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啊。”川岛泽翰睁开耷拉着的眼睛,所有魂魄回归,本体也有了分身的记忆。
“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苏月洺靠着书桌,右手撑在桌面。
“什么?”川岛泽翰没反应过来苏月洺问的是什么。
“比如说为什么杀铃木美子、铃木美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以及你对花泽信奈这个人了解多少。”苏月洺特意问得非常详细。
铃木美子,花泽信奈,又是这两个熟悉的名字。
川岛泽翰苦笑,盯着前方的苏月洺和盛星楠,“这就是你们问人的态度吗?”
“你们已经绑我三次了。”现在的川岛泽翰被盛星楠绑在了书桌椅上。
“没办法,我们惜命。”盛星楠耸肩。
“你们是站在美子一头的吧?”川岛泽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反问他们。
“当然。”苏月洺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两人不理解川岛泽翰为何还要特意确认一番。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川岛泽翰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出声。
“其实美子不是我杀的。”
他的话就像一块巨大的陨石,掉进海里卷起了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盛星楠和苏月洺直接脑子宕机了几秒。
“什么叫不是你杀的,”盛星楠径直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领子,“监管者形态的你可是一直都在大放厥词。”
“大家都认定你是头号嫌疑人,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苏月洺又说。
“呃……”川岛泽翰哑口无言,“我觉得我有必要申明一下,那个形态的我的意识由恶魂主导的,信口开河很正常。”
“大哥你真6啊。”盛星楠持续无语中,他怕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打击,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来来,你来具体说说事情的细节。”
川岛泽翰的眼神里充满了实诚,他道:“那天上午我跟美子私奔躲到了日照旅店,因为害怕被人看见认出来,所以我们打算等晚上澡堂没人了再去水池泡澡,
原本我们是一起去的,但是美子下水后才发现忘记拿浴巾了,然后我就返回房间拿浴巾,因为太渴了路上我喝了一杯服务员递来的水,回房间刚关上门我就迷糊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才发现自己倒在水池边,手里拿着菜刀,身上全都是血,然后就看见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川岛泽翰顿了顿,纵使他没有具体说出来,但大家懂的都懂。
“我当时……我当时,”川岛泽翰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把美子的尸块从水里捞出来,但我那时脑子真的很混乱,我也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就从旅馆跑出去了。”
“等天亮我想去衙门报案时才发现我已经成了头号嫌疑犯,我想过去解释,但是那些人手里的物证都指向我,而且旧政府腐败不堪就算我不承认也会把我屈打成招。
再后来我听说我母亲因为我的原因被官府的人勒令停止医疗救助去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命运这样的苦难全部都降临到了我的头上,阿达谬找到我说能帮我改变命运,我答应了,然后成了你们看到的模样。”
“所以说要么你是被陷害了要么就是有人操控了你的身体进行行凶,都不是你本人的意志是吧?”苏月洺总结。
“对。”川岛泽翰咬紧牙关,“我连她的一根毫毛都不敢伤,又怎么会……”
在场的两人一鬼心情都相当崩溃。
苏月洺还想再挣扎一下,“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其实从玉莲花火葬殡仪馆那里开始,他对川岛泽翰的怀疑就打消了几分,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他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继续和川岛泽翰对话。
川岛泽翰表示无所谓,“信不信随你,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美子,”他语气忽而透露沮丧,“不知道美子是怎么想我的。”
“会不会是花泽信奈?”苏月洺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有嫌疑。
“不可能。”川岛泽翰几乎是立马否决。
“为什么不可能?”盛星楠插话。
“她是美子最好的朋友,她对美子的好不比我差。”川岛泽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怀疑她吗?”苏月洺对川岛泽翰说。
“为什么?”川岛泽翰疑惑地看着苏月洺。
“因为最开始追查杀害铃木美子的真凶时我们结合学生档案把目标锁定在了你身上,在发现你是对相册下咒的施咒者后彻底肯定了你的嫌疑,但是……”苏月洺解释到一半被川岛泽翰打断。
川岛泽翰的记忆里压根儿没有这回事,“什么下咒,我没干过这种事。”
“尊嘟假嘟,”盛星楠暗语,他对自己的法术还是很自信的,随后又说,“明明我就感应到诅咒的源头是你。”
苏月洺听完也纳闷,“你确定?”
川岛泽翰点头以表示确定,“我只在盛樱私塾旧址通过新佛给我的棋盘随机挑选人诅咒过,至于你们说的相册我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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