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依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萧瑟却有不同看法。
“依我看,赤王是一定会来的。”
“不说雷无桀姐夫的威压在那摆着。”
“就眼下这个局面,也不容他不来。”
“太师董祝来了,国师齐天尘也到了。”
“白王萧崇更是低调得不行,亲自到场。”
“你觉得赤王敢真的不来?”
听罢萧瑟的一番话,叶若依点了点头。
“我之前还以为他要硬碰硬,倒忘了雷无桀姐夫的威慑。”
“看来,他也快到了吧。”
千金台设宴,定在午时。
如今日头已经老高,正式开宴的时辰已到。
如果赤王再不出现,那就真的是迟到了。
既然来了,别人却没等他就开席,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叶若依微微一笑,拿起棒槌,走向了铜锣。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准备敲响宴会开始的铜锣。
突然,一个身穿赤红大袍的身影飞奔而入,脚步匆忙,带着几分急切。
“等等,先别敲锣!”
“我萧羽听说兄长归来,特意备了一份贺礼!”
赤王萧羽喘着粗气,身后几人抬着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跟进门来。
可还未等他站稳,叶若依已毫不犹豫地敲响铜锣。
“开宴!”
锣声一响,满堂宾客顿时欢腾,纷纷动筷,宴席瞬间热闹非凡。
唯独萧羽一人,站在宴厅中央,脸上写满了尴尬与难堪。
此刻,宴席之上既无他的席位,也无人上前招呼。
他可是皇子,堂堂北离王朝的赤王。
这样的冷遇,从小到大从未有过。
……
“萧楚河……”
萧羽在心中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可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伸手拍了拍一名端菜仆从的肩膀。
“我是赤王萧羽。”
“今日千金台宾客众多,我迟了些,竟一时迷了路。”
“你快带我去我的座位。”
仆从一听,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托盘。
虽然萧羽已自报身份,那仆从却只是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我不知道赤王殿下的位置在哪。”
“要不……您问问永安王殿下,有没有给您留席?”
说完,他低着头匆匆离去,不敢多留片刻。
萧羽怔在原地,一时语塞。
问永安王有没有给他留席?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萧楚河真的连个座位都不给他安排?
正思索间,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哎呀,这不是赤王殿下吗?”
叶若依缓步走来,脸上带着笑意。“今日客人实在太多,座位已经满了。”
“不过殿下放心,我这就为您安排一个清净雅座。”
一番周旋后,果真为他腾出了一处位置。
可此时,宴会早已开始半个多时辰。
其他人早已酒足饭饱,笑声连连。
只有萧羽一个人,饿着肚子等了许久,才终于尝到第一口饭菜。
“这菜……真是香。”
他低声感慨,仿佛这一刻能吃上一顿饭,已是莫大的幸福。
但转瞬之间,这丝感慨便被压了下去。
他将满腔不满,尽数归于萧瑟一人身上。
“萧楚河,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安生一日!”
“等我义父洛青阳一到,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萧羽站在一隅,牙齿紧咬,心中满是愤恨。
而在千金台之上,萧瑟已然端起酒杯,准备好了要说的开场白。
“咳咳……”
一声轻咳响起,整个千金台顿时没了声息。
宾客们来这里,本就是冲着永安王萧楚河的名号来的。
吃归吃,没人敢不盯着萧瑟的一举一动。
他一开口,全场自然就只剩他的声音。
“今日诸位能来赴宴,我萧楚河感激不尽。”
“之前因琅琊王叔之事被逐出天启,让大家失望了。”
“今夜设宴千金台,我就是想告诉大家,永安王回来了。”
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欢呼不断。
宾客之中,有不少是白王萧崇与赤王萧羽的亲信。
可当看到萧瑟今晚的气场,不少人已在心中动摇,悄悄换了阵营。
众人举杯庆贺,道贺声此起彼伏。
千金台上,各方大人物纷纷送上祝福。
但无人留意,那口由赤王萧羽送来的箱子,正静静摆在宴会中央。
“萧瑟……”雷无桀望着箱子,轻轻碰了碰萧瑟。
“那赤王送来的箱子,你不打算打开看看?”
“这么大一口箱子,谁不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雷无桀虽讨厌萧羽,但对那箱子却忍不住好奇。
萧瑟微微一笑,看着雷无桀说道:“你想知道,那就去打开看看。”
“只是,你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个时候收礼合适吗?”
雷无桀一愣,眉头微皱,立刻想起如花姑娘的事。
“你说得对,如花姑娘的死,确实是他萧羽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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