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金和贝恩都太过短视——他们满脑子想着部落的未来、各族的期待,甚至顾虑起那些信奉圣光的联盟软蛋们的感受,仿佛这场审判的结果早已注定。
但陪审席上既无部落勇士,也无联盟代表,只有一群超然物外的"天选者"。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许根本不懂凡俗生灵的切肤之痛:失去至亲的煎熬、血仇难雪的愤懑、以牙还牙的渴望……若他们连"复仇"这般纯粹的情感都无法理解,又怎会明白"宽恕"只是弱者的借口?
她苍白的指尖划过腰间的淬毒匕首
黑暗女王不会把命运交给所谓"公正"。
耐心?等待?像沃金建议的那样乖乖旁观?哈!她早已习惯亲手掌控一切。问题是——该从何处着手?独自行动胜算渺茫,而值得信任的盟友屈指可数:
洛瑟玛·塞隆?那个优柔寡断的血精灵或许会动摇
加里维克斯?地精只认金币不认人
凯诺兹多姆?青铜龙的心思比时光流还难测
幽暗城的腐殖气息突然涌入鼻腔——传送门开启了
当熊猫人法师玉菲念完咒语时,希尔瓦娜斯已构思好十七种方案。但一个陌生影踪派弟子突然拦住了她,递来蓝布包裹的物件和没有署名的信笺。
在幽暗城的私人厅堂里
昏暗的石室几乎空无一物——亡灵女王不需要睡眠,这里只是她谋划棋局的静室。黑纱帷帐、铁艺烛台、半打古籍,还有触手可及的武器架,构成全部陈设。往昔的华服与珍宝早已随死亡消散,正如她生前的天真。
蓝布包裹发出金属轻响
她褪去手套,用锋利的指甲挑开火漆。信笺上只有一行优雅的字迹:
"当青铜钟第十二次鸣响时,来见证真正的审判。"
包裹里是一把青铜钥匙,纹路如同扭曲的时间之流。
烛火突然诡异地静止了
希尔瓦娜斯的嘴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真正属于黑暗女王的微笑。
幽暗城的阴影中,两枚吊坠在烛火下泛着截然不同的光
希尔瓦娜斯的指尖悬在半空,像是触碰回忆会灼伤亡灵冰冷的皮肤。她认出了这字迹——跨越生与死的界限,穿越她亲手筑起的高墙,那个名字在脑海中炸开:
阿莱利亚·风行者。
窗外传来被遗忘者卫兵铠甲碰撞的声响
她猛地合上红宝石吊坠,仿佛这样就能囚禁住里面刻着的名字:"维蕾萨——爱你的阿莱利亚"。那些早已死去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活——
利拉斯,最年轻的弟弟,阳光永远凝固在了奎尔萨拉斯的沦陷日
阿莱利亚,穿越黑暗之门后再无音讯的姐姐
而她自己,从银月城的游侠将军变成如今的黑暗女王
蓝宝石吊坠里的刻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致希尔瓦娜斯·风行者"
两枚吊坠像镜子内外的世界。
她突然想起那个冒险者将蓝宝石吊坠交还时的场景。当年在风行者之塔坠亡时,这件首饰本该随肉体一起腐朽。如今它和红宝石吊坠并排躺着,就像两条平行的时间线——一条是她拒绝成为的温柔姐姐,一条是她亲手选择的冷酷道路。
石室温度骤降,烛火凝结成冰蓝色的结晶
"真是精妙的心理战术。"希尔瓦娜斯突然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送吊坠的人显然知道:对亡灵而言,最致命的毒药永远是生前的软肋。
但当她再次端详红宝石吊坠时,某个细节令她瞳孔收缩——宝石内部有魔纹流动。这不是简单的怀旧信物,而是......
远处传来第十二声钟鸣,青铜钥匙突然开始发烫
黑暗女王站起身,两枚吊坠在她指间摇晃。红宝石里的魔纹正与钥匙产生共鸣,投射出的符文在墙上拼出一段虚空语:
"时间之沙漏将倾,姐妹终将重逢。"
希尔瓦娜斯的表情凝固了。她突然明白这场审判背后,藏着比处决加尔鲁什更危险的棋局——而送信者,正在用风行者家族最深的伤口作为邀请函。
她将红宝石吊坠系在颈间时,蓝宝石的那枚被锁回了抽屉最深处。就像把最后一点人性,再度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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