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湖的夜凉浸浸的,守心阵的黑石泛着幽光,将帐篷里的影子拉得很长。白静的冰蓝裙与雪仪的烟紫色短裙相叠在毡垫上,呼吸渐渐缠成一缕,像湖面上交颈的水鸟。
睡意漫上来时,白静先坠了进去。
梦里不是江南的园林,是翡翠湖的雨夜。她的冰蓝裙半湿,贴在身上,雪仪的烟紫色短裙正往她怀里钻,发间的雨珠滴在锁骨,凉得像星子。“师叔……”雪仪的声音带着水汽的哑,指尖划过她的腰侧,星火灵脉的暖顺着冰蓝裙往里渗,“雨停了,我们……”
后面的话被吻堵住了。
雪仪的吻带着湖的清,落得又轻又急,像啄食的雀。白静想退,却被她按在帐篷的毡垫上,烟紫色短裙缠上她的腿,舌尖探进来时,竟带着点野姜的辣——是那日在雷州医馆,老渔民给的腌姜味。冰魄灵脉在皮肤下颤,却没再推拒,任由那吻从唇滑到颈,激起串细碎的战栗。
“雪仪……”她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冰,指尖插进对方的发,“别闹……”
雪仪的梦恰在此时与她重合。
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真切地感受着白静唇间的凉,冰蓝裙下肌肤的滑。她的手顺着对方的腰线往下,触到裙裾的系带时,白静忽然翻身将她按在下面,冰蓝裙的摆罩下来,像笼住了片小小的星空。“该罚你。”白静的吻落在她的耳尖,带着笑,“总爱偷袭。”
雪仪笑得发抖,星火剑不知何时被扔在角落,手却紧紧攥着白静的裙带:“罚我什么?”她往对方颈间吹了口气,“罚我……把‘缠丝势’练得比师叔好?”
白静的吻忽然重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落在她的锁骨,往下,再往下……烟紫色短裙的系带被轻轻扯开,像解开了道尘封的锁。雪仪的呼吸乱了,却在她指尖触到肌肤的刹那,清晰地想:就这样,挺好。
帐外的风忽然大了,掀起一角帘,将湖的凉意灌进来。
两人同时睁开眼,眸里的迷蒙还没散去,像蒙着层水雾。雪仪的手还攥着白静的裙带,白静的指尖则停在她的腰侧,冰魄灵脉的凉与星火灵脉的暖相触,激起阵微麻的痒。
“师……师叔?”雪仪的声音带着梦的余韵,耳尖红得像燃着的星火。
白静猛地收回手,冰蓝裙角往回收,却不小心蹭过雪仪的腿,凉得对方颤了颤。“做了个……一样的梦?”她的声线有些发紧,目光落在帐顶,不敢看她。
雪仪忽然坐起来,烟紫色短裙因动作敞开些,露出的肌肤在帐外漏进的月光里泛着粉。“是一样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梦见……翡翠湖的雨,还有……”
还有彼此交缠的吻,还有裙带散开的轻响,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喜欢”。
白静的耳尖烧得厉害,却忽然伸手,将雪仪散在颊边的发别到耳后。指尖的凉触到她发烫的耳垂,雪仪猛地抬头,撞进她眸里——那里没有躲闪,只有片像仙女湖般的清,藏着点不敢说的软。
“仙湖的灵脉……”白静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原是最懂人心的。”
雪仪忽然往她怀里扑,烟紫色短裙紧紧缠住冰蓝裙,像要嵌进对方的骨血里。“不管是不是梦。”她的脸埋在白静的颈窝,声音带着哭腔的闷,“我都认。”
帐外的守心阵黑石忽然亮得灼眼,湖面的月影碎成金,像被揉散的星。白静抱着怀里的人,冰魄灵脉轻轻安抚着她发颤的背,忽然明白——有些梦从不是乱的,是心借着夜色,说了最真的话。
她低头,吻落在雪仪的发顶,轻得像梦:“我也认。”
风穿过石阵,带着湖的清,像在替她们应和。帐篷里的影子重新交叠,比睡前更紧,像两株缠在一处的藤,借着月光,悄悄开了朵不敢让外人见的花。
这夜的梦,终究没白做。
湖光映体
晨曦刺破云层时,仙女湖忽然变了模样。
原本青蓝的湖水竟泛着七彩的光,像揉碎了百种宝石——祖母绿的波心沉着翡翠,鸽血红的湖岸镶着玛瑙,最妙是近岸处,水色竟成了剔透的紫,像雪仪烟紫色短裙的裙边,泛着珍珠母贝的晕。
白静与雪仪走出帐篷时,都看呆了。
冰蓝裙与烟紫色短裙在岸边站定,水汽漫上来,沾在肌肤上,凉得像凝脂。雪仪忽然笑出声,伸手去拂颈间的水珠:“师叔你看!我们像站在宝石盒子里!”
她的颈线在晨光里泛着莹白,水珠顺着优美的弧线往下滑,没入烟紫色短裙的领口——那里的肌肤被湖光染成淡粉,像罩了层珊瑚色的纱。白静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忽然觉得喉咙发紧,移开视线时,却见雪仪正歪头看她,眼里的笑带着点促狭。
“师叔在看什么?”雪仪往她身边凑,烟紫色短裙的裙摆扫过白静的腿,“是不是觉得……这里比翡翠湖还好看?”
白静的耳尖微红,却指着湖心:“那里的水在发光。”
湖心确实浮着层光晕,像倒扣的琉璃盏。两人往湖滩走时,湖水没过脚踝,竟暖得像温泉。雪仪忽然踮脚,往白静肩上靠,发间的水珠滴在她的肩头,顺着锁骨的沟壑往下淌,激起串细密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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