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时指挥西军和粘罕在开封城下硬碰硬的钱盖,双方难解难分,互有胜负。
宋廷的最高战力,非他们莫属吧......西北军。
眼下,这些宋人士兵,绝大多数都是西军组成。粘罕紧握拳头,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四路大军齐聚一堂,正是歼灭他们的最好时机,只要这场战斗胜利,宋廷再无反抗能力!
金人拐子马的旗帜从西南方向出现,看着行进路线,是打算袭击孙昭远后方,断其后路,徐徽言想都没想,当即列阵阻击金人拐子马。
“斩马刀,不要告诉诸位都忘了如何应对骑兵!”
徐徽言在河东抗金许久,收复失地又打过围城之战,对于如何应对金人拐子马自有一套办法。
他的手下亦娴熟分工,作为精锐此时需要担起直面骑兵的任务,携带斩马刀或是长柄大斧,面对疾驰而来的骑兵斩其战马或敲碎御马之人。
两军遭遇,各自都是硬骨头,在西南面绞杀开来,金军拐子马疯狂冲杀,但徐徽言的顽强超乎他们想象,这个家伙亲自上马着甲锤杀金兵,力大无穷,纵横驰奔,在他带领下,宋军竟然奇迹般地把大部分拐子马阻挡,使其无法兜至孙昭远后方发起袭击。
只有少量拐子马绕过徐徽言部,但是由于人数太少,无法对全军严阵以待的孙昭远部造成太大伤害。拐子马加入战场,双方依旧僵持不下,反而还是宋军占着先机,折可求突破到护城河岸,对金军阵地展开扫荡,背水一战的金军被动至极,导致大量步兵落水溺亡。
南关城的吊桥匆匆放下,城头继续箭矢掩护,金军的重甲士兵开始后撤,精疲力尽,一位猛安勃极烈急匆匆穿越吊桥,高声呼喊:“重甲后撤,所有谋克顶上,沿河布阵!”
宋人既然突至护城河,那便据守护城河,靠着城墙,想要穿越护城河难上加难,更何况只有折可求一部突击到此,还在对岸的金军一旦合拢,折可求不一定能逃出去。
西南城下一片混乱,参战的孙昭远、徐徽言、折可求三军和金军像麻绳一般乱糟糟搅动,久攻不下的宋军士气逐渐低迷。
刘延庆在南面处于粘罕正面,他靠着步骑混合挑战粘罕的重甲精锐,缓慢朝护城河推进,虽然伤亡也非常多,但是一想到即将能让金贼滚入河里洗澡,刘光国和刘光世便有无穷力气一般,两人骑着战马反复冲锋,将甲胄染得一片血红,金人会抛至铁索,欲要将他们扯下马来,都被身边卫兵挡开。
借着重甲和绳索,金兵成功把好几个骑士扯落马下,随即拿起大斧猛抡,把骑士砍杀,所有人疯了一般,包括宋军,长时间的僵持让不少士兵精神紧绷,想要后撤逃离。
刘延庆坐镇中军弹压,知道如果还取不到实质进展,距离狼狈后撤便不远了,他焦急地抬头查看东边方向,疑惑开战那么久,为何辛永宗以及李弥大两部始终没有一兵一卒出现?
是出了意料之外的变故,还是他们压根没想过前来助阵,还是东关城亦有金军列阵牵制?
刘延庆想不通,既然来不了便不用他们帮忙,靠着他们两路人马也可以推过护城河,只要再加把劲儿。
看着后方未动的后军部队,刘延庆准备全军出击,加大对金军的压力,但如此一来自己后边就没了保护,遭金人偷袭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思来想去,刘延庆陷入纠结。
太阳西斜,南关城已经变成一片尸山血海,护城河里浮尸数百,浓浓的雾气给战场平添一份悲凉,宋金双方都杀得精疲力尽之时,刘延庆收到了来自东边的消息。
是一位斥候骑兵带来的。
但并非辛永宗等军开进前来,而是东边也出现了金人的拐子马骑兵!
正朝刘延庆部队东侧翼袭来,沿途射杀不少宋人游骑,他们失去了和辛永宗以及李弥大两部的联系,被弥漫的雾气和金人拐子马隔绝。
刘延庆脑海里立刻蹦出来一个不安的可能。
驻扎在东边的两位,根本无法支援南边。
若侧翼被金人撕开,他将死无葬身之地,然而令刘延庆害怕的是,全身心投入正面战场的他,竟然没有在侧翼设置拒马或是长枪部队。
面对来势汹汹的拐子马,刘延庆只能调刘光世前去巩固侧翼,刘光世急匆匆从混乱的正面战场撤下,赶往侧翼,匆忙布置阵地,只有两百骑兵的他虽然能指挥几千步兵,但是拒马枪没有来得及布置,拐子马便展开了对他的冲锋。
几千步兵面对速度快如闪电的拐子马大军,仅是三轮冲锋便分崩离析,出现三处缺口,金人张牙舞爪杀入阵地,使用流星锤击倒一个又一个宋兵,践踏而过,士兵惊慌失措,各自逃散。
刘光世刚和重甲士兵战斗数轮,精力几乎耗尽,提着铁矛上去迎战,不出三回合,被两个女真骑士合力击败,就连胯下战马也被女真人用钩索扯倒,差点遭到女真大斧爆头,所幸被卫兵及时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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