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得意忘形,不足为惧。
咱们还是先去聚义厅商议对策。”
徐悟锋开怀大笑,命喽啰持刀仗棍,护送鲁智深前往聚义厅。
众人坐定后,鲁智深开口道:“昨日途径济州,发现城外驻扎着众多军营,想必官府又要兴师动众攻打梁山了?”
徐悟锋轻笑回应:“陈应龙先前折损了腿骨,如今伤愈复出,必然整军备战,想要与我们决一胜负。”
鲁智深莞尔:“这陈都监倒是谨慎有加,不像某些莽撞之辈贸然行事。”
徐悟锋冷哼一声:“黄安那厮头颅尚挂城头,他岂敢轻举妄动,定是在吸取教训。”
鲁智深点头笑道:“看来我到得恰是时候。”
徐悟锋拍案而起,朗声说道:“大师能在此刻加入,实乃我梁山之福。”
八月,夏日炎炎渐息,秋风送爽而来。
郓城县郊,赤红的旗帜在青翠的原野上飘扬。
放眼望去,满载粮草的辎重车队延绵不绝,众多民夫正紧张有序地搬运物资。
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却无人稍作停歇。
监工的汉子腰佩长刀,手执皮鞭,不时吆喝督促,驱赶劳作。
不远处,一队队士卒整齐列阵,铠甲武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那面帅旗下赫然绣着一个夺目的“陈”字。
济州兵马都监陈应龙,身披朱漆山文甲,跨骑高头大马,凤翅兜鍪金光耀目,腰挂兽首蛮带,气势非凡。
此次征讨梁山,鉴于黄安的前车之鉴,陈应龙不敢掉以轻心,自认准备充分。
他在金乡、任城两营厢军中挑选精锐二百余人,编入禁军,又广募青壮乡勇,填补厢军缺额。
这些安排均出自他养伤期间。
听闻黄安围剿梁山失败且身首异处,陈应龙先是震惊,继而轻蔑。
他内心对黄安深感不屑,认为其丧师辱国,死于匪寇之手,令济州官军颜面尽失。
然而,他对梁山并未掉以轻心,深知其地险要,故调集两营禁军与四营厢军,总计三千人马,另有民夫及捕盗公差随行。
梁山众寇究竟几何?在他陈都监带领下,定能一举荡平。
陈应龙携亲兵、数营指挥使与缉捕使臣何涛入城,前往县衙。
此前何涛因征剿梁山失利,被夜袭后狼狈逃脱,心中恐惧至今未消。
但两个月时光冲淡了他的惧意,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羞愧。
作为缉捕使臣,竟被匪徒吓得魂飞魄散,若非黄安代罪,他的仕途早已终结。
如今州府兵马都监亲征,何涛决心洗刷耻辱。
郓城县县衙内,知县时文彬、县尉、通判等官员,以及马军都头朱仝、步军都头雷横皆来迎候陈应龙。
雷横因括田事件遭徐悟锋殴打,未能参与上一次行动,此次亦已痊愈。
心中愤懑难平,不仅为身体所苦,更觉尊严受创。
济州城内,时文彬与陈应龙商议军事。
时文彬喜形于色:“多亏陈都监亲自领军,梁山那群匪徒的好日子终于结束了。”
陈应龙正色答道:“时大人不必过谦,上次因伤未能参与围剿,反让那些贼人嚣张了一阵。”
“如今州府已集结三千精锐,定能一举荡平匪巢,还济州百姓安宁。”
时文彬点头笑道:“陈都监见解独到。
只是梁山水泊广阔,易守难攻,不知有何妙策?”
陈应龙挥了挥手:“只需大人准备足够的舟船,其余交由我处置即可。”
时文彬虽不明军事,却也明白此乃大事,于是道:“一切听凭都监安排。”
陈应龙微微颔首:“不过此次行动,还需增加人手,到时候必然用得着。”
时文彬笑着回应:“这点无需担忧,我这儿有两名都头,武艺出众,另有士兵、乡勇三百人可供调遣。”
陈应龙目光扫向朱仝和雷横,心中暗赞二人仪表堂堂,但并未表露,只默默点头。
随后他继续说道:“既然准备妥当,大军将在郓城驻扎两日,再直奔梁山水泊。”
……
梁山泊,聚义厅内气氛紧张。
消息传来,济州城的大军已启程,陈应龙统领厢禁军六营,总兵力约三千余人,加上随行的公差、乡勇等,总数不下三千五。
徐悟锋召集众头领议事,先命朱贵通报敌情,而后询问对策:“诸位有何良策应对州府的攻势?”
厅中一时议论纷纷,各怀心思。
梁山之主徐悟锋,需得具备领袖的威严与决断力,但在重大决策时,向兄弟们征询意见,展现谦逊姿态,同样会赢得尊重。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齐聚鲁智深。
他出家前为西军将领,曾与西夏交战,近几日比试也让大家心悦诚服。
梁山虽初具规模,但鲁智深堪称专业人才。
徐悟锋笑道:“鲁大师,请谈谈看法。”
鲁智深点头拱手道:“众位兄弟,州府兵马约三千,粮草兵器俱全,气势汹汹。
然而官军也有弱点,平日疏于训练,即便仓促备战,士兵难成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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