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咱们是不是该转移了?"赵刚忧心忡忡地问,"硬拼肯定不行..."
李云龙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指着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不,咱们去这儿——野狼峪。"
野狼峪地形险要,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八路军的一个秘密仓库,储存着足够支撑半个月的粮食和弹药。
"妙啊!"赵刚眼前一亮,"把鬼子引进去,关门打狗!"
计划很快敲定:由王喜武带狙击手和区小队沿途袭扰,引诱日军追击;主力部队则提前赶到野狼峪设伏;赵刚负责组织群众转移和坚壁清野。
夜幕降临,独立团悄然撤离阵地。战士们两人一组抬着伤员,无声地穿行在山间小路上。李云龙走在最后,不时回头看一眼那片浸透鲜血的战场。月光下,牺牲战士的遗体已经被整齐地排列好,等着民兵来掩埋。
"团长..."铁蛋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有些发抖,"俺怕..."
李云龙摸了摸他的头:"怕啥?"
"怕...怕像小山东那样..."铁蛋说的是一起参军的玩伴,今天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
李云龙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记住,当兵的不怕死,怕的是死得没价值。小山东拖住了三个鬼子,值了!"
铁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那枚铜纽扣。
队伍在黎明前抵达野狼峪。这里的地形比想象的还要险恶:两侧山崖如刀削般陡峭,中间的小路仅容三人并行。崖壁上还有不少天然岩洞,简直是打伏击的理想场所。
"张大彪,带人把迫击炮架在那个平台上。"李云龙指着半山腰的一处突出岩石,"孙德胜,你的人负责埋地雷和炸药。王喜武,制高点都安排上狙击手!"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搬运弹药,有人挖掘掩体,还有人往岩洞里储存粮食和水。李云龙亲自检查了每一处火力点,确保没有死角。
正午时分,王喜武带着区小队回来了,个个气喘吁吁但神情兴奋。
"团长,上钩了!"狙击手难得地露出笑容,"鬼子追着我们跑了二十里,现在离这儿不到五里地了!"
李云龙咧嘴一笑:"好!全体隐蔽,等鬼子全部进入峡谷再打!"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透过望远镜,李云龙看见一队日军正小心翼翼地向峡谷推进。打头的是几辆装甲车,后面跟着长长的步兵队列,最后还有几门山炮。看规模,至少有一个大队的兵力。
"狗日的还挺谨慎。"张大彪啐了一口,"要不要先干掉装甲车?"
李云龙摇摇头:"放他们过去,专打中间的步兵和后面的炮兵。"
日军队列缓缓进入峡谷,钢盔和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个军官骑在马上,不时举起望远镜观察两侧山崖,但茂密的灌木完美地隐藏了伏兵。
当最后一门山炮也进入伏击圈时,李云龙猛地一挥手:"打!"
霎时间,峡谷变成了人间地狱。王喜武的第一枪就打爆了那个骑马路军的脑袋,第二枪干掉了旗手。紧接着,两侧山崖上的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铁扫帚般扫过敌群。张大彪的迫击炮也开火了,炮弹准确地落在日军炮兵阵地上,引爆了弹药车。
"轰!"一声巨响,孙德胜引爆了埋在路中央的炸药。巨大的冲击波把两辆装甲车掀翻在地,堵死了整条退路。
"杀啊!"李云龙拔出大刀,带头冲下山坡。战士们怒吼着跟上,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响彻峡谷。
日军完全被打懵了。在狭窄的峡谷里,他们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发挥,重武器也施展不开。有的往岩缝里钻,有的举枪投降,更多的则像没头苍蝇般乱窜。
白刃战在燃烧的装甲车旁展开。李云龙的大刀所向披靡,一个鬼子曹长的军刀直接被砍成两截。张大彪更狠,刺刀捅弯了就抡起枪托砸,硬是把一个鬼子的钢盔都砸变了形。
战斗只持续了四十分钟。当最后一个鬼子被击毙在岩洞里时,峡谷里已经铺满了尸体,大部分是日军的。鲜血汇成小溪,在低洼处积成一个个猩红的水洼。
"清点战果!"李云龙擦了把脸上的血,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统计很快出来:毙敌三百余人,俘虏五十多,缴获轻重武器无数。独立团只伤亡了三十多人,堪称大胜。
"团长,抓了个大官!"孙德胜押着一个日军中佐走过来。这家伙的军服被撕破了,但依然昂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云龙用日语问道:"姓名?部队番号?"
中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大日本皇军军官不会向支那人透露任何情报!"
"哦?"李云龙冷笑一声,转向铁蛋,"去,把那个汉奸翻译带过来。"
被俘的伪军翻译跪在地上直磕头:"长官饶命啊!我什么都说!这人是第23联队的参谋长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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