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充吓得浑身发抖,差点跪下,但想起身为官员的尊严,硬是撑着道:“我乃朝廷命官,岂能向你等下跪?”
尽管话语强硬,但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孙新笑着嘲讽:“这家伙刚才被抓时还害怕得不行,现在倒装起腔来了,真可笑。”
徐悟锋摇头问:“这就是杜充?”
刘唐喊道:“没错,就是这个狗官!”
徐悟锋挥挥手:“拖下去,先斩了再说!”
杜充听闻此言,惊慌失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急忙求饶:“大王饶命,小人愿意归降!梁山兵马雄壮,小人愿助大王成就大业!”
马政、潘渭等人见杜充卑躬屈膝的模样,皆觉恶心。
尽管他们也曾弃城逃走,但实则是无力对抗梁山军。
如今被生擒,马政心中再无他念,只觉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
从青州到莱州,马政已经疲惫不堪,让他像杜充那样卑躬屈膝求饶,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刘唐听见杜充的话,一把将其提起,怒斥道:“你这官员只会逃避,有何能力助我兄长成事?不如一刀杀了你,倒也干脆。”
“求饶,求饶!”
杜充挣扎着喊叫,刘唐毫不理会,直接拖着他离开,众人只听叫声渐行渐远,不久便彻底停止。
片刻后,刘唐返回,手中已多了一颗人头。
在徐悟锋看来,杜充罪无可赦,如今被斩首,令他感到无比畅快,终于除掉了一个祸患。
至于马政等人,暂时被关押。
此时胶东仅剩登州和密州未归降,徐悟锋必须尽快拿下这两处,稳固根基后再与朝廷抗衡。
莱州府衙内。
明亮烛光下,徐悟锋正翻阅一本账簿。
这是一本掖县去年的赋税记录,涵盖铜钱、粮食、布匹及他最关注的金银收益。
历史上,国内十大金矿中有五个位于胶东,且集中于莱州湾。
自春秋战国起,这里就开始开采金矿,至21世纪更成为闻名遐迩的金都。
徐悟锋查看账簿得知,去年掖县黄金收益约八千两,白银近两千两,这只是官方统计的税收数据。
按十抽二的比例计算,去年掖县境内实际挖掘黄金四万余两,白银近十万两,但这仅仅是表面数字。
显然,实际开采量远超于此,可能翻倍也不足为奇。
当前大宋官场盛行 ** ,做官者大多贪婪,莱州湾遍布金矿,置身其中,又有几人能保持清廉?
哪怕只是少量索取,也能让他们获利丰厚。
徐悟锋已派遣人手前往金矿调查,初获消息便令他震惊不已,这些金矿的矿主竟多有滔天罪行。
徐悟锋本欲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考虑到金矿管理需专业人才,不得不放弃此念,仅针对罪行严重的加以处置。
至于那些罪责较轻者,则暂且留其性命,另派专人监管,继续负责矿山运作。
直至深夜,徐悟锋方合上账簿,在扈三娘的伺候下沉沉睡去。
……
登州城中,三月的暖阳洒在时迁身上,让他倍感温暖。
街边一处酒楼角落里,只见时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沾满尘土,右手拄着一根竹杖,左手端着一只破碗,俨然一副乞丐模样。
然而,他的目光却紧盯着过往行人。
实际上,时迁早已潜入登州数日,那时梁山军尚未攻克莱州。
梁山自齐州出发,攻占淄州、青州、潍州,所向披靡,唯独青州稍作抵抗,其余城池皆未遇强敌即告失守。
梁山军一至,逃亡最快的并非官员,而是各地的豪绅富户。
梁山的威名在山东早已广为人知,凡恶霸劣绅落入他们手中,绝无生还之理,公审台上难逃一劫。
就连那些平日乐于行善的富户,也不敢轻易信任梁山,往往梁山兵临青州或潍州时,他们便四散奔逃。
从淄州到莱州,各地的豪绅如同受惊的鸭群,被梁山一路驱赶至登州。
如今的登州城中,不仅本地士绅增多,各州府的显贵豪门也齐聚于此。
就以时迁身后这家酒楼为例,即便在登州也算数一数二,此时已客满为患。
随便挑出一位,要么是齐鲁巨富,要么是某地望族,个个身份显赫,地位尊崇。
对这些富人而言,他们不缺钱也不缺名望,自然不怕区区几个银子,只是成了众多觊觎的目标,宛如诱人的肥肉,引来了无数苍蝇环绕。
这段时日,酒楼外聚集着五六十名乞丐,因城中富户出手豪爽,乞丐们的收入显着增加。
初到登州的时迁一行,曾闹出一段趣事。
他带着杨林、杜兴及三十多名亲信,乔装成乞丐进城刺探情报。
第一天,便与当地丐帮起了冲突。
有江湖处必有人争斗,大批外来人员的到来扰乱了登州的平静,不少外来闲散人员不可避免地与本地势力产生摩擦。
时迁的手下一名探子外出查探时,因是生面孔,被本地丐帮误认为是来争夺地盘的,遭到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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