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真开口道:“你们先聊,我和卿儿先去休息片刻。”随后带着陈丽卿径直往住处走去。
徐悟锋失笑摇头:“姨父从前唤我作甥女婿时,那般亲切,如今却冷脸相对。”
刘慧娘娇嗔:“还不是你自找的。”
徐悟锋揽她入怀,亲昵一番后试探性地伸手。
“官人切莫如此。”
刘慧娘急忙制止,追问:“那位姓王的女子究竟是谁?”
徐悟锋坦然回答,将事情原委告知于她:“她正是东京矾楼的李师师。”
“竟是她……我在沂州时也听闻过她的名号。”
刘慧娘听罢大感意外,沉吟道:“李师师果然不负盛名。”
徐悟锋郑重起誓:“我对她绝无半分私情。”
刘慧娘轻笑:“李师师携来之财,足够我们山寨许久开销,官人可有打算如何安置她?”
徐悟锋苦笑道:“她不过是个歌伎,能有何作为?”
刘慧娘轻轻叹息:“官人不必忧心,此事自有妙计。”
……
徐悟锋将她拥得更紧,笑道:“你若有法子最好,我也正为此事烦忧。”
刘慧娘哼了一声,先瞪他一眼,再贴近耳边低声细语。
徐悟锋先是一怔,继而惊喜地注视着刘慧娘:“真有此事?已有几月?”
刘慧娘含羞答道:“安神医言,约莫两个月了。”
“约莫两个月啊……”
徐悟锋心中略作思量,心想不过是成婚那几日,自己竟如此精力充沛,新婚之夜便有了喜讯,实在令人惊讶。
震惊之余,徐悟锋内心更多的是欢喜,但也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历经两世,即将成为父亲,这种感受格外新奇。
徐悟锋深情地吻了刘慧娘一下,笑道:“既然已有身孕,便安心休养,其余事务暂且不必操心。”
刘慧娘娇柔地说:“这怎么可以?飞奴的事刚起步,我怎能放心不管?夫君只管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徐悟锋稍作犹豫,说道:“那好吧,只是你别太劳累,这对你们母子都不利。”
刘慧娘轻轻点头,害羞道:“安神医叮嘱过,前三个月你要克制些。”
徐悟锋大笑回应:“我会那么不懂事吗?只是忍耐一段时间罢了,哪有你怀孕辛苦。”
见他如此体贴,刘慧娘心中满是甜蜜,更坚定了信念。
(提示:过渡章节,之后将进入战事描写。
)
林冲住所。
“多谢兄长跑这一趟,让我得以与娘子相聚,小弟在此拜谢兄长!”林冲满面感激,深深一拜。
徐悟锋急忙上前扶起林冲,说道:“教头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既是兄弟,你的娘子自然是我的嫂嫂,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然而林冲坚持跪拜,态度坚决。
站在一旁的张教头附和道:“贤侄确实该行此礼,连我这老朽也想向你致谢,感谢你让我们一家人团圆。”
林娘子也在旁边开口:“若非叔叔相救,我又怎能与官人团聚?叔叔,请受奴家一拜!”
李氏和张芸娘也跟着拜下。
徐悟锋无奈,只好回礼,随后随林冲一家来到前厅落座。
徐悟锋目光扫视,发现张芸娘坐在李氏身旁,位置偏后,眉宇间似有忧愁,让人不禁对她心生怜爱。
“林冲应该不会责怪她吧?”
徐悟锋心中暗自思索,随即想到有张教头夫妇在,自家女儿绝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再说林冲这般人物,断不会做出令人齿冷之事。
陆谦虽因自身过错丢了性命,但张芸娘心中能毫无芥蒂吗?林冲今日境遇,陆谦难辞其咎。
尽管双方无须恶语相向,却也难免有些许隔阂。
眼下林冲与妻儿重逢,而张芸娘却独身一人,难免心生感伤。
然而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徐悟锋不便多言,于是问道:“张老教头,您一家人在山寨适应得如何?”
张教头拱手答道:“贤侄言重了,能与家人相聚已是莫大的幸福,更何况此地山清水秀,更没什么好抱怨的。”
徐悟锋仔细打量张教头,见他年约五十,虽头发斑白,却仍精神矍铄,毕竟女儿不过二十出头。
他便提议:“张老教头曾任禁军教头,我们梁山正急需一位教头,您不妨继续发挥余热。”
张教头微笑道:“贤侄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我岂会推辞?女婿早就提起过,只等寨主开口。”
“如此甚好。”徐悟锋喜形于色,与林冲寒暄几句后,又提及陈希真,“林教头可知陈道子?”
林冲摇头道:“东京人口百万,武官众多,我又怎会全然认识?”
徐悟锋道:“我姨父曾告诉我,你与他兄长陈希义比试争夺教头之位时,不慎……”
林冲微怔,道:“原来是他的兄长!当时比试双方都签了生死状,最终结果也是技不如人,实在非我有意伤害,若令兄长有所不满,我定当亲自登门谢罪。”
徐悟锋摇摇头笑道:“教头不必多虑,他已对我避而不见,连我妻子也劝不动,我只是提前告知一声,让你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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