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附和道:“兄长莫再犹豫,除了梁山,我们别无去处。”
其实无需他人劝说,孙立早已有此想法,当下他向徐悟锋行礼道:“寨主,孙某虽是一介武夫,若寨主不嫌弃,愿加入梁山,听从指挥,生死与共。”
“提辖不必客气,今后咱们便是兄弟。”
徐悟锋笑着扶起孙立,安排众人坐下。
刚入伙的孙立想要立下头功,便说道:“寨主若想攻下青州,小弟愿为先锋。
昨夜登莱之兵惨败,慕容彦达或许尚不知情,也许能趁机骗开城门。”
徐悟锋摇摇头道:“那慕容彦达谨慎得很,我军就在城外,他不会轻易上当。”
青州城头。
慕容彦达苦等数日,仍不见登莱军来援,心中早已没了最初那份从容。
正午刚过,探子来报,称城外有一名叫孙立者,自称登州兵马提辖,正在城外叫阵。
慕容彦达听罢大惊,这登州提辖怎会出现在梁山?莫非登莱军已被梁山击破?
不及多想,慕容彦达急至城头,只见城外一人手握钢鞭,怒目而视。
孙立认出慕容彦达的服饰,高声说道:“慕容知府,我乃登州兵马提辖孙立。
登莱军败北,徐寨主仁义为怀,我已投奔梁山。”
“若知府肯归还崔提辖家人的 ** ,我们即刻退兵,何必固执至此。”
慕容彦达听闻登莱军惨败,顿时心生恐惧,虽早有悔意,却因颜面难舍,始终不愿示弱。
此时魏虎臣上前劝道:“大人,崔家老小已亡,何必因些许恩怨,招惹匪徒。”
“不如先让其退兵,待朝廷大军到来,再一举清除青州境内的乱党。”
魏虎臣话音刚落,慕容彦达顺势而下,转身吩咐道:“既如此,此事交由你处置。”
说罢,转身离去。
魏虎臣大喜,待慕容彦达走远,忙向孙立喊道:“稍候,我这就派人取回崔家 ** 。”
片刻后,城墙上放下一个大篮子,内里隐约可见一具无头 ** 。
上下晃动良久,魏虎臣高声喊道:"崔家五口的尸首都在下方,你们应当依约退去。”
崔猛早已来到阵前,望着城下已被斩首的家人,忽然间失去了勇气靠近。
见到崔猛痛不欲生的模样,徐悟锋立即命人带兵下去,将崔家老小的 ** 取回。
天气寒冷,尽管过去了几天,但 ** 尚未 ** 。
当 ** 被抬到眼前时,崔猛已痛苦地闭上双眼,竟不敢看上一眼。
这时,宋江和花荣也走近了,见到崔家人都已身首分离,花荣也不禁露出不忍之色。
宋江则哀号一声,冲向那些尸首,跪地叩头道:"都是我疏忽大意,害得你们丧命,我罪责难逃!"
看着宋江虚情假意的模样,徐悟锋顿感厌恶,转身策马走向路边。
宋江嚎啕一阵后,花荣上前安慰他。
崔猛心中满是怨恨,若非花荣在场,他早就动手掐死宋江了。
虽说是慕容彦达杀了人,可若非宋江构陷自己,家人怎会遭此厄运?
崔猛默然不语,将一家老小安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棺木中。
午后,梁山大军收拾营帐,先行撤至清风山脚下,在一处僻静之地,将崔猛的家人安葬。
看着五个小小的坟丘,崔猛磕了三个头,狠下心转身离开。
徐悟锋也拜了三拜,对崔猛说道:"记住这个地方,如今风声正紧,若立碑恐又引官府注意,打扰他们的安宁。
待风声平息,我们再来这里立碑。”
崔猛默默点头,牢记各人的坟头位置。
当晚,宋江找到花荣,说道:"贤弟,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害了崔猛的家人,我心里十分不安。”
"我反复思索后,想到一个弥补崔猛的办法,请贤弟应允。”
花荣并未多想,听后说道:"哥哥但说无妨,即便倾尽家财赔偿崔猛,我也毫无异议。”
宋江握住花荣的手臂,哽咽道:"多谢贤弟。”
宋江凝视着花荣,目光满是诚意,令花荣颇为窘迫。
他连忙说道:“兄长但说无妨。”
宋江缓缓开口:“我观崔猛武艺超群,年纪尚轻,而令妹温婉贤淑,两人堪称佳偶。
我想为他们牵线搭桥,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花荣本以为宋江欲以财物安抚崔猛,未曾想竟是要将妹妹许配给他。
他立刻答道:“公明兄台,非是小弟推辞,若有别的事,小弟能够答应,但这事绝不可行。
小妹早已倾心于悟锋,此乃事实。”
宋江闻言大惊:“竟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
花荣叹道:“当年在济州,他们就互生情愫。
若非悟锋投奔山寨,小妹或许已嫁至徐家了。”
宋江额头渗出冷汗,说道:“是我的疏忽,还望贤弟莫怪,此事就此作罢。”
花荣安慰道:“兄长不知实情,我又怎会责怪?此事我会守口如瓶,不会告知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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