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呱呱落地便是新生,那所谓重生,岂不是死而复生?看着四周排列有序的墓碑,苏月洺感到头皮发麻。
万一有死尸从地里爬出来,他要面对的就是玛丽在梦中经历的场景。
这跟上次的丧尸追逐战有什么区别,今夕是何年!
好在他如今学习了四级冰系魔导书和得到了新武器,并且精神力也在最佳状态,不至于会落到像之前一样的窘境。
苏月洺随便蹲在一个墓碑前,仔细观察彩蛋,鸡蛋表面光滑如绸,没有一丝破裂的迹象。
如果鸡蛋是媒介,或许彩蛋破碎、孵出小鸡就是尸鬼复活的前兆。
要是把鸡蛋加热变成熟鸡蛋,是否能打破这个桎梏?
他在其中面前的这个蛋上施加了一丝灵力,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利用火元素将生鸡蛋烤熟,只是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如果这真的是什么人布置的法阵,此刻动手难免会打草惊蛇。
黑云压城,格莱温诗道看上去死气沉沉,苏月洺也不知道之后要面临的是什么,在墓地短暂停留后便继续向西而去。
尸骸洗礼着枯萎的灵魂,绝望的坟塚掩埋着扭曲的人性。
苏月洺估摸着距离,大概又走了2千米的样子,远远的,他看见前方山岗之上矗立着一座灰黑色的建筑。
随着步伐的迈进,那栋建筑的模样也逐渐在他的眼中变得清明。
是一栋五层高的房屋,样式特别,像是缩小版的哥特古堡。墙壁苍老而破败,昔日的光彩已被岁月无情吞噬,只余下一片荒凉和寂寞。
建筑外的铁门锈迹斑斑,红锈铁锁缠绕其间,却没有锁上大门,苏月洺推开大门,便随着他动作的是吱嘎吱嘎的声响。
“蒂安德尔旅店。”
屋外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写了这几个单词。
苏月洺目光下移,正好看见牌匾下方挂着的黑山羊头颅。
在九牧神州,羊代表着吉祥温顺,但在西方却大不相同,羊总是跟恶魔联系在一起,黑山羊更是死神撒旦的化身。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收藏黑山羊头颅而且还把它明目张胆地挂出来。
这么做跟在华国半夜梳头和室内打黑伞有什么区别。
他怀揣着无法理解的心情迈入旅店大堂,大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刚进来就能看见正对房门的前台登记处,侧前方是楼梯,另外两边似乎是用来储藏日用品的房间,还有一个厕所。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
苏月洺回神,发现柜台前突然出现了位六旬老者,悄无声息,他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这不刚才没见着人嘛,”苏月洺开始发挥演技,“我找找老板在哪儿。”
那人古铜色的脸孔上,镶嵌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拂着一把浓密的络腮胡须,头发像一蓬枯草,褐色的发丝稀零零地盖在前额。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卢修斯。”
“住宿还是吃饭?”卢修斯问他。
“住宿,”苏月洺说,吃饭的时间不足以让他找到凯瑟琳。
“几天?”卢修斯言简意赅,这种对话的模式让苏月洺不自觉地联想起了江让尘。
“先办两天吧,”苏月洺多说了一天,给自己多留了一寸余地。
“行。”卢修斯把桌上的记录册和笔递给苏月洺,“填下相关信息。”
看着纸质册子,苏月洺面露疑惑之色,“不用刷智脑ID吗?”
“不用,我这里是私家民宿。”卢修斯解释道。
住酒店竟然不用登记身份证信息,看来这家店的问题很大。
苏月洺签上自己的名字和住宿日期,随后卢修斯从背后的挂架上取下一把古铜色钥匙。
“你的房间在402。”他说。
“嗯。”苏月洺跟在卢修斯身后,随他一同上楼。
整座别墅并没有太多的窗户,就算是有,也都是些较小的透气窗,多数都被放下的墨绿掩着。
光源少的可怜,到处都是黑黢黢的。
卢修斯用钥匙扭开房门就把钥匙交给了苏月洺。
他转过头语重心长地对苏月洺说,“天黑后最好别出房间。”
“为什么?”苏月洺面露惑色,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初来乍到的旅人。
卢修斯的眼珠在他那浑浊的眼眶里转了转。
他声音低沉,“有狗熊出没。”
怕苏月洺再问,卢修斯又道:“门很结实,晚上待在房里最安全。”
“哦,”苏月洺顺着卢修斯的意思说,“多谢提醒,我记住了。”
交代完事项,卢修斯就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了。
苏月洺把门反锁,这里的设施跟二十一世纪一般无二,但在这个时代算上相对落后的了。
长期没有阳光照射,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他把屋里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晚上有狗熊出没?苏月洺并不信旅店老板的说辞。
方才与他对话的时候,苏月洺就发现卢修斯在若有若无地转移视线,不跟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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