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想，经过这几次，以后他大概再也不会相信姜昭说给他一个惊喜，或者，给他带了礼物这种鬼话了。
第一次，陈牧野复活，的确能算得上惊喜。
第二次，林七夜出狱，勉勉强强也算是惊喜吧。
这一次……
他看了眼跟大爷一样坐着的路西法，又看向面前乖巧坐着的姜昭。
叶梵越看越感觉眼熟。
好像她之前闯祸或者知道自己做了有点离谱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小姜，你要知道，他现在不是炽天使路西菲尔了，他现在是堕天使路西法。”叶梵皱着眉，看着姜昭，神色严肃。
“我知道。”姜昭点头，语气平静。
“小姜，你真的知道吗？”叶梵皱着眉，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跟姜昭说话，“你能确定他的立场吗？”
你能确定他不会对大夏产生威胁吗？
你能确定他永远都不会对大夏动手吗？
听见叶梵的问题，姜昭没立刻回答，她转头，看向后面紧紧盯着她的路西法。
对上姜昭的视线，路西法挑了下眉，勾唇笑起来。
“我可以。”姜昭看着路西法，回答叶梵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
姜昭眨了下眼，看着路西法脸上的笑，也缓缓笑起来。
……
叶梵和左青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姜昭和路西法离开的背影。
“叶司令，这样好吗？”左青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担忧，问叶梵。
“你相信姜昭吗？”叶梵盯着两人，目不斜视，反问左青。
“是的，我当然相信她。”左青一愣，反应过来，点头肯定的回答。
“我也一样。”叶梵转头看向左青，微微一笑。
他相信姜昭。
所以，也愿意相信她带回来的路西法。
……
路西法跟在姜昭身边，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姜昭侧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这人怎么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
察觉到姜昭的视线，路西法偏头看过去，对上她的目光，笑眯眯的凑过去。
“陵光，这样就算上户口了吗？”
“啊……对。”姜昭眨了下眼，想了一下，点头。
在守夜人总司令面前过了眼，明了身份，应该算是上户口吧。
“啊……”
姜昭突然停下脚步，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拉着路西法转头往回走。
路西法也没问什么，挑了下眉，顺从的跟着她往回走。
楼上窗前看着突然往回走的两人，挑眉，对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
姜昭走到叶梵门口时，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
“怎么回来了？”叶梵坐在桌前，问她。
“有件事问你。”姜昭走过去，站在桌前，“林七夜他们小队的入队文件，你审批完了吗？”
“审批完了，你回来之前刚审批完最新交上来的一份，是一个叫迦蓝的入队申请。”虽然不明白姜昭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叶梵还是跟她说了一下。
“你确定都审批完了？”
“当然，他交上来的时候我就审批通过了。”叶梵点头。
“那百里涂明的入队文件呢？”姜昭问。
叶梵一愣，与此同时，他手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看了姜昭一眼，叶梵先接了电话。
是林七夜。
也是来问百里涂明的入队文件。
“我这里并没有看见百里涂明的入队文件。”叶梵在桌上翻翻找找，确定他从来没见过百里胖胖的入队文件。
姜昭挑眉。
“七夜。”她突然出声。
突然听见姜昭的声音，林七夜愣了一下，立刻回神应声。
“我在，怎么了？”
“你们还没去广深吗？”
“卿鱼在订票了，马上过去。”林七夜回答。
“七夜，小心一点，并且，做好准备。”姜昭垂眸，盯着桌上的电话，叮嘱他。
“……什么准备？”林七夜一愣，问她。
姜昭沉默。
什么准备？
当然是百里涂明已经死掉的准备。
*
挂了电话，林七夜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而这种不对劲，在到达广深之后，被名为景少爷派来的人接待，带到酒店之后，达到顶峰。
不止是他，安卿鱼和沈青竹也觉得不对劲。
而且姜昭跟他说，她送百里胖胖回去的路上，百里家根本不像是想他活着回去的样子。
家族内斗？
有百里辛在，其他人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
但，如果百里辛的态度不明，那百里胖胖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
上京。
叶梵和左青看着手中的文件，面色凝重。
“这个人是谁？”左青指着文件上的照片问。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集训军装，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这跟他见到的百里涂明完全是两个人。
姜昭没跟着去，坐在叶梵的办公室内，等着两人回来。
路西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仰头靠着椅背，左右转着，仰头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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