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
漆雕墨的意志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在探针接触皮肤的0.1秒内,他调动了全部残存的、对植物神经系统的恐怖控制力!
**心率!飙升!**
原本平稳微弱的心跳,瞬间如同失控的鼓槌,在胸腔内疯狂擂动!频率瞬间突破每分钟180次!强大的心脏泵血压力,如同洪水般冲刷着血管!这并非兴奋剂作用,而是纯粹的、对身体机能的极限压榨!带来的后果是全身毛细血管在巨大压力下近乎破裂的胀痛,以及眼前瞬间袭来的、因大脑短暂缺氧而产生的剧烈眩晕和黑暗!
**血压!狂飙!**
收缩压数值如同火箭般蹿升!血液疯狂涌向头部!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狂跳,仿佛随时要炸裂!额角和颈部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钢针攒刺!
**体表温度!骤升!**
大量的血液被强行泵向体表!皮肤瞬间变得滚烫、潮红!尤其是被探针接触的手腕处,温度升高最为明显!细密的汗珠如同泉涌般从额头、脖颈、胸口渗出!
这一切生理参数的狂暴变化,在熊阔手中的毒素检测仪屏幕上,瞬间引发了灾难性的反应!
代表生理参数的曲线如同疯马般乱窜!报警红灯疯狂闪烁!仪器发出尖锐刺耳的“滴滴滴”警报声!屏幕上跳出一连串混乱的、相互矛盾的警告标识:
【警告!检测到未知强效心血管兴奋剂反应!】
【警告!疑似神经性毒素导致植物神经紊乱!】
【警告!生理参数异常!无法准确判定毒素类型!】
【错误!信号过载!校准失败!】
熊阔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警报吓了一跳,手指一抖,探针下意识地离开了漆雕墨的皮肤!
就在探针离开的瞬间!
漆雕墨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强行切断了那对身体极限的恐怖压榨!
“噗——!”
一口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鲜血溅射在冰冷的合金手术台上,也溅了几滴在屠刚的制服裤腿上!
紧接着,他身体如同被抽空的麻袋,剧烈地痉挛了几下,狂飙的心率和血压如同断崖般跌落!潮红的脸色瞬间褪去,变得如同死人般的惨白!呼吸变得极其微弱、紊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刚刚还因痛苦而蹙起的眉头彻底松开,只剩下一种濒死的、毫无生气的平静。他彻底“昏死”过去,身体软瘫在束缚带中,再无一丝动静。
整个医疗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毒素检测仪因信号过载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故障蜂鸣声。
屠刚看着裤脚上那几点刺目的鲜红,又看看手术台上气息奄奄、如同彻底报废的漆雕墨,脸上横肉抽动,先是惊愕,随即是巨大的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骂骂咧咧:“操!这他妈什么鬼玩意儿?验个毒还能把他验吐血了?真他妈晦气透顶!”
熊阔死死盯着手中还在报警的检测仪,又看了看漆雕墨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仪器显示的混乱结果根本无法得出确切结论。是某种未知的毒素在体内冲突爆发?还是这废物体质太差,连最基本的检测刺激都承受不住?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毕竟这家伙之前就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
“仪器故障?还是他身体崩溃?” 熊阔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疑惑。
“管他呢!反正是个废人了!吐口血而已,死不了!” 屠刚不耐烦地挥手,彻底失去了“喂食”的兴趣,甚至觉得那口血污秽不堪,“把东西放下!让他自生自灭!妈的,臭死了!走走走!”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漆雕墨和那摊血迹,转身就往外走。
熊阔又看了一眼检测仪上混乱的数据和昏迷不醒的漆雕墨,最终也摇了摇头,将检测仪收起,跟着屠刚离开了。沉重的气闸门再次关闭,隔绝了外面粗鲁的骂声。
医疗室重新陷入冰冷、死寂的压抑。
手术台上,漆雕墨依旧“昏迷”着,气息微弱。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生命的存在。刚才那口血是真实的,强行压榨身体极限带来的巨大反噬,如同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内脏如同被烈火灼烧。他需要时间恢复这强行制造的“崩溃”假象。
不知过了多久。
轻微的脚步声再次靠近手术台。
是安雅。
她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后怕。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看着手术台上惨不忍睹的漆雕墨,看着他嘴角和胸前刺目的血迹,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眼神复杂。恐惧(对屠刚的)、同情(对眼前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以及一种兔死狐悲般的绝望交织在一起。
她拿起无菌纱布和生理盐水,动作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漆雕墨嘴角和胸前的血迹。冰凉的棉球触碰到皮肤,带来细微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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