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夫的儿子见此,才走进船舱,轻拍了妹妹的脑袋:“发什么痴,苏公子都走了!”
少女被自家哥哥道出心思,更加羞怯,一跺脚就跑开了。
只留下船夫的儿子在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寒山镇,在这里挖了好几年的矿,自然是熟悉,标准的江南人文气息和风景。
只是经过张阿大家宅子时,却只见一堆火烧过废墟,他皱了皱眉。
当即问一旁修鞋的匠人:“老丈,这张家生了什么事,如何只剩一堆废墟?”
那修鞋匠人见遮掩外貌后的苏小楼长相气质不凡,也愿意说道说道,他叹了一口气:“走了水,张阿大和他娘子都被火烧死了,可惨了。平时阿大人还是不错的……”
苏小楼没听他后面的念叨,又问道:“可有生还者?”
问到此处,那老鞋匠更是摇了摇头:“两个孩子活了下来。公子若是阿大的亲戚,可到后街看看,阿大那弟弟可不是什么好人咧,可怜两个娃了……”
说着老鞋匠抬起头,哪里还有苏小楼的影子,正奇怪着,便问一旁卖烧饼的同村:“大郎,刚才那公子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你老糊涂了吧,哪里来的人?”
……
后街多是售卖粮油和布匹的铺子。
询问了两个路人,终于在街尾找到了张阿大弟弟家。
开着一间布匹铺子,见铺子旁的院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后院很大,竹架子上都正在晾晒着染好的布匹,染布的作坊。
再往里走,有十五六个工人正在染池里按工序染着布,两个身材矮小的孩子特别的显眼。
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明显是营养不良,费劲的往染池里倒着调配好的染液。
不正是道童和妞儿,这般惨状,如何也不能跟当初在张阿大夫妇呵护下的两个无忧孩童联系上。
苏小楼摇摇头,这张阿大的弟弟果然如那鞋匠所说,可不是什么好人。
想着便往前院而去,寻到了张阿大弟弟的夫人,一个面相极为凶恶的女人。
买了五十两银子的布匹。
见是大客户,夫妻俩于是在一旁谄媚的推销。
二人皆是唯利是图之辈,再看一旁唯唯诺诺的张阿大弟弟,苏小楼也懒得废话,直接与他那凶恶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前街那间宅子的地契,换走两个孩子。
两人闻言,眼睛都快放出了光,命下人到衙门将地契验明真伪后,就迫不及待将道童和妞儿带出来。
于是,苏小楼带走了道童和妞儿。他并没有选择继续坐船,与船家说了声便带着两人离开了运河。
只是船夫女儿一直在船首眺望苏小楼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回过神。
船夫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安慰什么,这样对于爱女会是一堂生动的社会课,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去奢望,不然痛苦的是自己。
苏小楼租了两辆马车,赶往了姑苏城,给两个孩子订做了几身衣服。
见道童对他还是一脸警惕,将妹妹护得好好的,也不肯吃一桌子的美食,苏小楼自顾喝了两口酒后道:“苏先生托我来接你们,吃吧!洗漱好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到后院找我!”
“是苏先生……”道童激动惊呼,只是苏小楼已经离开了客栈,跑到客栈门口想问个明白,只是转眼便没了眼前人的影子。
……
第二日,道童忐忑带着妹妹到了后院。
见后院摆着一张案桌,一个香炉,露出了疑惑,正欲问苏先生之事,苏小楼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
做完拜师礼后,算的入了师门。
苏小楼北上途中,开始的教授二人武功,而且极为严厉。
至第三年春,才返回到印天山。
经过三年的调养,道童和妞儿早已褪去了当初的面黄肌瘦,道童俨然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一身束身玄衣,傲冷与贵气让人眼睛一亮。
苏小楼重新给妞儿取了一个名字,道曦。
不过十岁的她,还显稚嫩,只是脸上有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初见断龙湖,二人也被这景色震撼到了。
一个风华绝代的青年站在船台微笑的看着小船驶来,道童和道曦暗自心惊,因为他们俩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虚实。
只不过那青年见到苏小楼踏上岸,立刻上前行礼道:“师父,您回来了!”
不过看到还在船上站着二人,露出疑惑之色。
“你师弟、师妹,为师要闭关几年,代替为师好生教导,切不可怠慢。”
苏小楼说着,身上的伪装如同破碎的水珠,露出真身,不过十九岁的模样,那种超凡脱俗的气息让道童和道曦目瞪口呆。
不过转眼,苏小楼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师父……师父他……”道曦惊得说不话来,师父是神仙吗?
道童也是满心疑问,不过他好歹是年长一些,当即下了船,朝李简成抱拳行礼道:“道童拜见师兄!”
李简成很高兴,“不用客气。随师兄来,对了,师妹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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