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 荷花在石凳上坐下,“这是南楚的做法,不知道合不合公主的口味。”
拓跋明月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忽然笑了:“比西戎的奶酥好吃。”
“喜欢就多吃些。” 荷花看着她眉间的朱砂痣,“听说你一直在画画?”
“只是无事可做罢了。” 拓跋明月的目光落在墙角的锁链上,“总不能真的像笼中鸟一样待着。”
荷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说:“解开它吧。”
江令宜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闻言挑眉:“小妹这是要放虎归山?”
“她若想走,早在三日前就该用那把藏在胡笳里的匕首了。” 荷花的语气平静无波,“不是吗,公主殿下?”
拓跋明月的脸色微变。她藏在胡笳中的短匕,竟早就被发现了。
“既然大司马如此信任,明月自然不会辜负。” 她解下脚踝上的锁链,随手扔在地上,“只是不知,我能否在府中随意走动?”
“可以。” 荷花起身,“但别妄想靠近书房和库房。”
看着荷花与江令宜并肩离去的背影,拓跋明月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阳光透过梅枝洒在她脸上,眉间的朱砂痣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毒花。
而书房内,江令宜正把玩着那把从胡笳中搜出的短匕:“小妹就不怕养虎为患?”
荷花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 “西域都护府” 五个字:“我要的不是一只温顺的金丝雀,而是能替我镇守西域的利刃。” 她放下笔,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拓跋明月是西戎唯一的血脉,留着她,比杀了她有用得多。”
江令宜走到她身后,轻轻握住她持笔的手:“那也要看她是否识时务。”
笔尖在宣纸上晕开一滴墨,像极了拓跋明月眉间的朱砂。荷花忽然笑了:“放心,她会识时务的。毕竟,没有人能拒绝成为强者的机会。”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宣纸上的字迹上,泛着淡淡的金光。而偏院的胡笳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曲调里竟多了几分南楚的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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