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将他与宋江一同关押,务必严加看守。
若让他们逃脱,所有人皆按私通叛贼论罪。”
黄文炳命令公差将戴宗投入死牢,心中暗自盘算:那晁盖送来这封信,要我押解宋江至东京,显然是计划半途劫囚。
我若留下二人,恐怕会引来这批贼寇 * 扰江州。
即便人数不多,若仅数十名高手,届时也不易擒获。
一旦他们伤害百姓,反而可能遭到言官弹劾,不如让他们写下招供状,立下文书,当场处决,再上报朝廷。
虽无法借此取悦蔡太师,但这样做稳妥可靠。
黄文炳定下计策,随即派人请来当案孔目,嘱咐道:“你去牢中一趟,让宋江、戴宗二人写下供状,整理成案。”
“同时制作犯由牌,明日在街口斩首示众,以防招致灾祸。”
当案孔目回应道:“明日为国忌日,后日也是重要日子,均不可行刑,须待五日后方可执行。”
黄文炳听后只能应允:“那就第六日行刑,切勿拖延。”
当案孔目离开后,黄文炳又召来本地团练使,详细布置安排。
此刻,宋江在牢内,正幻想被晁盖救出后的威风场面,却见两名公差拖着血迹斑斑的戴宗前来。
两名公差刚到牢门前,便捂鼻抱怨:“这味道简直令人窒息!听说这家伙在山东赫赫有名,号称及时雨、呼保义?没想到竟如此不堪。”
“这牢里恶臭难当,也怪你们天天要在这儿待着,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旁的小牢子急忙打开牢门,两名公差将戴宗推入,随即捂鼻转身离开。
宋江赶紧扶起戴宗,急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戴宗费力地睁开眼睛,望着宋江说:“事情败露,我们恐怕难逃一劫。”
宋江一听,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下子跌坐在地,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语:“为何会如此?我堂堂及时雨宋江,怎能无声无息地就此陨落!”
宋江内心悔恨不已,若知今日,当初绝不会去浔阳楼,更不该酩酊大醉,尤其不该题写那些诗文。
宋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耳光,可此时懊悔已无济于事。
戴宗同样心灰意冷,因伤势严重无力回应宋江。
他甚至对自身处境有些怨愤,早知会落得这般下场,当初就不该协助宋江,失去官职尚可承受,性命攸关才是大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快把戴院长抬出去。”
戴宗挣扎起身,见是平日交好的黄孔目,不禁苦笑:“黄兄莫不是来定罪的?”
黄孔目无奈点头道:“你已在知州处认了罪,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这几日常来看看你。”
戴宗追问:“不知何时行刑?”
黄孔目示意小牢子进去,说道:“这几日不能动刑,需待五日后,知州那边一刻都不会拖延。”
戴宗闻言,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以为晁盖会派援手,他由小牢子搀扶着走向牢内空地。
黄孔目见戴宗伤势沉重,便不再拖延,当即拟好招状,让他签字画押。
轮到宋江签字时,他拼命挣扎,坚决不签,连两个小牢子也制伏不了他。
戴宗深知狱中酷刑,担心宋江受更多折磨,忙劝道:“公明兄,事已至此,认了吧。”
宋江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道:“一旦签字,便无转机,我宋江还不想就此赴死!”
黄孔目见宋江拒不画押,又担忧黄文炳等人催促,便对宋江厉声呵斥:“先前你已认罪,如今怎又反悔?若再不画押,大刑伺候。”
宋江听闻此言,脸色骤变,但转念想到画押即为绝路,仍奋力喊道:“我是冤屈的,非梁山逆贼!”
“教训这厮!”黄孔目见宋江冥顽不灵,便示意小牢卒动手。
小牢卒因宋江挣扎而多次被冲撞,早已怒不可遏。
见孔目下令,立刻取下墙上皮鞭,狠狠抽向宋江背部。
“啊——”
宋江痛呼一声,重重摔倒地上。
小牢卒毫不留情,不分青红皂白地拼命抽打,将宋江打得满地翻滚。
戴宗目睹此景,虽暗自摇头,但也劝道:“兄长不如画押,否则难以脱身。”
宋江忍耐许久,终支撑不住,哭喊道:“我认罪,我认罪!快住手吧!”
戴宗听后忙对小牢卒说道:“他愿画押,请二位高抬贵手。”
两名小牢卒碍于戴宗的情面,这才骂骂咧咧地收手,拖着宋江去办理手续。
晁盖部署完毕,带二十名精锐庄客,与吴用、花荣、鲁智深等人南下。
花荣与宋江交情深厚,得知其遭遇困境,不愿坐视不理,遂告知徐悟锋,随晁盖一行南下营救宋江。
徐悟锋虽巴不得宋江身故,但又不能阻拦花荣,且顾虑其安危,便令鲁智深、穆弘、薛永同行。
然而,徐悟锋决意不让宋江返回济州生还。
晁盖等人马不停蹄,知戴宗速度如奔马,一路不敢懈怠,专走小径,夜以继日赶往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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