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真好。” 得了肯定答复,安陵容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眼尾弯成两道柔和的弧,语气里也满是欢喜。
“臣妾就盼着这宫里能多些喜事,哪怕不是臣妾自己的,看着旁人欢欢喜喜的,心里也跟着敞亮。”
雍正听着这话,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里漾着几分暖意:“就你是个良善心细的。
放心吧,往后宫里的喜事,定也是会多起来的。”嘴上温声应着,可他的心里却已转过了一串的念头。
昭妃能毫无私心为齐妃的儿子挑最好的福晋,还能在同他相处时,主动催着为三阿哥赐婚……
这桩桩件件,也是半分私心都瞧不见。毕竟三阿哥是旁人的孩子,昭妃本犯不着费这份心思,可她偏做了,
还做得坦荡利落,全没半点藏着掖着的算计。再看看莞贵人?
唯一一次主动出手,还是淑和生母刚死没多久,她就急巴巴的伙同敬嫔来他跟前讨要淑和的抚养权。
不管她嘴上把 “怜惜稚子” 说得再恳切,雍正现在只要回想起当初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就添了几分膈应。
尤其有昭妃这 “珠玉在前”,两相对比之下,莞贵人那点藏在 “贤良” 面具后的算计,就更衬得面目可憎了。
不过这在雍正看来,倒也没什么所谓。因为他打从开始就清楚,甄嬛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更算不上良善之人。
既然打心底里没对她抱过 “纯良无害” 的期望,如今瞧清她的算计后,自然也就谈不上有多失望。
反观安陵容,如今做事却是越发合他心意了,还又为他诞下了珍贵的小阿哥。
既然有了合心的人选,那他自然也更偏向于她 —— 所以遇事时,也愿意同她多商量几分。
更何况,他也想借着这些事,再好好检验检验昭妃的心性。
倒不是他对昭妃不信任,而是他真心希望,昭妃能与自己更加契合,最好是变成他雍正的形状。
毕竟他心里的打算,从来都不是件小事,自然是要多慎重,就有多慎重。
不过这对昭妃而言,也是危险与机遇并存,只要她能一次次的通过他的考验,从他手里挣得更多信任,
那将来,等待她的,也必定是一片光明的未来。
“皇上怎么来臣妾这儿一趟,还发起呆来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少不得要说臣妾侍奉不周呢。”
雍正的思绪正绕着 “检验昭妃” 打转,冷不丁被安陵容这话打断,才恍然回神 —— 哦,他这还在永寿宫里呢。
“朕也是想起桩旧事,才略微出神了。” 他顺势解释一句,接着话锋一转,
“对了,朕倒听说,昨日老十福晋入宫后,也来你这儿拜见了?”
安陵容眼波流转,带了点笑意:“看来皇上是真挂心臣妾,连这点小事都知晓。
昨日臣妾邀了齐妃姐姐她们来宫里开茶话会,也没料到敦亲王福晋会突然来拜见。不过想想也正常,
臣妾如今位居妃位,又暂代宫权,她虽是亲王福晋,可臣妾终究是皇上您的妃子,接受她的拜见本就合理。”
说到这儿,她又在话里添了点浅淡的意味:“只是这亲王福晋,倒有些拎不清 ——
只来拜见了臣妾,却绕开了华妃。依臣妾看,华妃得知此事后,怕是要为此吃心一段时间了。”
这话一出,雍正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可不是嘛,华妃那性子,告状从来不带隔夜的,容儿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你倒是把她摸了个透。” 雍正笑着点头,“事实也确是如此。你还不知,今日朕刚接到年羹尧的折子,
他自请去西南平乱,想来也是被这事激着了,心里憋着火呢。”
安陵容一时没绕过来:“这…… 年将军请命平乱,与敦亲王福晋拜见的事,有何关联?”
雍正见状提点了一句:“朕前些日子削了年羹尧些兵权,还责令他在家多陪陪其福晋。”
安陵容这才恍然大悟,接话道:“这是年将军觉得自己‘虎落平阳’,连带着妹妹都开始被人轻慢,心里不忿?”
“想必正是如此。” 雍正见她一点就透,也来了谈兴,
“他奏折最后还特意提了句,让朕勿要让华妃受委屈...显然,是觉得老十福晋绕过世兰,让她受了屈辱。”
“要臣妾说,这敦亲王福晋属实有些见人下菜碟。” 安陵容语气添了几分公允,
“更何况华妃如今怀着龙裔,正是金贵的时候,她这般做事,也太小家子气了。
若说她只去了太后娘娘和臣妾宫里,倒还说得过去;偏她还特意去了趟莞贵人那儿 ——
而华妃与莞贵人又素来不睦,这换做是谁,怕是都要生气。”
“倒没想到,你倒还替华妃打抱不平起来了。” 雍正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点意外的笑意。
“本来就是如此。” 安陵容语气坦然,“这敦亲王福晋,明显就是抱着投机的心思来的,什么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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