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笑,笑意里却没什么暖意,
“瑲玹总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算得死死的,却忘了,他养的死士,用的药材,走的商路,处处都绕不开涂山氏。这盘棋,他早就落了下风。”
防风邶看着她鬓边被火光映得发红的碎发,忽然伸手替她别到耳后,
“那三个监视你的人,也是棋子?”
“是,也不是。”
小夭没躲,任由他的指尖擦过耳廓,
“他们是瑲玹的眼,我就让这双眼看见我想让他们看见的——比如,我对那批死士毫不知情,只忙着用固元丹拿捏他们。”
她拿起一粒刚炼好的固元丹,莹白的丹药在指间转了转,
“等瑲玹发现死士出事,只会以为是禁术出了岔子,顶多怀疑药材有问题,绝不会想到,源头在我这院子里的一碗药。”
灶膛里的柴渐渐烧成了炭,火光弱下去,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淡了些。防风邶忽然低笑,
“你和涂山璟,倒像是一把刀的两面,他藏在暗处磨刃,你握在明处挥砍。”
小夭指尖的固元丹忽然滚落在地,莹白的丹药在青砖上撞出轻响,像颗心骤然沉了下去。
“你可知那禁术最阴毒的地方在哪?”
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丹药的冰凉,声音里带了点发颤的冷,
“‘以血养煞,血亲为引’,这些死士每三个月需用至亲精血做引,否则便会反噬其主。”
防风邶脸上的笑意彻底敛了,他抓起酒盏,却没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瑲玹用了谁的血?”
“若水族,四叔母的母族。”
防风邶猛地将酒盏往石桌上一磕,青瓷盏沿裂出细纹,
“他倒真下得去手。”
“权力面前,血亲算什么?”
小夭摊开掌心,固元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那些血亲的日常饮食里,被涂山璟的人掺了‘断情丝’——平时不显,可一旦与牵机草的气息相遇,就会让死士把他们当成最恨的仇敌。”
她抬眼时,眼底的光比灶膛里的余烬更冷,
“下月十五,死士体内禁术因牵机草紊乱,那些血亲恰好在附近‘探望’——你说,被禁术操控的死士,见了身上带着‘断情丝’的血亲,会怎么做?”
防风邶沉默着,指尖在裂了缝的酒盏上轻轻敲。廊外的山风卷着兰草香进来,却吹不散灶间的寒意。
“他们会撕碎那些血亲。”
小夭替他答了,声音轻得像叹息,
“而瑲玹,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亲被屠戮,要么就得亲手杀了那些他花了心血养的死士。左右都是剜心之痛。”
她忽然将固元丹丢回木盒,“咔嗒”一声扣上锁,
“他不是爱用血亲做文章吗?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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