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上京市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上空一道屏障将整座山头覆盖起来，山头被削平，成为一个暂时的野外训练场。
姜昭盘腿坐在边缘，单手托腮看着下面打架的人。
经过洛基传授了无数阴招的新晋人类天花板，正在互殴。
用官方语言解释一下就是，验收成果。
林七夜几人在周平那里挨了两个月揍之后，也被姜昭扔给洛基，和王面他们一起特训。
洛基盘腿坐在她旁边，对着下面几人指指点点。
“那个，那个王面，我真服了，他整个人都蔫坏，我教他的意义在哪？”
“还有那个，月鬼，你见过和漩涡一起组合起来猝不及防从背后跳出来吓你一跳的吗？”
“我说整人的招这几个人层出不穷啊，今天一招明天一招。”
指着下面几个人，洛基喋喋不休的跟姜昭抱怨，最后总结为一句。
“我不管，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姜昭：？
“滚。”
洛基：？
“路西菲尔，你跟他们好好练练，我去天庭一趟。”姜昭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跟下面玩得正欢的路西法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路西法背对着姜昭摆摆手，侧身躲过一道攻击，六翼一震，盘旋在空中，看着下面几人，笑眯眯的嘲讽。
“用点劲，没吃饭吗？”
下面几人：……
脏话。
……
天庭。
姜昭轻车熟路的绕过几座宫殿，隔着敞开的殿门，远远的就看见004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过得挺好啊。”姜昭靠在门框上，挑眉。
“一般一般。”004摆手，谦虚道。
“忙完了？”004坐起来，看着姜昭走过来在对面坐下，问了一句。
“快了。”姜昭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怎么在玉虚宫？”
“这边风景好。”
姜昭：？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姜昭喝了一口茶，还是热的，她抬眸看向对面的004，淡声开口。
004重新仰躺下去，闭着眼应了一声。
“当时在晨南关，狩祖来找我，说是和你做了交易，你让他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姜昭问。
“生命本源啊。”004睁开一只眼看向姜昭，眼中有些疑惑，“你没察觉出来吗？”
姜昭：……
那还真不好意思，她真没察觉出来。
“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但现在跟你说了用处不大，下次跟你说。”004重新闭上眼，懒洋洋的道。
姜昭：？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姜昭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语。
“而且，看狩祖那时候的表现，我与他应该是认识的，你对我的记忆动手脚了？”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忘了呢？”004轻笑一声，睁开眼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能对我的记忆动手脚的人除了女娲他们就是你了，但女娲他们与祖神没有交集，我的记忆也清楚的告诉我没有见过祖神，那么就只有你了。”姜昭说道，语气平静。
“昭昭，我没有对你的记忆动手脚。”004依旧笑着看她，“是你自己忘记了。”
姜昭看着祂，也不知道信没信，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开口。
“那你为什么叫004？”
004愣了一下，看姜昭像是随口一问的样子，无奈的笑笑，一脸无奈的摊手回答。
“没办法，你那个时候只对004这个代号有反应。”说着，004象征性的叹了口气，“所以我就叫004了。”
闲聊结束，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一直到元始天尊回来，看见两个人都坐在院子里，进门的脚一顿，抬头看了眼门匾。
“怎么都在这？”元始天尊抬脚进门。
“有事问你。”姜昭说，“你之前说你和杨戬挑选了十二个孩子，让他们成为大夏十二金仙的代理人，除了一个方沫，其他人现在在哪？”
“还在洞府里修炼，怎么突然提起他们了？”元始天尊答道。
“还不出关吗？”姜昭问。
“算算时间……”元始天尊挑眉，抬手掐算了下时间，点了下头，“算算时间该出关了，你对他们有安排？”
“没有。”姜昭摇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暂时没有。”
元始天尊：……
“让杨戬带你去找他们吧。”元始天尊说道。
说到这十一个孩子，姜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表情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刚跟杨戬发完消息的元始天尊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姜昭，问了一句。
“我在想，当年盖亚用湿婆怨抹去了沧南，那我是不是也能用湿婆怨抹去混沌？”
“陵光。”
话音刚落，元始天尊就开口叫她，眉头轻皱，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我就随口一说，不会那么做的。”姜昭摆手，随口道。
元始天尊还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看着她，嘴里还在跟她说，“当年盖亚抹去一座城市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更何况混沌是克苏鲁三柱神之一，没人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你不要乱来……”
“我知道了，我不会写的，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姜昭捂住耳朵，瞥见远远过来的杨戬，眼睛一亮，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我先走了，拜拜。”
杨戬一脸茫然的看着姜昭从玉虚宫里出来拉着他就跑，回头看了一眼，乖乖跟着姜昭走了。
刚回来的女娲几人看着慌忙扯着杨戬离开的姜昭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怎么了？”踏进玉虚宫，盘古问了一句。
“她说要用湿婆怨抹去混沌的存在。”元始天尊面无表情的开口。
女娲三人：？
“准备好了？”看见他们回来，004插话问道。
“嗯。”女娲点头。
“她那边应该也要动手了。”004仰头，看了眼天空中隐约显出轮廓的月亮，又看向伏羲。
“那三位怎么样了？”
“看起来还不错，但最近的事你指望他们应该指望不上。”伏羲摇头，说道。
“那等她回来，商量一下怎么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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