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短兵相接,厮杀声不绝于耳。
破晓的第一缕晨光越过地平线,季舒禾注意到远处山林中,又来了一队黑衣人。
为首之人,手拿一柄折扇,身穿暗红色锦袍,头戴银冠,妥妥读书人的打扮。
“朱冠宇!”
季舒禾瞬间便猜到男人的身份,对太子几人提醒,“小心点儿,他们又来帮手了!”
“他没有帮手,咱们就没有了吗?”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裴卿知带着四皇子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三千将士,都是之前从太子那里借走修建水渠的士兵。
太子唇角露出浅笑,“杀!”
“是!”
原本朝一边倒的局势瞬间逆转,被红隼一直绑在腰间的魏泽天终于能够喘口气,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红隼快速将他交给赶过来的江牧,重新冲进战场。
江牧有些嫌弃,朝着魏泽天的面门一拳打过去。
魏泽天应声晕倒,江牧扛麻袋似的整个人打包带走。
有了裴卿知和四皇子带来的人,太子几人没费吹灰之力,成功拿下这群黑衣人,同时生擒了朱冠宇。
朱冠宇视线落在季舒禾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鼻子动了动,朱冠宇的表情变得狰狞,“是你,是你毁了我的暗道!”
季舒禾耸耸肩,“是我又能怎么样,你来打我呀!”
朱冠宇气急败坏,想要挣脱束缚上前,“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祠堂,我要你不得好死!”
季舒禾突然蹲下身子,跟朱冠宇视线平齐,“你知道孙淼吗?”
朱冠宇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你们都查清楚了?”
季舒禾看向太子,太子帅气的收回手中的剑,“这句话,你留着在牢里说吧!”
说着,大手一挥,朱冠宇几人直接被带走。
江予礼走上前了,将季舒禾转了好几圈儿,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季舒禾伸手抓住江予礼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手背上渗血的伤口,“我没事,倒是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江予礼浑不在意,“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舒禾,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冲在最前面,知道吗?”
季舒禾努努嘴,“知道了!”
说着,靠在江予礼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都结束了,我该睡觉了!”
说完,闭眼秒睡。
要不是江予礼眼疾手快,她怕是就要栽在地上了。
江予礼打横抱起季舒禾,跟太子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太子点头,让他下去休息吧!
转头拉住卞萱的手,将身份腰牌直接交给四皇子。
伸手拍拍四皇子的肩膀,“老四,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独当一面了,帮大哥分担分担。”
四皇子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拉着准太子妃走远。
裴卿知站在一旁无奈的摇头,“四皇子,咱们走吧!”
四皇子有些抑郁,他不想走,他也想去睡觉,他也不想处理这糟心的事。
裴卿知站在四皇子跟前,“四皇子,皇上出来之前告诉我的是处理各地有问题的官员,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情”
四皇子嘴角一撇,更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大哥能跟着小季大人到处吃瓜听八卦,他就要苦逼的处理各种事情。
江州刚忙完,又要来岚州,暗处还有个不知所踪的肖禹,至今都没有抓到的杨振。
想想四皇子就觉得心累。
“哎!”
重重叹了口气,该干的活儿是一个也不能少,跟江牧对接了一下情报,转身去了地牢。
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四皇子从一个柔弱的病娇美人,现在硬生生被整成了忧郁王子。
每天不是在处理贪官,就是在处理贪官的路上,忙的脚不沾地。
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快有几十岁的心智了。
孙淼被从暗道中救出来,雪娘也被押送去了地牢,至于那些无辜被绑架的姑娘们,走,已经派人送回各家。
这边的动作很快被苗疆负责接头的人员发现,报告给了苗疆的皇上。
苗疆,皇宫。
安正帝看着送上来的折子,冷哼一声,“来人,去将圣女请来!”
“是!”
好半个时辰后,羌芜身穿一条水蓝色罗裙,施施然朝着安正帝行了一礼。
“羌芜见过皇上!”
皇上摆摆手,示意羌芜不必多礼。
“圣女,你过来帮我看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上因何事如此烦心?”
羌芜一边说着,一边朝皇上走去,在皇上期待的眼神中,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拿起桌上的折子开始看。
安正帝的眼神落在羌芜身上,“大梁岚州知府魏泽天被轩辕靖澜处理了,就连我们养的蛊虫,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全部杀死,无一活口。”
说到这,羌芜再一次想到,当初在靖州边城时,她精心养护多年的蛊虫被全部杀死。
又是轩辕靖澜这群人做的,更准确的说是季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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