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漫过帅府的琉璃瓦,将演武场的青石地照得发白。陆宜棠的石榴红短打在场上腾跃,弯刀划出的弧光裹着风,雪纱罩衫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尘土粘在她的裤脚,像缀了圈金粉。
“这招‘惊鸿转身’,腰再沉半寸!”鬼子六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手里攥着陆宜瑾新绘的布防图,玄色蟒袍的摆搭在栏杆上,目光却没离开场上的身影。
陆宜棠闻言猛地拧腰,弯刀险些脱手,亏得她反应快,反手将刀鞘接住,雪纱下的酥胸起伏得厉害:“六爷净骗人!宜昕姐姐说,我这转身比上次好看多了!”
廊下的陆宜昕正绣着帕子,月白旗袍的开衩搭在栏杆上,露出的小腿肌肤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妹妹确实进步了,只是六爷要求严些。”她往陆宜瑾身边靠了靠,帕子上绣的棠花已快成型,“你看这花瓣的弧度,像不像宜棠练刀时的侧影?”
陆宜瑾的石青劲装挨着栏杆,手里的布防图被风掀动,露出背面她画的小棠花——是昨夜趁他睡着时,偷偷画的。“像。”她往演武场瞥了眼,“就是性子太急,刚拆了三招就喘成这样。”
鬼子六忽然凑过来,唇擦过她的耳尖:“比起陆教授昨夜在榻上的急,她这算稳的了。”
陆宜瑾的耳尖腾地红了,伸手肘撞在他腰侧,石青劲壮的袖口扫过他的蟒袍:“没正经。”话虽硬,却往他身边靠得更紧,布防图的边角蹭着他的手背,带着点墨香。
正说着,顾芷琪的孔雀绿旗袍从府门方向走来,金步摇的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陆教授,青州的商队明天出发,这是通关文牒,得六爷盖个章。”她将文牒往石桌上一放,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衣角上转了圈,忽然笑,“看来帅府的日子,比青州的账本还热闹。”
陆宜棠的声音从场上飘来:“顾姐姐来得正好!看我新练的刀法,待会儿我们去厨房炖羊肉汤,我请客!”
陆宜昕笑着点头:“我刚发了面,中午蒸花卷配汤吃。”
鬼子六在文牒上盖印时,指腹的墨蹭到了陆宜瑾的手背上。她没躲,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看他落笔的力道——和他吻她时的沉,倒有几分像。
“盖好了。”他将文牒推给顾芷琪,玄色蟒袍的袖角擦过陆宜瑾的手背,把墨痕蹭得更匀了些,“让商队多带些棠花糕,宜棠爱吃。”
阳光越爬越高,将演武场的刀光、廊下的绣线、石桌上的文牒都染成金。陆宜瑾望着这满院的热闹,忽然觉得兵策里漏记了最要紧的一章——原来最好的布防,不是沙盘上的壕沟,是身边这些人的笑;最稳的营垒,不是青州的城墙,是这帅府的烟火。
她往鬼子六怀里靠了靠,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听着场上的刀风、廊下的笑、远处厨房飘来的面香,忽然低声道:“六爷,兵策该补页了。”
“补什么?”
“补‘帅府日常篇’。”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小棠花,“第一章就写——辰时,宜练刀,宜绣帕,宜看他盖印时,蹭我一手墨。”
鬼子六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得更紧。演武场的刀风忽然停了,陆宜棠的石榴红身影冲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带上我!”
月白旗袍与孔雀绿旗袍的笑声混在一处,惊飞了廊下海棠树上的雀。阳光穿过叶隙,在众人身上落了满地金,像给这帅府的日子,镀了层化不开的甜。
帅府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光晒得发烫,陆宜棠的石榴红短打像团跳动的火,在场上腾挪闪转。她手里的弯刀是冼婆婆新送的,刀身薄如蝉翼,映着日光泛着冷白,却在她掌心耍得虎虎生风——这是她新悟的“棠花三式”,每招都带着股不管不顾的烈。
“左腿再稳些!”鬼子六的玄色蟒袍立在廊下,手里捏着块刚从厨房拿来的桂花糕,指腹碾过糕上的糖霜,“第三式‘落英’要收力,不是让你把刀往自己脚边送。”
陆宜棠的刀“哐当”一声杵在地上,雪纱罩衫的领口敞得更开,露出的酥胸随着喘息剧烈起伏,像两朵被风吹得乱颤的花。“六爷总挑刺!”她往廊下跑,石榴红的裙摆扫过石板,带起的尘土粘在小腿上,“冼婆婆说我这三式比她年轻时练得还好!”
陆宜昕的月白旗袍正往石桌上摆凉茶,闻言笑着替她擦汗:“冼婆婆是疼你,六爷是盼你更好。”她往妹妹嘴里塞了块糕,“刚蒸的,甜不甜?”
陆宜棠含着糕点头,目光却往鬼子六手里的刀谱瞟——那是他昨夜熬夜批注的,边角还沾着点墨,是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在页脚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棠花。
“再练十遍。”鬼子六将刀谱扔给她,玄色袍角扫过她的雪纱,“练完了,我教你‘破风式’。”
这话像给陆宜棠打了针鸡血,她抓起弯刀就往场中央冲,石榴红的身影在晨光里划出弧线。刀风裹着她的喝声,惊得廊下的海棠花瓣簌簌落,有片恰好落在她的发间,与雪纱罩衫的白相映,像朵别在烈上的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