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靠近寿张,很可能半途遭遇梁山伏击,全军覆没。
于是,在祝永清提议下,众人前往济阳镇暂避。
此地离梁山水泊仅七里,因近期梁山频繁活动,城防已加固至一丈高。
凭借这四五百残兵,祝彪相信能守住梁山攻势,暂时保住一方安宁。
噩耗传来,扈成告知祝家兄弟,祝龙已在与屠龙手孙安的对决中丧命。
祝彪听闻此讯,悲痛欲绝,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尽管祝彪平日里行事张扬,但兄弟间的情谊却始终真挚。
祝龙虽已战亡,但好在栾廷玉仅被俘虏,性命尚存,未来或许还有营救的机会。
然而祝龙的离去,让祝彪痛彻心扉,连 ** 都没能找回。
扈成安慰之余,心中亦有愧疚。
若非为了救助自己,祝龙也不至于殒命。
此刻他有些慌乱,遂向祝永清请教下一步行动。
祝永清神情凝重,建议立即派遣使者至寿张求援。
他知道郓州大军短期内无法抵达,若等待董平等人的救援,局势恐将更加危急。
祝彪收起泪水,坚定地说要请李庄主率军支援,誓要为兄长 ** 。
扈成听罢,不禁暗自叹息。
他觉得祝彪的想法过于天真,即便李应前来增援,面对梁山如此精锐的部队,胜算也微乎其微。
思索片刻后,扈成决定亲自前往寿张传递消息。
临行前,他嘱咐祝永清稍作休整,随后带着几名心腹快马加鞭离开镇子,直奔寿张。
途中,他们被梁山巡逻的士兵发现。
山士奇询问史文恭是否拦截,史文恭沉思片刻后摇头示意,表示只需围困济阳镇,静待敌方援军自投罗网即可。
围点打援,这一简单战术,史文恭研读兵书许久,怎会不懂?
山士奇听后亦觉可行,随即点头赞同。
于是这两支队伍便在济阳镇外公开驻扎。
扈成派去传信的心腹,一路疾驰抵达寿张县,见到了李应,告知了失利的消息。
“什么?”
得知祝彪那边惨败,李应震惊不已。
祝家有千余兵力,占据地利,本占优势,怎会如此迅速落败?
随后李应更为焦虑,未开战已损兵折将,这对士气打击极大,如何向官府交代?
听完交战详情后,李应忍不住斥责:“那祝家兄弟自大轻敌,不听劝告,执意挑衅梁山贼寇,如今自食恶果。”
发泄完毕,李应顾不上其他,急忙求见寿张知县。
尽管因口号问题与祝家兄弟关系紧张,但作为地方豪强,李应明白此时不宜落井下石。
此时,阳谷县都头武松带着五百乡勇,在规定时间的最后一刻赶到寿张县,正在拜见知县。
武松没想到刚到寿张,就得知独龙冈一千五百人马被梁山击败。
虽感意外,但武松认为合乎常理,毕竟梁山非同一般匪众,独龙冈战败在意料之中。
李应见到武松到来,信心倍增,向寿张知县请求:“大人,我三庄兵马在水泊失利,残部正在济阳镇固守,恳请调派寿张、阳谷两地乡勇支援济阳镇。”
寿张知县闻讯同样惊讶。
然而面对李应的请求,知县心中暗笑,说道:“李应,你糊涂!独龙冈千余人马尚且败北,我寿张县只有一千五百人,又怎能对抗梁山贼寇?”
寿张知县冷静地思虑着,县里的五百庄客虽能应付一些情况,但如果寿张、阳谷两地的乡勇全部折损,自己又该如何承担这份责任?此事再无讨论余地。
寿张知县清楚,寿张县紧邻水泊,与梁山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只要按时供奉钱粮,梁山便不会侵扰城池,双方都能相安无事。
然而,若应允李应的请求,即便不谈胜败,仅出兵一事便已触怒梁山。
一旦战败,梁山必定追究责任。
以寿张县这两三丈高的老旧土城墙,根本无法抵御梁山兵马。
况且,梁山众匪虽占据水泊,但未必会主动攻城。
强攻城池需耗费巨大兵力,不仅难以成功,还会招致朝廷大军的围剿,这与地方官军的小规模行动完全不同。
徐悟锋等人起事,不过是为了求生存,并非刻意与官府作对。
济州两次征讨皆因官府率先发难,梁山只是 ** 。
此后,梁山并未大规模攻城掠地,可见其并无此意图。
但谁能保证呢?万一徐悟锋盛怒之下率兵来袭,自己这知县的位置怕是不保。
因此,寿张知县决定拒绝李应,既保全两县乡勇,又避免招惹梁山。
杜兴见到李应回到军营,劝他专注防守寿张县,静待官军主力支援。
他暗中不满祝家兄弟对李应的轻慢态度,得知祝彪惨败更是幸灾乐祸。
李应虽心存善念,但形势紧迫,最终决定前往独龙冈求援。
他亲笔写信,交由杜兴派往济阳镇的使者快马加鞭赶往独龙冈。
从寿张到阳谷县的独龙冈约七十里路程,杜兴等人午后启程,快马加鞭直至马匹疲惫不堪,直至次日清晨才回到独龙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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