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女鬼又是恼怒,轻跺莲足娇嗔道:“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喝!”
恶爷本就不是什么知礼之人,深知自己早就不是处男。又见这女鬼生得貌美,心中那点戒备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只手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嘿嘿一笑,搓着手道:“格格赏脸,小的们自然要尝尝。”
两人对视一眼,竟都有几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无赖劲头,率先端起她爱玩斟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嗝!”
恶爷打了个茶嗝,抹了抹嘴,贱兮兮地笑道:“格格,您老瞧瞧,我这脸,绿了没?”
三只手也凑趣道:“是啊是啊,绿得发光才好呢!”
她爱玩噗嗤一笑,仔细端详两人面容。
片刻后,她柳眉微蹙,摇了摇头:“两位面上泛着淡淡黑光,乃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
恶爷和三只手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浑不在意。
她爱玩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局促不安的阿素。
阿素在她逼视下,只得硬着头皮端起茶杯,小口饮下。
茶水入喉,阿素的额头上,竟真的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绿色光晕。
“哎呀!”
她爱玩惊喜地轻呼一声,眼中异彩连连:“没想到这位小哥,居然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她语气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寻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紧接着,她那双带着热切的眸子,牢牢锁定在毛坚身上。
毛坚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有心推脱,但在她爱玩那不容拒绝的目光下,也只得喝下茶水。
这茶水刚一下肚,毛坚只觉得一股气息从腹中升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那张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许的面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到下巴,尽数蒙上了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青绿色!
那绿色之盛,远超阿素额头的那一抹淡青。
“我的天!”
她爱玩惊得用手掩住了樱唇,一双美目瞪得溜圆,上下打量着毛坚,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你……你你……。”
纤细的手指指着毛坚,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这老……不,这位道长,你居然是……是超龄的处男!你想怎么为我死呀?”
她语气中的惊喜与不敢置信交织,让毛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豹妹,也是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她也怎么的,换上一脸媚笑看向毛坚,舌头舔舐着丰满的红唇。
都说老鸡补人!
要是有机会,她豹妹也想品尝一下,这只两百多年的童子鸡。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毛坚此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求助似的望向角落里的何杨。
那眼神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何小友,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快出手打发了这个难缠的女鬼!
何杨却仿佛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悠哉悠哉地把玩着袖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心中暗忖:早先向你讨要功法,你推三阻四,摆出一副前辈高人教训晚辈的姿态。现在遇到麻烦,想起我来了?晚了!
何杨现在对长生门功法,多少有点兴趣缺缺。此刻见毛坚这般窘迫,更是懒得插手。
眼见何杨不愿援手,毛坚心中长叹一声,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活了二百余年,他岂会不明白何杨的心思。
只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定了定神,对着她爱玩拱手道:“格格,贫道尚有缉拿人魔的要事在身,为民除害乃分内之事,这殉情一事,恕贫道……恕贫道难以从命。”
“人魔?”
她爱玩柳眉一挑,娇哼一声:“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合适的处男,岂能轻易放过?”
她可不管什么人魔鬼魔,此刻眼中只有毛坚这个“极品”的殉情对象。
她莲步轻移,步步紧逼,身上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也愈发浓重。
毛坚被她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刚苏醒不久的恶爷,本就晕头转向。
此刻见状,下意识地想往旁边躲闪,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正好撞在了毛坚的后腰上。
毛坚本就心神不宁,被这么一撞,顿时立足不稳,向后一个趔趄。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刚才被她爱玩吹进屋子,恶爷身上鸡蛋又掉了出来,被毛坚不小心踩到。原本精心打理黝黑的背头,一片白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
“咯咯咯……原来如此!”
她爱玩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
她指着毛坚,眼中闪烁着了然与戏谑。
“我说你怎么一把年纪还是青头之身,原来是修炼了这长生之术。如此一来,想要你死,岂不是再简单不过了?”
毛坚面如死灰,浑身瘫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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