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落了满地的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摄政王府膳厅的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膳厅中央的紫檀木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刚出炉的糖糕冒着热气,甜香混着莲子羹的清香,在微凉的晨雾里氤氲开。作作穿着件镶金边的玉色锦袍,坐在特制的矮脚餐椅上,小胖手抓着块芙蓉糕,吃得满脸都是粉白的碎屑,活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熊。
"作作,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萧玦放下手中的《北疆战报》,墨玉般的眸子掠过儿子圆滚滚的脸颊,伸手想帮他擦去嘴角的糕屑,却被作作灵活地一躲。
"爹爹,我在想事情呢!"作作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把剩下的半块芙蓉糕往桌上一放,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正在审理大案的小大人。
沈落雁正用银匙舀着碗里的莲子羹,闻言挑了挑眉,将银匙轻轻搁在白瓷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哦?我们作作又在琢磨什么惊天大事呀?"她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微微颤动,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碗沿的缠枝莲纹。
作作挺了挺小胸脯,小胖手猛地一挥,差点把旁边盛着桂花蜜的琉璃盏碰倒。萧玦眼疾手快地扶住,无奈地看着儿子:"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作作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然后猛地站到椅子上,玉色锦袍的下摆扫过桌面,差点把一碟杏仁酥带倒。他双手叉腰,小脸上写满了庄重:"我想好了!我要有个远大理想!"
"噗——"沈落雁没忍住,刚喝进嘴的莲子羹差点喷出来,她连忙用帕子掩住嘴,肩膀却笑得直颤。旁边伺候的锦儿"哎呀"一声,手里的茶壶差点砸在地上,她慌忙扶住,低下头去,肩膀抖得像筛糠。
萧玦手里的茶杯轻轻磕在紫檀桌面上,清脆的声响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抬眸看向站在椅子上的儿子,作作那双像极了沈落雁的杏眼里,正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脸上满是"快夸我"的期待。
"作遍全京城?"沈落雁率先回过神,非但没斥责,反而"啪嗒啪嗒"拍起手来,笑得眉眼弯弯,"好!儿子有志气!这才像我沈落雁的亲儿子!"她站起身,走到作作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软发。
作作见母亲支持,顿时得意得像只开屏的小孔雀,小胖脸涨得通红:"对!我要像娘亲一样,作精本领天下第一!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萧作的名字!让他们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吓得发抖!"
萧玦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黑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作作,你娘亲那是...那是特殊情况。你一个小男子汉,整天作天作地,像什么样子?"他试图摆出严父的架子,声音却软了几分。
"怎么不像样子了?"沈落雁立刻挑眉,像只护崽的母鸡般挡在作作身前,"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作精怎么了?作精能解决问题,能保护自己,还能让生活更有趣!是不是啊,作作?"她回头看向作作,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对!"作作用力点头,小胖手依旧叉在腰间,"娘亲说过,会作精的人才能活得风生水起!就像娘亲,把爹爹都作得服服帖帖的!"
萧玦:"......"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试图掩饰自己微微泛红的耳根。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倒把他这个摄政王说得像个被"作"的可怜虫。
"你们娘俩能不能想点正经事?"萧玦放下茶杯,看着沈落雁那副"我儿子最棒"的得意模样,忍不住道,"作精能当饭吃吗?"
"能啊!"沈落雁立刻接话,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们作作,上次用作精的本事,不是把隔壁王府的小公子治得服服帖帖?还拿到了人家珍藏的糖糕匣子,这不是收获吗?"
作作也跟着点头,小脸上满是自豪:"对!我还要作到皇宫里,让皇帝伯伯也给我糖糕吃!让太后奶奶夸我聪明!"
萧玦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娘俩的,这辈子才要被他们联手"作"。
沈落雁走到作作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在他小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胭脂印:"儿子,你放心!娘给你当后援团,作精路上,娘陪你!"她拍了拍胸脯,"需要什么道具,娘给你准备;需要什么计策,娘给你出谋划策!咱们娘俩联手,准保把这京城作得风生水起!"
作作兴奋地拍手,小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石榴花:"好耶!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萧玦看着沈落雁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就惯着他吧!以后作出事来,有你头疼的。"
"哎呀,王爷~"沈落雁撒娇似的晃了晃萧玦的胳膊,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作作还小嘛,男孩子调皮点怎么了?"她眨了眨眼,"再说了,有你这个摄政王爹爹在,还怕他作出什么大乱子不成?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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