给你们开个请假条,交给门口的看守员就可以出去了。”
他们没有拒绝,毕竟半军事化管理的学堂可不是吹的。
“三天够不够?”花泽信奈写了一半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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