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晚上好。"许渊深呼吸一口，声音带着谄媚。
电话那头，陈昊的经纪人语气警惕："许经纪？这么晚有事？"
许渊直奔主题："陈老师拍完《暗夜行》后，是不是接了绿果视频的综艺《梦想的生活》？"
刘妍明显愣了一下："没有啊，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嘿嘿，您就说有没有嘛！"许渊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刘妍似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没有！"
"有个合作炒作的机会，双赢，刘姐要不要试试？"许渊条理清晰。
“你说！”刘妍冷笑道。
“好咧刘姐，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齐云上周参加了南省的《周六乐翻天》，今天节目播出，齐云镜头基本上都被剪了。我这边正在准备把这个话题炒热上热搜，现在需要刘姐你这边帮个忙，等#齐云镜头被剪#这个话题起来以后，用陈老师的社交平台号互动一下，就说陈老师会带我家齐云一起上《梦想的生活》。”
"好处？"刘妍直截了当。
许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第一，路人会好奇陈老师为什么会和齐云有互动，这样也算是给《暗夜行》这个电影做了最好的预热；第二，比起平淡的官宣，这样官宣《梦想的生活》也更有话题度；第三嘛……当然是能树立陈老师提携后辈的形象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刘妍冷笑："你知道这会得罪南省台吧？"
许渊呵呵笑道："据我所知，当年冷冻陈老师的公司高层，好像现在就在南省台任职吧！所以这么多年来，陈老师都一直不上南省台的节目。所以第四个好处嘛，就是可以打脸南省台啊！"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瞬间刺破了刘妍的防备，电话里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
"你能把话题炒到什么位置？"她终于开口。
"前十没问题。如果有陈老师互动，前五稳了。"
"好，"刘妍干脆利落，"如果今晚进前十，我就配合。"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许渊挂断刘妍的电话后，目光转向温萱萱：“公司账上现在有多少可用资金？”
温萱萱迅速调出手机上的财务表格，推了推眼镜：“楚洛琴那边今天刚把短剧分账打过来，扣除固定开支后，能动用的有220万。”
“220万？！”颜雪茹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多？”
温萱萱点头，语气平静：“《金腰带》这两个月分成200多万，《超能力》80万，《扶贫办》120万，再加上其他零散收入。不过小渊之前先还了我100万的个人借款，所以现在净流动资金是220万左右。”
许渊挑眉：“春节前答应给你们的提成，扣除了吗？”
温萱萱摇头：“还没有。”
许渊忽然笑了：“那提成就晚点再发吧！”
齐云猛地抬头：“渊哥，你要干嘛？”
许渊已经拨通了邓乐的电话，语气果断：“阿乐，200万预算，我要#齐云镜头被剪# 在热搜上挂满24小时，另外联动娱乐号发通稿，重点突出‘资本打压新人’、‘南省台黑幕’这两个方向。”
齐云一把拉住许渊的手腕，声音发紧：“渊哥，200万太多了！这相当于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
许渊捂住话筒，压低声音：“这点钱其实还不够。南省台敢剪你镜头，就是看准了我们小公司没资本反击。今天不把场子砸响，以后谁都能踩你一脚！”
电话那头，邓乐兴奋地说道：“许哥放心，我认识几个短博内部的人，热搜位可以‘优化’一下。”
挂断电话后，许渊又看向姜晓溪：“我之前让你建的粉丝群，现在怎么样了？”
姜晓溪点头：“已经建了12个核心群，每个群500人，都是活跃度最高的死忠粉。”
“好，现在立刻在群里发公告。”许渊手指轻敲桌面，“就说齐云这次是被资本做局，节目组剪镜头是行业常态，呼吁粉丝保持冷静，不要主动攻击其他艺人——尤其别提方淮晟。”
姜晓溪愣住了：“不是应该煽动粉丝去闹吗？”
许渊勾起嘴角：“你越安抚，他们越会暴怒。人性就是这样，当你告诉一群人不准反抗时，他们反而会拼了命想撕开一条路。”
温萱萱、齐云和颜雪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许渊。
“怎么了？”许渊挑眉问道：“觉得我手段脏？还是觉得我利用粉丝很没有人性？”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温萱萱忽然轻笑一声：“……我能理解你。”
齐云张了张嘴，最终低声道：“渊哥，我只是……不想让你为了我赌上全部身家。”
颜雪茹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渊叹了口气：“这就是演艺圈——你不反抗，就只能继续被打压！是，我是利用了粉丝和大众的同情心，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坏人。但是，我只是一个经纪人，我能做的，就是要利用一切我能利用的资源，去维护我旗下艺人的利益！哪怕有些手段不那么光彩，不过，敌人的手段也不会光彩就是了。”
“乱世杀圣母。”颜雪茹淡淡说道。
“先撤吧！火锅店都要打烊了，今晚你们都好好休息，所有的收尾工作交给我。记住，这几天你们所有人不能在任何平台发布任何东西，最好也都不要乱接电话，以免被断章取义！”许渊警告道。
一群人出了火锅店，各回各家。
许渊和齐云刚刚回到公司，许渊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齐云镜头被剪#已经冲上热搜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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