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波及的人群瞬间炸锅，惊恐地往后挤。
推搡中，好几个人被绊倒，尖叫着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慌乱的人群踩踏而过。
“电！”
“门上有电！”
“我的妈呀！”
“杀人了！苏晨杀人了！”
苏慧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拽着朱伟军的胳膊，
刘大妈手里的喇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那顶红袖章，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林晓薇也吓傻了。
她刚才离那扇门很近，电光火石间，那股焦糊味，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如果不是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他们虽然恨苏晨入骨，但也清楚，这世道已经变了，可亲眼目睹苏晨杀人，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苏晨！你……你竟然敢杀人！”
“你等着！”
“这事儿没完！”
“我们……我们要报警！”
“报警？”
苏晨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林小姐，你手机有信号吗？”
“就算有，你打110，你猜猜，会有人接吗？就算有人接，他们…会来吗？”
报警？
现在这个鬼样子，谁还管他们？
“还来吗？”
人群死一般寂静。
“既然不敢来了，那就……滚吧！”
苏晨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驱赶几只聒噪的苍蝇。
“别在我家门口待着，碍眼。”
门外的邻居们如蒙大赦，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物资，什么“替天行道”，保命要紧！
一个个连滚带爬。
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别墅外只留下几具“尸体”和几把被踩坏的雨伞。
苏晨这才关掉对讲。
重新拿起手机，游戏里的人物刚好原地复活，他继续厮杀。
至于门外那些蝼蚁的死活，与他何干？
一群没脑子的废物，也敢在他面前狂吠？
“叮咚！”
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苏晨瞥了一眼，是那个新收的眼线，张倩倩发来的。
【倩女幽魂：苏…苏先生！Σ(°△°|||)︴他们…他们都跑了？】
消息后面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包。
【苏晨：嗯。】
【倩女幽魂：您真厉害！简直是神仙下凡！o(≧▽≦)o】
【倩女幽魂：太…太厉害了！我就知道只要有您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是问题！ヽ(崇拜′?`)??】
苏晨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倩女幽魂：那个…苏先生…其实……我…我有点小事想麻烦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ω????)……】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配了个羞涩的表情。
苏晨皱起眉头，拨通了语音通话，他可没工夫跟她磨叽。
“苏…苏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张倩倩慌乱的声音：
“您…您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了！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
“有话直说。”
电话那头的张倩倩被他这语气吓到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我…我在外面…就是城南那个旧工业区那边…租了个小仓库…之前不是跟您说，我姐妹看到您买粮，我也跟着买了两万块钱的货嘛…就存在那儿…”
“里面…里面存了一些吃的…什么大米啊…小麦啊…还有些饼干…桶装水什么的…”
苏晨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现在天气太热了…我…我没办法出去拿…”
张倩倩越说声音越小。
“苏先生…您…您那么厉害…能不能…能不能抽空帮我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她一口气说完。
听筒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死一般的寂静。
苏晨没有立刻回答。
“如果…如果您愿意帮忙…”
张倩倩的声音更小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仓库里的东西…我…我只要一半！不！三分之一就行！剩下的…剩下的都孝敬您！您看…行吗？”
苏晨嘴角牵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
“帮你拿东西？”
“然后，分我一半？”
“张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不不不！”
“苏先生！您千万别误会！”
“如果您觉得少…我…我可以都给您！那些东西我全都不要！只要…只要您能偶尔给我一点点水…能活下去就行…真的…”
她慌忙解释。
“呵！”
苏晨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你的那些东西，我看不上。”
张倩倩彻底懵了。
看不上？
那些在她眼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粮食和水，在他口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这个男人，他到底有多大的底气和实力？
“苏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苏晨打断她，说道：
“踏踏实实给我做事，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一丝不漏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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