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喊:“别停,甩开他!我会给你百两黄金。”
车夫虽渴望黄金,可自知驽马无法胜过戴宗,再看到身旁深深的刀痕,只能无奈听命,控制缰绳减速。
车夫深知这类奇人难惹,选择顺从为上。
李固见马车减速,戴宗逼近,眼中闪过狠意。
他猛然抢过车夫手中的鞭子,将对方推下马车,驱赶驽马疾驰。
“啊——”车夫万万没想到李固如此冷酷,惊呼间差点跌落车外。
戴宗见状,及时抓住车夫,避免了一场悲剧。
车夫惊魂稍定,颤抖着道谢:“多谢壮士搭救。”
“无妨。”戴宗言简意赅,丢下车夫继续追击马车。
因这一耽误,马车已拉开些许距离。
戴宗身怀绝技,疾行如风,他的速度远超普通战马,更不用说一辆慢吞吞的牛车了。
牛车才跑了不到十丈,就被戴宗赶上。
戴宗不再留情,一刀劈在李固的大腿上。
“啊!”
李固痛得惨呼,眼看戴宗又要挥刀,他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吓得大声哀求:“好汉饶命!我这就停下!”
戴宗冷眼盯着他,喝令道:“滚下车来!”
李固捂着受伤的大腿下了车,跪地求饶:“好汉饶命!车里的东西您尽管拿去,只要放过我!”
戴宗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对马车喊道:“车里的女子也出来!”
“女子?”
李固心中一惊,立刻明白情况不妙,难道是梁山的人来找他麻烦?
想到这里,他脚下一蹬,向路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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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匪徒,竟敢逃跑!”
戴宗怒火中烧,几步追上,一脚踢向李固的要害。
“啊!”
李固痛得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那里,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号。
不远处的行人目睹这一幕,吓得四散奔逃,生怕惹祸上身。
贾氏从马车里探出头,见到戴宗抓着李固走来,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让她惊恐万分,赶忙缩回车内,瑟瑟发抖。
此时,李固感觉疼痛有所缓解,连忙求饶:“好汉饶命!我愿意将所有财物奉上,甚至这个女人,只要您放过我!”
贾氏躲在车内,听闻李固的话,又羞愤又恐惧,悔恨当初为何会与这种人纠缠不清。
但如今,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戴宗听罢李固的话,眉头微皱,随即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这害人性命的恶徒,暂且饶你性命,日后让卢员外来处置你。”
李固被这一巴掌打得魂飞魄散,心想果真是梁山之人,自己对卢俊义所做之事败露,如今又害他入狱,若被卢俊义抓到,必无生路。
戴宗从腰间抽出绳索,将李固捆绑起来,又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时迁、石秀和石勇三人策马赶到。
三人停下马,时迁调侃道:“戴院长果然神速,不愧‘神行太保’之名。”
戴宗笑了笑:“时迁头领过誉了。”
时迁跃下马,走向马车,一把拖出贾氏,瞥了一眼后也赞叹道:“好一位佳人。”
贾氏蜷缩在车厢内,听闻戴宗的话语,明白他们是来救卢俊义的,内心惊恐万分。
再看李固的模样,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时迁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虽觉得她样貌普通,但为了活命,贾氏只得强作娇态,媚笑说:“好汉若不嫌弃妾身姿色平庸,愿尽心侍奉。”
时迁听后露出轻蔑的表情,说道:“可惜是个狠毒女子,我可不敢冒险送命。
卢员外娶了你,真是不幸。”
贾氏脸色骤变,还想辩解,时迁却已取出绳索,将她双手双脚捆住。
石秀皱眉道:“大哥,这二人留着何用?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他们。”
时迁笑道:“这对奸夫 ** ,留着让卢员外来教训。
我们既然捉到了他们,这就回去复命。”
石秀和石勇点头同意,随后四人将李固和贾氏丢进马车,迅速离去。
……
此时大名府因梁山泊来袭,商铺纷纷关门停业,商贩们也纷纷离开。
原本热闹繁华的城池,突然间变得冷清,像是末日降临一般,气氛压抑而沉寂。
梁山兵马已越过阳谷、莘县,直逼大名府而来。
梁中书得知消息时,早已心神不定。
三天后,梁山大军再度兵临城下,城外的飞虎峪等地已被放弃。
在梁中书的命令下,大名府召集众多青壮年增援城墙守备,加上城内两万官军,整体实力不可小觑。
梁中书登上城头,目睹梁山大军的威势,内心虽有妥协之意,却仍想拖延至次日清晨。
他担心若梁山兵马一到即释放卢俊义,恐遭人耻笑。
稍作安排后,他返回留守府。
梁山大军驻扎于城南,大名府兵力亦集中于此,而在城北,一位全副武装的将领正神情严肃。
此人名为贺飞,现任留守司统制官。
此前,他仅是一名指挥使,因善于交际,数月间便升任此职,堪称仕途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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