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雄和石秀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就是柴进?”
“吁——”随着一声轻响,柴进已注意到他们,见二人形貌不俗,不禁微笑道:“二位贵姓高名?来自何处?”
杨雄拱手答道:“在下杨雄,辽国蓟州人士,这是我的义弟石秀。
因盘缠耗尽,听闻柴大官人仁德,特来求见。”
“吾即柴进。”柴进爽朗一笑,这类求援的江湖游侠每日不知多少,他早已习以为常。
“见过柴大官人。”杨雄与石秀确认身份后,恭敬行礼。
柴进跳下马背,还礼道:“观二位气宇轩昂,必为英雄豪杰,不妨移步寒舍一叙。”
“多谢大官人。”
柴进命仆人送茶后,才将目光转向杨雄和石秀,笑着问道:“两位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杨雄略显迟疑,石秀见状立刻答道:“不敢隐瞒柴大官人,我们二人在辽国蓟州惹了些麻烦,打算前往梁山泊避难。
只是途中盘缠不足,特来向您求助。”
柴进闻言轻笑一声:“这有何难!两位究竟做了何事,尽管告知,即便犯下 ** ,在我的地界上也无妨。”
柴进心中暗喜,他对二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倒更为好奇。
在他看来,来此地的人若没点背景才奇怪呢,最好能有些棘手的问题,这样才能显出他的手段。
杨雄无奈,只得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听完后,柴进哈哈一笑:“不过就是除掉一对奸夫 ** 罢了,况且还是在辽国,两位无需太过担忧。”
杨雄仍觉不安:“怕是会给大官人添麻烦。”
柴进再次展颜:“辽国再强势,也鞭长莫及。
更何况,我这庄园里的客人,又有谁不是带罪之身?区区两条人命算得了什么。”
察觉柴进的豪气,杨雄和石秀心生敬意,忙抱拳致谢。
随后,柴进询问他们是否习武,二人点头称是。
在柴进的要求下,两人各自演示了一套拳脚功夫。
见二人武艺高强,柴进更加欣喜,随即摆宴款待,并邀请他们多留几日。
“多谢柴大官人慷慨相助!”杨雄与石秀相视一眼,都想到或许可以暂居于此。
“两位不必客气!”
柴进瞧见两人神情,嘴角微扬,心中甚是畅快,这正是他所追求的乐趣。
普通富户只知声色犬马,而柴进早已厌倦这些庸常之举。
他要玩,就玩些不同寻常的,比如收留这些亡命天涯的江湖客。
柴家有皇室赐予的免死铁券,这是赵家给予的特权,柴进认为若不用实在可惜。
收纳那些背负重案之人,这是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柴进却能泰然处之,这正是他的独特之处。
地位的差距,往往就是这样体现出来的。
先祖遗留下的珍宝,理应好好利用,毕竟柴家的基业早已托付给赵家。
柴大官人在自家庄园内处置几名罪犯,这不算过分,轻视法律也合乎情理。
柴大官人对此乐此不疲,却忽视了一个事实:通常情况下,赐予免死金牌或丹书铁券,其实是在暗示:我虽有意对付你,但碍于某些缘由,暂时不便动手,还不得不给予奖赏,所以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高唐州。
上次梁山之战后,高廉一直致力于扩充军队,弥补损失。
然而,这需要大量资金。
高廉知州自是不缺钱,自他上任以来,便如同一把镰刀,将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剥夺得一干二净。
直到此时,百姓才恍然明白,“高廉”并非“廉洁”,而是“镰刀”的意思。
尽管如此,高廉行事一向公私分明,搜刮而来的财富自然归他自己所有,怎可用作公用?这岂非违背常理?
高廉始终秉持着这样的信条:属于我的,永远是我的;即使是朝廷的,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公私分明,绝无妥协。
当穷苦百姓已无油水可榨时,高廉开始转向富裕阶层。
不幸的是,柴进的叔父正好居住在高唐州,且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成为他的目标。
柴家本是后周皇族,又有丹书铁券护身,身份高贵,素来目中无人,开口闭口便是“后周皇室子孙”云云。
这般出身,让普通人难以企及。
然而,在大宋这广袤的土地上,既存在让人忌惮的存在,也有能与其抗衡的力量。
可惜,大多数人并不了解柴家底细,那所谓的丹书铁券究竟有多 ** ,他们不得而知,但高廉必定心中有数。
柴皇城虽非正统血脉,但毕竟是皇家后代,面对高廉索要钱财的要求,断然拒绝,毫无转圜余地。
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高廉。
在当今大宋,竟还有人拿前朝贵族的身份说事!
高廉如今身为知州,行事已不再似从前那般鲁莽。
昔日里他若看中某物,大可亲自下手夺取,而今则不然,如此行为实属可笑。
高廉有一胞弟,名唤殷天锡,人称其为殷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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