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微抿了下唇，颈边一下又一下的呼吸扰乱他的心绪，王面不自在的侧了下头，想要躲开。
“嗯……？”温暖的源头远离，姜昭不满的抬头，直起身，抬手搭在王面肩上，看着他的脸，皱眉。
看了一会儿，姜昭眨了眨眼，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凑近。
“耳朵红了……”
姜昭抬手碰了碰王面的耳朵，小声说道。
“昭昭。”
王面深吸一口气，躲开姜昭的手指，开口叫她，语气也带上了些许严肃。
“很晚了，去休息吧。”
姜昭轻皱着眉，对上王面的视线，皱了下鼻尖，眼中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王面的脸，顺着额头往下，顺着大开的领口看进他的颈间。
王面护在姜昭身侧的手紧了紧，喉咙滚动一下，迎着姜昭算得上露骨的眼神，脸上逐渐发烫，有些紧张。
“脸也红了……”
姜昭抬手摸上王面的脸，手指轻轻按在王面脸颊上，往中间移动，最后落在王面的唇上。
“昭昭……”
王面不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想喝水。
姜昭没应声，她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会儿，又盯着王面的唇看，眨了下眼，缓缓低头。
“！”
看着姜昭低头，王面瞪大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挡在两人中间，一个吻落在王面手心。
触感不太对，姜昭迷迷瞪瞪的抬头，看见是王面的手，不满的皱了下眉。
“……昭昭，你知道我是谁吗？”王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嗓音沙哑的问道。
“你是王免啊。”姜昭疑惑的歪了下头，似乎不明白王面为什么要这么问。
还好，还认人。
王面微微松了口气。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王面继续问。
“想亲。”姜昭抬手，食指点上王面的下唇，眨了下眼，说道。
王面呼吸一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王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见王面不说话，姜昭再次低头。
相接的前一秒，王面回过神，偏头躲开，微凉的唇顺着脸颊擦过。
“不行！”王面眨了眨眼，侧头不看姜昭，抬手捂着姜昭的嘴。
姜昭有些委屈的眨眼，下半张脸被王面捂住，声音有些沉闷。
“为什么？”
“昭昭，你喝醉了，意识现在不清醒，不行。”王面依旧不看姜昭，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跟姜昭解释。
“清醒。”姜昭皱眉，声音沉闷的反驳。
“那也不行。”
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王面顿了一下，又放轻声音哄她。
“明天再说好不好？”
许久没听见回答，王面眨了下眼，转头看去，姜昭顺着这个姿势，半张脸埋在王面手心里，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浅浅。
王面：……
王面沉沉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换了个姿势，打横抱起姜昭上楼，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
将姜昭放到床上时，姜昭皱了下眉，翻了个身，背对着王面，王面垂眸，单手撑在床边，低头看着姜昭熟睡的侧脸。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姜昭的脸有些红，王面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眼姜昭身上的衣服，思索片刻，轻叹一声，伸手拨开落在姜昭脸上的头发。
“昭昭，晚安。”
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关门出去，安置好姜昭，自己还要下去收拾楼下的残局。
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碗，洗完放好，又收拾掉沙发上的水渍，王面在沙发上坐下，往后仰靠着靠背，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抬手将垂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撩去，愣了一下，想起这只手刚刚碰到过什么，王面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又猛地坐起身。
颈间似乎依旧有浅浅的呼吸喷洒，王面抬手轻轻碰了碰，摊开手心垂眸凝视着。
有些冰凉的指尖，若隐若现的粉，水光潋滟的唇，还有淡淡的梅花清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王面瞳孔微微放大，又猛的闭上眼，攥紧手心。
“……在想什么呢……”王面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轻声低叹，语气中有些懊恼。
过了几秒钟后，王面再次摊开手，垂眸凝视了一会儿，低头，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楼下，有人彻夜不眠。
楼上，有人毫无察觉的翻了个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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