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咬牙坚持,拖着几乎瘫痪的双腿,一步步向前移动。
更多士兵在逃了一天后早已支撑不住,到了夜晚,不少人在掉队后选择留在原地准备投降。
然而,仍在逃亡的官兵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呼喊,更是心寒至极。
既然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他们又能如何?
随着马蹄声、脚步声渐近,梁山兵马步步逼近,随后响起的呐喊声和号角声让溃逃的官兵更加恐慌。
此时,官兵队伍彻底陷入混乱。
一路的疲惫与失败,使他们的士气荡然无存。
夜幕降临,恐惧笼罩大地,令他们陷入更深的慌乱之中。
如今,这支队伍已如散落的砂砾,被人称为乌合之众,即便如此,仍有人对其赞誉有加。
邓宗弼回首,满是无奈地说:“眼下该何去何从?莫若先撇开他们,尽快赶往广济军要紧!”
辛从忠点头回应:“言之有理,咱们还是赶紧撤离吧!”他看着疲态尽显的士兵,许多人已然掉队,只能迅速做出决断。
二人商定之后,带领数十名亲信先行西行。
其余之人,既无能力突围,也丧失了投降的勇气,只能选择各自逃命。
一路上无人提议布防,凡是有此念头者,早已倒在战场之上。
更何况身处旷野,四周并无可用之地形,又能如何防御?
突然传来阵阵惨呼,那是因速度迟缓而被追击者所杀的声音。
辛从忠心中郁结难平,数十年戎马生涯从未经历这般 ** 战。
此刻他甚至萌生放弃逃亡、决意赴死的决心,至少这样胜过因疲惫而丧命。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遇到了另一支队伍,正是王焕与梅展,这让两人倍感欣喜。
王焕看到仅剩几十名士兵跟在辛、邓二人身后,疑惑地问:“为何人数反而减少?”
辛从忠苦涩地回答:“我们集合了两千余人,但梁山军紧随其后,许多将士掉队了。”
王焕叹息一声,明白当前局势严峻,他也清楚梁山军就在后方追击。
于是众人急忙朝广济军方向撤退。
再说蔡攸一路疾驰,返回广济军后,意识到自己逃走可能导致全军溃败,此地亦不可久留。
他稍作思索,派人告知广济军知州,嘱咐其继续收集残兵败将,待朝廷派遣新将领后再做打算。
而他本人则借故养伤,乘车回到了东京。
王焕和梅展抵达广济军时,得知蔡攸已逃至东京,不禁愤懑难当。
广济军知州见二人归来,便将整编部队的任务交予他们。
王焕与梅展连夜奔逃,疲惫至极,却仍不敢稍作停歇。
他们迅速整顿部队,派遣探马巡查四周,以防梁山义军突袭。
正在忙碌之际,一名小校急匆匆前来报告:“大人,城外出现一批溃兵!”
王焕听后大惊,立刻集合全部兵力赶往城外布防,并将这些溃兵纳入军中。
直至午间,一切才算稳定下来,但还未等他喘口气,探子便带来消息:梁山主力已逼近城池。
王焕和梅展神色凝重,急忙去见广济军知州。
知州本对军事一窍不通,听到敌军来袭,顿时慌乱不堪:“梁山气势汹汹,二位将军有何妙计破敌?”
王焕苦笑摇头:“我军接连失利,士气低迷,恐怕难以正面抗衡梁山。
况且他们的石炮威力巨大,外营根本无法固守。
恳请知州准许我军入城据险自保,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知州心中无策,若城外局势崩坏,广济军亦难保全,于是勉强应允,但要求他们约束部下,不得 * 扰百姓。
得到许可后,王焕和梅展立即指挥各部有序入城,分配至各个防守点。
人群中,邓飞和欧鹏满脸尘土与血迹,铠甲上斑驳的痕迹显示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然而,两人精神饱满,浑身充满力量。
走过城门时,他们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大军进城仅一个时辰,梁山兵马便抵达城下。
整齐排列的队伍中,徐悟锋遥望城头,见到插在那里的认军旗,确认是王焕所在。
身旁的徐京提议:“徐寨主,我与王焕相识,不如让大军展示一下。”
徐悟锋点头叮嘱:“前辈务必谨慎行事。”
随后,徐京策马至城下安全距离内,高声喊话:“王焕,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王焕冷眼瞪视徐京,怒斥:“徐老儿,你既投靠贼寇,今日又有何言辞?”
徐京大声说道:“老兄台,如今贵城中的兵马怕是已疲惫不堪,而我梁山又有飞石炮相助,阁下又何必徒劳挣扎呢?”
梅展冷哼一声:“徐老猿,刚投降不久便倒戈,这些年朝廷的供养怕是都喂了狗。”
“此人年轻时就被唤作四足蛇,如今愈发世故,与他生气实在不值。”
王焕摇头对徐京喝道:“徐老猿,要战便战,不必多言!”
徐京笑了笑,又说:“老兄台,我只想问一句,蔡攸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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