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泳池,谢北安睁眼,看阔步而来的谢兰卿。
“不解瘾?”
射击场的枪声响了半小时,半自动步枪的狂扫,纯粹来消磨泻火的。
谢兰卿站岸边,居高临下,浴袍系的很不上心,腹肌壁垒上青色血管鼓胀的厉害。
眼里情绪淡,就一个兴致缺缺。
“上来推背。”
谢北安呵了声,“怕你哥哥我溺水?”
男人挑眉,眼梢吊着,“看你身材如何。”
谢兰卿走近伸手,谢北安借力道慢慢上来,膝盖上一片反复动手术肉粉嫩粉嫩的。
没用拐杖,谢北安也走得稳。
“知道凌商在马来,以政府项目融资97亿美金。”
谢兰卿,“知道。”
谢北安看过来,“你吃了他多少。”
“脏钱,没碰。”谢兰卿停下,让冯易拿烟过来,姿态浪荡地咬着,微微低颈凑上火苗,深吸一口,就特浑的吐向兄长。
对弟弟这岁数还如此混账的举动,谢北安已经习以为常,友好提醒,“吸烟有害健康。”
谢兰卿眯眼,“我看着像早死的面相?”
一句玩笑,活跃下气氛。
重新拉回话题,谢兰卿聊着凌商的事,“凌商联合纽约两家银行,萨弗拉家族,以及Bear Stearns想要硬吃n1,折沙沉戟后转头退出Bear Stearns,转手进Goldman,跟Goldman联手,及马来政府借政府基金融资。”
“而凌商跟苏黎世的银行已经谈好合作,能洗出20亿左右资金。”
谢北安眼神渐沉,“套现离场?”
“照目前的走势差不多,不过凌商搞出来的盘子大,一时半会不能收手。凌家的人正积极接触迪拜方。”
谢北安笑,“自由经济,受迪拜方保护。”
“所以,傅家老狗说的退下来,就是缓兵之计。”谢兰卿一语戳破真相,面色阴郁的轻扯嘴角。
“傅延维能用的现金流全砸在之前的项目,资金还冻结在中港,傅家有意把他送出国这是壁虎断尾。”
“程家的倒戈让凌商压的死死,樊家见识到程家的结果,傅家这个雷点必定扛下不敢反水。”
交谈间进入贵宾室,谢兰卿揉灭了烟,扯下浴袍爬下,谢北安无意看见弟弟山岳般的背脊上鲜红的抓痕,眼尾不自觉一沉。
“他不吃劲,轻点。”二公子叮嘱技师,可疼兄长。
谢北安也趴下,阖目小憩,“最近货币市场怎么看。”
谢兰卿啧了声。
“能怎么看?”
“美联储降息预期推迟、美元指数走强对风险资产形成压制,但通胀数据缓和或为后市提供潜在支撑。LTH筹码未明显松动,交易所储备量降至五年低点,表明“囤币”情绪浓厚,抛压有限。”
“放量突破65,500美元,有望上攻68,000前高;若跌破59,800美元,则可能回踩56,000支撑。”
分析完,偏头,轻嘲,“缺钱啊?”
谢北安微笑,“考考你。”
精油开背后浑身舒适,谢公子拢着浴袍靠窗边抽烟,燥热的阳光洒来带出些睡意。
“庞叔来过来。”谢北安递来一杯冰水。
男人瞥了眼觉得没劲儿,咬着烟吸的凶,“你们聊,我睡觉。”
谢北安换了身衣服,才欣赏着雕花木栏到茶舍,已有白发的老者已经等候多时。
老者邀请长公子入座,停车场里见到一辆奔驰S级,猜到应该是谢家二公子没有多问。
秘书摆好棋局便退到一旁泡茶。
“腿伤可痊愈了?”老者先手,驱兵前行。
谢北安动炮,“拨云见月,局势尚好。”
老者点点头,“这么快就布局,想好了?”
谢北安说,“时机已到,稍纵即逝。”
老者微微一笑,“你入仕,很好。”
“谢家两子如这双炮,双炮联动让人难以兼顾。你既然想好,伯父自然站你这边。”
“可入局就要动傅家……”
老者精利的双眼看过来,“是否太过狠绝?”
对面的小辈,端方君子,优雅俊秀,说的话却狠,“狮子搏兔,动图雷霆。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错过一次,焉敢重蹈覆辙。”
老者极为满意欣赏谢北安的狠辣果敢。
“好好好,习得你祖父几分果决。我们都以为傅家几年前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谁曾想你父亲竟妇人之仁。”
“谢家以后有你,我们很是放心。”
老者象飞田吃掉谢北安的卒,捡起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这颗碍事带着威胁的棋子早就该拔掉。”
“不伦不类,不守规矩。”
似乎拔出傅家,是民心所向,势必除之而后快。
“你安心布局,一切有伯父们兜底。”
送人到门口,老者回头,“程家那老不死,你做的?”
谢北安笑的颇有些无奈,“是兰卿。”
显然老者有些意外,随即回味过来,“我就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二公子哪里就真的被养得纸金醉迷,日日笙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